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宏问道:你平时进了宿舍楼,必定不会在走廊上逗留,而直接上楼梯的对不对?小三惊诧道:dodo你没事吧?怎么问的都是些废话?张真宏不理,自顾自道:可是那晚急着上去玩传奇的我在进了宿舍楼了后,却并没有直接上楼梯,而是在走廊上停住了,甚至还有时间朝上面的宿舍楼望了一眼。这是为什么?小三道:你不是说了吗?因为你遇见了那个……长得象我的凶手。张真宏摇摇头道:不,那个是我后来遇见的。小三道:我想起来了,你说走廊上没有灯,漆黑一片,你看不见楼梯,自然只有在走廊上站住了。张真宏沉重地点点头道:那个,就是整个晚上最大的不对劲!

“‘磔磔’……尊贵的主上居然亲自屈尊到这里来,了不得了哟。”一阵怪笑声过后,一个奇形怪状的老人从拥挤的灵体中分开一条路走了出来,“我知道,你是来找我们使者的。我们使者让我在这里等你跟你说,这绝磐在人间厉经劫难已经五百年,吸收了太多的怨气,见过了太多的人心丑恶,野性过重,也不是他所能把持的了。这绝磐体还是冥界的体,而魄却非冥界的魄了,所以不再是冥界的至宝了,谁爱要就要去吧。只是如果没有主上这福气,不仅消受不了绝磐,反而会弄的魂飞魄散哦。”

智能大师道:“明天就可以到落迦山了,也是时候该结束了。”星辰道:“没错。天道轮回,也是一个奇妙的理。原本是由落迦山的人下去找我麻烦引这整个事件的,最终也是回到了落迦山结束。”吴刚英道:“等等,我怎么现听不懂你们的话啊。结束什么了?人家妖狐还没找上门来哪。”智能大师话中有话道:“就算妖狐找来了,也不代表事情就完结了啊。真正的劫数也许并不是玉无颜。”吴刚英还是没听懂,刚想再问,智能大师已经转了个话题道:“明天就可以到落迦山脚下了。大家今晚还是早点休息吧。”说着长叹一声,回房间去了。

别若沧海尽散去,

到是林鸢茵主动接口了:“我知道。”杨淙道:“你下定决心了吗?真的打算付出所有你能承受的和不能承受的沉重代价,去维持这段太过惊心动魄的恋情?”“代价?不——”林鸢茵突然笑了起来,在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却别有一番神采飞扬的美丽,“我没有下定决心。因为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星辰他不是玉无颜。”说完之后,她就匆匆地推开门连伞都没有拿飞似的跑了。

玉无颜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来,似乎有点像锁链,但是又比锁链粗。这是玉无颜第一次拿出了兵器,没有人认得那是什么。玉无颜二话不说,直接将那兵器朝智能大师甩去,只见那兵器遇风越长越长,智能大师一惊:“变阵!”玉无颜冷笑一声,一个幽雅的转身,无数条金龙冲出的刹那,那兵器也幻化成千条万条,紧紧地缚住金龙。智能大师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刚英强自压抑自己心中的震骇,望向星辰。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星辰这么担忧自己的身份被暴露。

一个老太婆趋前陪笑道:“不是老身唐突,但是现在被那个星晨夺去了绝磐,形势对我们狐族有点不利。我们下面是心急火燎的,真没有我主那种从容的气度。该怎么做,还请明示。”玉无颜好笑道:“你觉得我们已经没了胜算?你们越老智力越退化回去了。那我问一下,既然星晨拿到了绝磐,如你们所说,处于绝对的优势,为什么他不趁机把我灭了呢?反而还跟我谈条件,要我放他们走,难道放虎归山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会不懂么?”这一句话把大家都问傻了,是啊,星晨为什么不趁机灭了狐族,还要选择谈判呢?象他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星辰一直在离这所房子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坐着,静静地看着下面那一片广袤的绿地。他的脸色还是一如平常的安详,丝毫看不出刚刚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的痕迹,只是,眼神里却多了一层捉摸不定的深邃。吴刚英走到他身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随着他看了下面的绿地半晌,才开口道:“你不去看看她?”星辰没有回答,风声渐起,拂起了两人鬓角边的梢,那些稍露颓败之势的枝叶在风中不断“沙沙”作响,一般微弱的尘土扬起,全部扑打在山坡壁上,消散于无形。天空中打了一个闷雷,随后开始点点滴滴地下起雨来了,一开始雨并不大,丝丝点点滑过脸庞,很清凉的感觉,但是随后越下越大,打湿了衣襟,打湿了肩膀,也打湿了一直没有干燥的心。“这里雨真多。”吴刚英抬头看着天,感慨地说,雨点掉落在他的眼眶里,又顺着眼角流下来。

玉无颜冷笑道:“她就算有什么话,你怎么会知道?别使缓兵之计。”

智能大师道:“你们还当我是大师吗?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在天理,究竟是谁一意孤行,日后自然知道。只是想提醒师太一句,你自信能打得赢我吗?”

一时间,智能大师居然不知道如何答话,他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妖狐皮毛裘袍里面露出的一个古铜色的物体,那么的灼灼闪光,那么的质朴厚实,他认得出来,那是绝磐。

智能大师道:“你们别怀疑他了,他说的是正确的,要能练妖狐早练了,也不用弄星施主出来了。看来是狐族找到了可以用绝磐的人啊,这个人会是谁呢?”

林鸢茵奇怪道:“怎么都是不同待遇的?那些木头做的可就惨了。”

林鸢茵听得直咋舌:“这么厉害……天啊,我当初在学校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耻笑他呢,他要对我轻轻一挥手,我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

说到最后,林鸢茵眼圈红了,连连摇着头后退。堕落的女娲,这个美丽而血腥的传说背后葬送的不仅仅是一个花季少女所有的生命和热情,更埋没了天地之初赐予生物的怜悯扶持之心。

长老明知必定是那老人声东击西让智能大师有了可趁之机,可是这些是狐族的内事,家丑岂可外扬,当下打了个哈哈道:“智能的功力大家又不是没见过,昨天我们都精疲力竭的,也是那老秃驴狡猾,只不过他身上有伤,能逃到哪里去?我们立刻去追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费点功夫而已,难道他还能上天不成?”

吴刚英的这句话给了杨淙力量,杨淙挣扎着站稳道:“那林鸢茵呢?”

空明大师冷笑道:“老衲也不怕承认,的确就是这样。绝磐我们拿定了。”

刚才那么积极,说了一大堆门面上的话,现在遇到棘手的问题了,就抛给我了。星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会考虑这样的可能性。人界向来诡计多端,当年妖界惨败岂能说了就了。”

吴刚英道:“何苦来,用委婉一点的言辞,不要那么刺激她。”

吴刚英也不顾礼节,直接往门外一蹦。“慢着!”智能大师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匆匆赶出门外,拉住吴刚英附耳说了一通。吴刚英脸色瞬间变得灰白无比,颤抖着声音问道:“大师确定吗?”

长老道:“说决绝也不决绝,他毕竟没有主动向我出手,说决绝也决绝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我大加训斥,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

林鸢茵看到那个老头,却不由自主的全身狠狠震了一震:“你……你是那个派人来杀我的人??”

“啥?”林鸢茵愕住了,半晌才想起此校长非彼校长:“啊……他怎么了?”

我始终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这让我对那片树林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我知道的,那时,校园里面经常莫名其妙的死人,虽然后来学校对外宣称是他杀或自杀,可是我知道,并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死状据说都很不可思议,有的连尸体都没找到。每次出了这样的事情,爸爸都是脸色铁青的回来,嘴里喃喃的道:‘希望别碰在我身上。’爸爸说我长大之后就能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可是它这么可怕,我情愿我永远都不要长大。然而,不用等到我长大,我就已经见识了它的威力了。那个时候,我有一个很好的玩伴,是一个老师的女儿,叫小莹。我们俩经常在一起玩,有一天我们在一起玩捉迷藏,我扮鬼,她扮人,她是个小笨蛋,每次藏都很容易被我找到。可是那天我找了很久很久,太阳都快下山了,都还没有找到。我很沮丧,于是朝周围喊道:‘不玩了,我认输了。你出来吧。’叫了几遍,都没有回应。我一时害怕,就哭了起来,惊动了来往的学生。大家问明了原委后,有一个男生说:‘我好象看到有一个小女孩朝教学楼里面去了,会不会是她呢?去找找吧。’立即有一个人反驳道:‘不可能,我一直在一楼的栏杆上看书,没看见有什么小女孩。’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让我心里更加说不出滋味,哭得更加厉害。这时有个大姐姐蹲了下来问我:‘你们玩得是什么游戏呢?’我答:‘阴阳迷藏。’她继续问:‘是不是一个扮作人,一个扮作鬼,鬼要找到人才能变成人,而人被找到就要做鬼?’我点头。她的脸色一下变得有点难看:‘这个游戏是谁教你们的?’这个游戏是爸爸教我的,他一直都有跟我玩,我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杨淙身躯一震:“什么??灭口?有人要杀我们?!”

回忆起自己跟星晨出生入死的经历,想到差点丧命在那条昏暗的走廊,想到虽然没死但是看见了那恐怖的死灵足够自己几天吃不下饭,想到欠星晨一个人情日后还要帮忙打点灵位的事情,吴刚英悲从中来,真想放声大哭:“这次亏大了!”

吴刚英目瞪口呆的看着星晨,突然间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陷入了一个常理上的逻辑误区,因为死灵的出现,因为这里的时空扭曲,让他忘记了这里面还夹杂着一个最重要的元素——瞬间记忆。所谓瞬间记忆,即是对死前场景的再现!她生前为了找寻第九间课室所持的蜡烛,上面正是人间的阳火,人可以因为受到时空扭曲而变成死灵,但是无法毁灭的火焰会借助这怨念的环境,借助这依靠瞬间记忆不断创造出来的蜡烛而永久的存留下来!这里唯一的火焰!!

长老道:好,你出去罢。说着又对众人道:别心慌,他还是我们的主上。只要不露出马脚,他不会反对我们的。话刚说完,大厅外面传来由远及近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着一个修长的人影出现在大厅的门口,正沿着那条金色的地毯笔直向这边走来。顿时,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垂手侍立。长老更是大步走下台阶,向来人迎了过去,哈哈大笑道:我这个老糊涂,瞧,主上来了也没来得及亲自迎接,真该怪罪。一边说着,一边正待拜伏犹未拜伏地弯下腰去。

蜡烛的真正含义在于火焰——蜡烛上方的火焰!这句话真如石破天惊,如同晴天霹雳打在杨淙的头上:火焰?!

那人涩声道:我个人倒不觉得什么,只是希望上天放过我的女儿。希望她轮回能到一个富贵人家……说到这里悲极而泣。

星晨见那老人离去,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他的眼睛里立刻冒出一股强烈的怒火:主上?我在你心目中只是一个下属而已。在他背后远远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掠过一道黑影……

杨淙道:你看看地上,那些血液,是暗红色的,是凝结的,还有那些脑浆,正常的脑浆是纯白色的,可是这些已经黄了,这都是死了几天以上的尸体上才会具有的特征!

吴刚英道:我承认我之前的确是有些莽撞,可是我不会承认我的做法是错误的。在跟你说原因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了解星晨这个人吗?

为一个小和尚吓得快哭了:禅月师伯,我……我们谁也没动。刚才大家好好的,都在干自己的活,突然所有的东西都猛烈的震动起来,那些钟啊,木鱼啊,都在拼命的左右摇晃,然后响声大作。大家都以为是地震了,怕得不得了,这不,你看我们都乱跑呢,哪有心情敲那东西?

没有动静。星晨疑惑道:还没动?他们怎么这么静得住阵脚?难道他们不想要那个东西?对了,我让你们查林鸢茵的来历,三天已过,查出来没有?背后那个显然没想到星晨一直还记着这件事,看着星晨后面对林鸢茵态度转变,有说有笑的,以为这事没有查的必要,就撩开手去了。

林鸢茵开心的笑了:现在似乎想斗气的人变成了你呢。她突然做了一个星晨意想不到的动作,用两只手紧紧的环抱住了星晨的手臂,将头枕靠在肩膀上,甜甜的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