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一说完,张西瓜的满脸喜色顿时变成一脸的苦水,想了想朝丁羽嚷:“少拿你的臭钱来腐蚀我们哥俩,俺俩是有骨气的,是有志气的,是宁折不弯的,这脊梁是永远也不会被打倒的,不就是钱嘛,西瓜哥我随便出个主意就能挣个千八百万的。”

布置完一切,杨帆还是有些不放心,让张西瓜留在这里掌控大局。转身上马带着百十来人出去。此时已是深夜,偌大个京城已看不到半个人影。夜风吹拂下,天灾的景象让人感觉不到春天的存在。杨帆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云山,云山取出一张黄符念动咒语,黄符向城外飘浮,众人策马追了上去。

“干活?皇帝还用干活?”张西瓜惊讶的问。

有两个如狼似虎一般的锦衣卫再身边,那老头那敢说不好,指了指自己出来的侧房:“就这间屋子还算完整了,各位官爷请进!”

“若不是因为你渡天劫,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你有没有看过京城的惨状,这些人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因为你渡天劫丢掉性命?到现在你还在气愤年兽坏了你的好事,你可曾替那些无辜的人叹息过一声吗?你这样的人就算真成了神仙,那也是个心肠冰冷的神仙!可怜这些无辜的人竟然因为一个只顾自己的人而遭劫难,可悲啊可悲!”杨帆不在客气,大声喊了出来。

杨帆从没见到闪电竟然可以出现的这么快这么多,而且每一道闪电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别的地方不劈,只向年兽身上狂劈。但这年兽不愧是上古凶兽,雷声虽然吓得他四处乱窜,但闪电劈在它身想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般,丝毫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杨帆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帆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大声朝他喊:“这些人也够了,没时间墨迹下去,快跟我走!”说完调转马头就拍马就走,那侍卫见了急忙大声让锦衣卫快些跟上,招呼了其他侍卫快马朝杨帆追了过去。

三人护住天启帝向交泰殿快步走过去,一路之上所见尽是死人,天启帝从未见过此等惨烈的景象,脸色苍白嘴里不停嘟囔:“天降大祸,难道是朕有失德之处吗?”

丁羽看了一眼,惊讶的喊:“这里是保和殿啊,咱们怎么到这来了?”

黄符一被破坏,箱子里立刻传出:“呱!呱!两声大叫。接着开始晃动不停。

张西瓜抱着手中的陶土小罐子,看了一眼嘟囔:“不可能吧,这可在里放了很久了,不是古物都值钱吗?”

书籍有很多古本,页面都已经焦黄,但仍然完好无缺,也不知道灵虚是如何保养的。杨帆随便抽出一本看了看,是一本抱朴子,书是古书翻开里面都是繁体字,纸张已经有些干脆变得干黄,但里面的自己却依然清晰,他拿着书朝柜子里一本本看过去,全部都是道家典籍。

快到丁家天空已经亮了起来,离老远就见虎子站在门前四处张望着,见他跑过来急忙迎上来,杨帆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念头,着急的问:“虎子你在这干什么?”

杨帆感应到他要说的话,一个劲的默念:“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的,这老不死的疯了,快跑!”瘦子被他震住,不敢停留拉着胖子窜出了胡同。

眼前这一幕让赵建国既欣慰又觉得心酸,心酸的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给不了女儿一个这样的婚礼,欣慰的是,女儿终于嫁人了,这代表她已经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幸福生活了。可是记忆中那个追着自己喊爸爸的黄毛丫头也将不复存在了。

灵虚点点头:“让我好好想一想。”

黑猫竟然能说人话,还自称是人,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杨帆心中愈纳闷,忍不住问:“你是人是鬼?还是妖?”

“那该怎么办?老人家你想想办法,那怕要牺牲我的性命也要救救小羽啊。”丁建明慌乱的抓住灵虚的手一个劲的哀求。

“那我们该怎么对付它?”丁建明急急的问。

更奇怪的是,被吊死的人眼睛都会向外凸出,眼球充血,而李婶被吊在吊灯上,双眼却是紧紧闭着的,而眼皮盖住双眼的李婶,比向外凸出双眼吊死的人,更显得诡异,阴森,可怕。

他风风火火的进来没想到丁建明和王硕突然停住,想要停下已经收不住身体,猛然撞在王硕身上,王硕被他撞了一个踉跄,往前一扑差点把丁建明扑倒,这一折腾声音大了,丁羽抬头看见父亲几个进来,再一看自己正紧紧抱着一个男人。

张西瓜早就看到了老头,看到老头落魄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师父,心头一热,朝王硕喊:“对啊,这又不是招大力士,又没写限制年龄,你看这老人家都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好歹给他个机会不是。”

她的双臂渐渐没有了力气,双眼已经渐渐模糊。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是不是死了就会解脱这种无聊的生活,可突然她觉得有些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也许死亡的世界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张西瓜掏出根烟点着,深吸一口:“你知道我不是个墨迹人,我是个孤儿你也知道,这辈子除了师父,真心对我好就只有你了,在旧楼你推开我被水泥砸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不可能看着你去冒险自己却无动于衷。说句肉麻点的话,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兄弟了,既然是兄弟你妈就是我妈,我给咱妈报仇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跟定了你。有能耐你就把我甩了,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我感觉她没有恶意,跟着去看看她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大熊打了个饱嗝:“既然所有的苗头都指向了魏宪,不如直接杀到他住的地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帆猛然抬起头直视着他:“陈哥,这样是不对的,别人再有钱是别人的,怎么能乱花别人的钱呢?我妈跟我说过,只有自己挣来的花的才心安,还告诉我人可以穷但不能志短。我还是不去了,听说城里有网吧,等没事了我自己去学学,你们放心我不会在打扰徐伟了。”

“没错,今年春天的时候我俩去却猎狍子,但却不小心惊动了一头刚冬眠出来的熊瞎子,猫了一冬的熊瞎子早就饿的狠了,紧追我俩不放,我俩也饿,大灰咬住了熊瞎子的后脖子给我创造机会,熊瞎子两爪子使劲挠咬在它脖颈子上的大灰,我借机用一把钢刀插进了熊瞎子的眼睛。可还没等我完全缩下身体,熊瞎子狂怒之下,竟然不在管后背的大灰,而是向我狂拍了过来。那时候我的度还没现在这么快,躲过去了他右爪子却没躲过他左爪子,被他拍在后背上,那一下顿时把我拍趴下,也不知道吐了多少血。”

就在摔倒的一瞬间,不远处一个残破的木凳子突然无声无息移动到窟窿旁边。凳子只剩下半边,一个尖利的木头斜茬直立着。凳子移动到的地方正好是杨帆即将摔倒的地方,如果杨帆真的摔倒,心脏必定就要被这个斜茬插进去,凳子的到来竟然是算准了他摔倒的位置。

杨帆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小红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场面显得有些沉闷,过了会小红觉得这样面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像是陌生人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话题,开口小声问:“那个张西瓜是什么人啊?”

杨帆和小红回家,张西瓜寸步不离的跟着,仿佛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回到家中杨帆挡在门口让小红先进去,然后转身拦住他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能看出电脑有问题,还能看出警察的证件是不是真的?”杨帆终于开始问他问题。

杨帆这双跟野猪熊瞎子搏斗是双手力量何等之大,一巴掌下去,张哥就觉得耳中“嗡…”一声大响,脑袋一阵眩晕,两巴掌下去,脑袋已经没有了知觉,杨帆还要再扇,旁边那青年叹口气:“轻点吧,再扇下去就扇死他了!”

小红心头一热,眼眶变得红红的哽咽着没有说出话来,杨帆见她这个样子,张嘴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声叹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队长,你都破不了的案子,别人就能破了?你说的外援有这么厉害?”小张愣愣的问。

小红叹息着,回到屋子开始精心的打扮自己,可她越想把自己整的漂亮点,就越是打扮的离谱,半个小时过去,她那张胖脸上已经堆满了各种颜色。绯色的眼影,橘红色的腮红,居然还有紫色的口红。最郁闷的是粉底的颜色,她显然选错了色号,这么黑的皮肤居然用了象牙白。整张脸弄得白得吓人,下巴和脖子连接的地方黑与白却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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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一响,小洁的双手像是被火烫了一样快缩了回去,接着小红僵硬的身体突然能动了,她“啊…”一声大喊睁开眼睛,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把屋子照的一片明亮。

看见小红愣,张然关心的问:“小红,你没事吧?”

正在替他添伤口的大灰见杨帆沮丧欲死的样子,顿时心头火起,再也不顾不上给他添伤口,两个前爪推开伤心的杨帆,眼中射出一道凶狠冷厉的光芒,使劲的盯着他,嘴里还出低沉的咆哮,像是要立刻撕碎他吃了他。

此时才十岁的杨帆突然对这只已经站不稳的小狼产生了一股敬意。他把自己刚套到的一只野鸡扔到小狼的前面,小狼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等看清楚它前面竟然是食物的时候他的眼睛里突然流露出一丝疑惑。

杨帆一直盯着叶长青看,见他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半分犹豫,也感觉他说的不是假话。可村子里的人白天和晚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这一点让他疑惑不解,他沉默一下开口问赵成:“赵哥,你昨天晚上把拖拉机开到村口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以前生过这样的事吗?”

“以前没有吧,我们都是伺候庄稼的人,白天干一天活都累得够呛,晚上回家吃点饭也就都早早睡了,除了过年那会没啥事干出去窜个门子啥的,晚上没人出去乱走动的。祖祖辈辈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谁知道昨天晚上我咋就啥都不记得了,你们不是说这是个间歇性失忆啥的嘛?咋问起这个来了?不会出了啥事吧?”

“没有,没有。”杨帆急忙摆摆手:“昨天晚上我们也记不起来生过啥了,就随便问问。对了赵哥,今天我们出去溜达,见村子后面的小山有辆红色的车撞毁了,你知道是咋回事不?”

杨帆见赵成有些怀疑,急忙岔开了话题。赵成喝了口酒:“你说石头山那辆红车啊,这事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开车的是个女的叫钱丽丽,是红灯毛线厂的一个主管,经常来我们这收羊毛。这女的也是个强人,天天不知道累的每个村子跑,我听说出事那天她在老张家喝了点酒,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地方也没个交警啥的,喝酒开车也没人管,平时他也东家西家的喝。谁想到上个星期从我们村子出去就撞山上了,唉,说起来也挺可怜个人,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咋的,要不是咱村的老王婆子出去挖野菜看见了,还不知道在野外要呆多长时间呢?现场俺去看了,挺漂亮个姑娘撞得脑袋都塌进去了半块,这叫一个惨啊。这不后来镇子上派出所来人才给拉走的,车没拖走,还在那扔着呢。我听警察说,人都死两天了才被现,幸好现在天还不太热,要是天热还不得放臭了……”

张西瓜听完两人念叨问了一句:“警察说是什么原因了吗?”

“听警察说,是因为劳累过度再加上酒后驾车,开着车睡着了就撞了山。唉,挺好一姑娘,平时收羊毛给的价钱也公道,她没了还不知道谁来收呢?”赵成说着话有些黯然。

张西瓜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又见赵成和叶长青情绪不佳,不想在这个事多做纠缠,急忙端起杯:“来来,两位大哥,咱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三个出来旅游,走了这一路就你们最热情,来,走一个。”说着跟他俩碰了下杯喝了口酒。

几个人喝了口酒,气氛越的热烈起来,丁羽乐呵呵的吃着喝着,感觉这种生活可比在家带劲的多了。她没怎么喝酒,一个劲的吃着平时根本吃不到的民间风味,她胃小吃了一会就已经吃饱,见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忍不住打岔问:“我听赵哥和叶大哥的口音带着点山西味,你们祖上都是山西人吧?”

叶长青呵呵一笑:“这大妹子醒灵,你说的没错,我们祖上都是山西忻州的,听老辈子人说山西北部土地贫瘠又老受灾。老谣说,河曲保德州,十年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挖野菜。那会实在没了活络了这才走到这个地方,村子里的人都是光绪爷三年走出来的,当时都跑到蒙古鄂尔多斯去了,后来蒙古遭了雪灾才迁移到这里,村子迁到这来也有一百多年了。”

“那你们祖上都是走西口的吧?”丁羽问。

张西瓜一翻白眼:“你又懂?”

“有啥不懂的,历史上山西人“走西口”多从山西中部和北部出,形成两条主要路线:一条向西,经杀虎口出关,进入蒙古草原;一条向东,过大同,经张家口出关进入蒙古。民间所说的“走西口”中的“西口”一般指山西省朔州市右玉县杀虎口。走出这个西口,就到了昔日由山西人包揽经商天下的归化与绥远、库伦和多伦、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及新疆等地区。是吧叶大哥?”

叶长青呵呵一笑:“没错,俺们这村子当年走的就是第二条路。”

丁羽得意的抬起头对着张西瓜哼了一声,张西瓜当没看见,端起酒杯跟赵成,叶长青碰了一下再也不提这个茬。大家有说有笑,聊的甚是热闹,天色却渐渐的越来越暗。

十二章怪人

一顿晚饭吃的主客尽欢,快到九点才散场。赵成和叶长青喝的舌头都直了,杨帆他们三个出了赵成家感觉脑袋也都晕乎乎的,张西瓜深吸了一口气:“老赵家的酒还真够劲,要不是我师父爱喝酒,从小就跟着他没事喝两口,还真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