许林告诉我,他们从来就没听说过“幼儿园”东西,不但不要银,还是收那么小孩,多数家长都怕是人贩花招,没人敢来,而且外面都传开,说什么都有,对布庄生意影响很。

“小玉,我要回去做些准备,就不多留。”李孟伸手递过一锭银。

那厮一脸奸计得逞笑意,扬声叫,“小陌,笔墨侍候!”

我恍然悟,他说不就是“秋季腹泄”吗?!对应时间,对应症状,只有年纪对不上,书上说多是周岁内小孩患此病,因此我之前也没。

我倒没他们这铺会是租,这拖家带口?

“希希,要抓紧哟,不能掉,不然一会儿就吃不到鱼摆摆。”我一时低头嘱咐他,突然左肩撞到一硬物,不用看,肯定是撞到人,我也没在意,撞下肩而已,没事,道声“对不起”,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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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已备饭菜,不知乔姑娘可愿意将就?”穆亭轩很再次打断我话,我有点诧异,皱眉看他,看起来多冷清一个人,怎么老是抢话呢?这样很没礼貌,太影响形象。他照例垂睑,这次却是看着他空荡荡左袖,我心有些软。

“帮我付?”我以为自己听错,在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又不是美女,谁会甩我?

“娘﹏”乔嫣然红脸。在场人中只有她是要“嫁人”,别人想都是要“入宫”,没人顾及她小女儿情绪。

乔玉小时候很调皮,男孩般上窜下跳,总不肯好好坐在书房,要么逃学,要么乱整一通,来教学先生伤透心,后都不理她,只用心教其它两位小姐。伍小彤身体不好,又是丫鬟出身,自己也没多少斤两,也管她不住,由着她高兴,能学多少学多少。

“水姐姐,是穆公,他可是我们周国第一美男!”另一女献宝似说道。

他也没料到此番变故,一下被扑倒在地,眼看着乔玉头就砸下来,慌忙中偏头,乔玉唇没正中目标,而是落到那人脸上,关键是那人是男,还是美男!

我其实心中有些紧张,娘那关算是过,这个姓苏是“我”老师,只要我一动笔,事情就不会再受我控制。

“没你想那么严重,我自然知道分寸,你尽管穿就是。”李孟一边急急说着,一边伸出手来按住我正在胸前和衣带战斗手。

“呀”我一时没准备,条件反射似甩开他手。

他也醒悟过来刚刚冒失,俊美脸上涌上尴尬红,不自然地看着一边。

“呃,那个,李孟,我真不习惯穿披风,不然早就做十件八件,这个衣服太贵重,你还是给李夫人穿吧,她是你娘,穿御赐衣物也无可厚非。”我终于解下披风,不由分说塞到李孟手里。

“那你自己小心点,有雪,路滑!”李孟有些无奈又似自嘲地笑笑,不忘再嘱咐一番。

回去路上,我心情沉重,貌似有哪里不对。左想右想,就是李孟说话语气不对,怎么听都像是恋人间殷殷叮嘱,我眨眨眼,事情好像有些糟糕,他不会自以为是进入角色吧?女主角还没签约呢?本书由潇湘书院,请勿转载!

正文02清白

我稍微冷静下来,屋里只有一桌四椅,连个花瓶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想找个武器落空,门紧闭着,不知门外是否还有人把守,看来今日在劫难逃。

“你们是什么人?”我冷冷开口问,一方面要确认他们是否会要我命,另一方面,纵然今日于此,我也要寻点蛛丝马迹,只要不死,将来有机会我定十倍奉还。

“自然是与你亲近之人。”那黄衣男人并不正面答我话,眼神定格在我高耸前胸,似乎恨不能一眼看穿。

我心下稍安,他们不告知我身份,定是要留我性命,如果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不能说?

那长相猥琐男人似乎有些心痒难奈,不住地搓着双手,像在抚摸什么,

那黄衣人看看窗外,对他轻轻点点头,那男人便迫不及待地扑上床来。

“啊,不要过来!”尖叫声条件反射般响起,原来事到临头,我还是怕。床就那么,我躲两下就被他压在身下。

他用力拉扯着我衣裙,因为我穿衣服和现下多数人穿很不一样,他不知从何处下手,乱扯一气,衣服只散开些,却没脱下来。

他一急,双手抓住裙摆,用力一撕,裙便从我脚下破开来,直到腰处,露出腰上白晰皮肤,寒气入体,冷得我颤一下。

“啊!~”我惊慌地叫,拉残破裙角去掩。

他兴奋,喘着粗气抓我领口住下剥,我拼死挣扎,他一时难以得手,恼羞成怒抓起我头便往墙上撞,我闭上眼,晕吧,我不想醒着。

却没碰上硬物,我又被扔回床上,他骑坐在我腰上,双手按着我双臂,我动弹不得。

“晕,她还怎么叫?”黄衣男人斥责着,一手持匕伸到我胸前,我看那匕分明就是我。

“叫吧!声点叫,老就要割你衣服!”黄衣男人用匕挑起我领口,龌龊地往里看,却并不把衣服挑破,似乎在等我再次尖叫。

我却慢慢静下心来,他们想让我叫,为什么呢?满足他们变态心理?还是窗外有人,想要以这种方式折辱我,一个人做,一个人看,还不够?还要多几个听?

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你们爱怎样怎样,想听我叫?我还不叫!破身而已,只会有点疼,还能怎么样?我在这里本就一无所有,又何必在乎一具躯壳?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有生之年,定让你们生不如死!”我在心里誓。

那人见我“视死如归”,“嗤”一声轻响,我胸前一阵冰凉,不知谁几下剥去我残破外衣,扔在地上出“扑”一声响。

我感觉到只剩心衣和亵裤,不知是冷还是恨,我身体止不住颤抖,那二人手每一次碰到我肌肤,都让我一阵恶心。

先前骑在我身上那人俯下身来,开始在我脸上、颈上、锁骨混乱地亲吻。

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求饶不必,恐惧没用。嘴里有血腥漫延味道,唇上疼痛怎么这么轻微?

现代人里流传着一句话“强奸就像是生活,不能拒绝就好好享受”,简直就是放屁!这种情况下除精神病人,没人能去享受!

心衣带被人一手扯断,勒得我后颈火辣辣疼…

一阵破空声音传来,在我双峰裸露于空气中瞬间,被拥入一个海棠花香怀抱。身后是重物落地声音。

我裸露着前胸被穆亭轩搂在怀里,后背裹着他披风,他低头看着我,带着焦急询问眼神。

我冲他摇摇头,感到他呼出一口气,我们贴得如此之近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每一次心跳和呼吸。

“死吗?”我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原来自己并没有想像中坚强,在得救后会如此后怕。张开口瞬间有血从嘴角流下来,染红穆亭轩如雪白衣。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穆亭轩眼里露出沉痛,看着我,圈在我腰上手似乎又紧紧。

他这样说,就是人还没死,我咬咬牙。“穆公,你退开一些,我把心衣穿上。”

穆亭轩手如触电般迅放开我,脸上绯红一片。他闭上眼睛展开披风替我挡着,他并没转过身去,可能担心在转身一瞬我会走光,他细心让我有些感动。

背上带还没散开,心衣松松地挂在腰间,我忙提起来遮住双峰,手伸到颈后想把被扯断带系起来,手很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后怕,怎么也系不上,越急越乱。

“穆公,请你帮我系~系一下。”我捂着心衣以防滑下,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手指碰触到我早已冰冷肌肤,带来一丝暖意,我心里似乎不那么冷。

系好带,他披风就落在我背上,其实我早已看出披风是他唯一保护色,他不想让人见到他残缺,会在热天里裹着厚重披风。

环顾一圈,我之前衣服已不能蔽体,屋里除床被,没有能和布沾上边东西。

我示意穆亭轩把剑给我,他毫不犹豫递过来,我知道武林中人有句话“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他是自视过高,还是真对我无半点防备之心?

我几下割被套下来,做件无袖衫,用布条在腰间一束,再把地上破衣披上身,虽是叫化造型,却比没穿衣服好多,该不该掩地方都掩,还保暖!

我把披风重披到穆亭轩肩头,掂起脚,郑重地为他系好带,想对他笑笑,却满心苦涩,勉强扯下嘴角说:“谢谢你!”

穆亭轩看着我,俊颜依旧,眼里却有复杂情绪,似难过,似心疼,似懊悔…“怪我来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