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一阵咳嗽,缓了一口气,才说道:“兄弟,我白朗横行豫西这么多年,也积下了不少钱财。你放了我,我便告诉你一处藏宝之地,保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刘慕圣一睁眼,问道:“为何?”

李默涵一瞪眼,喝道:“家里没有,不会上街买啊?”

白朗无奈,对众人说道:“既然大伙儿去意已决,那么我也不勉强。过了紫荆关,大家各奔前程吧。”

党卫军士兵全体上刺刀,端起步枪,跃出战壕就杀向白朗军。战斗激烈,刺刀炸弹相交,白朗军官兵多失联络,不能抵抗,由南坊向代峪坡撤退,战斗只打了半天,就告结束。白朗军的辎重大都丢失,官兵死伤不少,由周户两县裹拉的壮丁,乘队伍混乱之际,绝大多数跑回家。

又曰:“滥政亟行,所以败也。”其今时之谓乎?朗恶其邪而惧其败,是以奋空拳于垄亩,举义两载,转战四省,敌无强兵,地无坚城,此可以卜天下人心之向背矣。苛政肆虐而戍卒以起,新莽僭位而长厚亦为。男儿欲抗衡往昔,昭休来兹,贵有其才,贵有其志,尤贵善所因而知所乘。呜呼秦民!今时何时,可以兴矣。朗无任跂盼之至。

党卫军的士兵和武器装备陆续上了岸,马迁安派一个连的士兵在周围警戒。不多时,有哨兵来报,说从潼关过来了一队北洋军。

这话张凤翙的部下们都听见了,板寸头想插话,可又欲言又止。

刘慕圣一皱眉头,说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古人诚不欺我也。”

夜里,李默涵找来马迁安和刘慕圣,对他们坦露了心迹。

紧接着就是咣咣咣三声锣响

哨兵答道:“我们团长说了,现在邘台镇实行军官,今天晚上戒严,谁都不许上街。如果有谁不从,军法处置。劳烦你把这话带回去。”

刘慕圣莞尔,折扇一合,笑着说道:“是,少爷。”

“停!”作为先头部队的刘世杰立刻喝停部队,话音未落,已经有一个班的党卫军士兵端着枪迅跑到刘世杰身前,呈跪姿瞄准那个大汉。

由于白朗击毙挪威籍牧师费兰德,击伤牧师沙麻,引了所谓的“河口教案”,一时间,西方列强纷纷向袁世凯试压。袁世凯无奈,只能严厉地督责田文烈,田文烈的压力是如山一般大,这时,他才深刻体会到段祺瑞为什么在这个位置坐了没多久,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

国家主义主张国家应当特别关注社会中的弱者,不能让赤贫无助者哀哀无望地等待富豪们那种残羹剩饭的伪善施舍。

如此训练了几天之后,当李默涵踏进教室,迎接他的是一片肃静。所有军官在座位上坐得笔直,包括老资格的马迁安,虽然并没有人这么要求。他们的聚精会神,表情充满期待,没有人交头接耳。李默涵明白,他们这是在等待自己的到来。

一套流程走完,李默涵正式成为北洋政府承认的杂牌军之一的党卫军团长,有了番号,李默涵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招兵买马了。

等袁世凯吃完,有专人送上热毛巾擦手。又撤去面前食物之后,张一麟才把公文交给袁世凯。

冉清平被砍断了手脚,自知必死无疑,干脆豁出去了,他自称是白朗的结拜兄弟,白朗是扶汉讨袁司令大都督,自己就是副都督,你们要是敢杀了我,我大哥白朗一定会为我报仇。

马迁安插口道:“投名状?那就是要投降我们大哥?”

过山豹让人把箱子抬到众人面前,说道:“刚才大伙儿也都看见了,冉清平这是要让咱们豹旗的人去送死。最好也把我弄死,他好吞了豹旗。咱们爷们儿机灵,不着他的道,他就开枪打我们。”

冉清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全当没听见,只是下令受伤的手下赶紧裹伤。

等土匪的马队越靠近,众人就感觉脚下地面的震感越强,以至于最靠近街口的一处楼房上的瓦片,不知道是风吹的缘故还是马蹄踩踏地面的引起的震动,竟然开始慢慢滑落。

“混账。”一个大胡子站起身来,喝道:“虎头,你他娘的胡扯什么?”

豹爷双手提着裤子回头一看,只见三个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后,成品字形将自己包围。三只枪口黑洞洞的撸子放在腰眼的位置,这个持枪姿势既可以稳定射击,又可以防止夺枪。

李默涵一挥手,手下扯掉红布,一听锃亮的马克沁机枪就出现在眼前。

进大院之后,镇长刘睿很客气地向大家打招呼,他穿着长山马褂,带着一副眼镜,先是向众人拱了拱手,随即说道:“诸位焦作镇的父老,相比大家都知道了,白朗匪军在咱们河南四处流窜。如今我们焦作镇也不太平~”

李默涵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便又对斯特朗说道:“请你帮我在天津、北平等地招募一批人手来吧,薪水多少绝对不是问题。”

李默涵微微举起咖啡杯,说道:“请便。”

“好的。”侍应出去了,片刻之后一杯咖啡就送到了李默涵面前。

“没什么可是。赌场关闭,赌场的伙计我另外有安排。”李默涵一挥手,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就这么办。”

谢武魁喝得脸色都变了,姜戎也是喝得脸红脖子,反观李默涵倒是一脸的轻松,喝酒象喝水一样。要说喝酒,姜戎和谢武魁两个人加起来都比不过当年李默涵在黒木时的俄罗斯战友。

马迁安问:“这会不会是鸿门宴啊?”

义合堂是焦作三大帮会之一,那金七只是个小角色,真正的老大名叫苏祥生,焦作本地人,早年是清军绿营的一个把总。

这时候,一个伙计跑来,对掌柜说道:“马大哥,有人来找茬。”

马迁安骂道:“卸磨杀驴,咱们要被裁撤了。”马迁安是前清讲武堂出身,并不是革命党,只是同情革命而已。本以为起义了能混个一官半职,想不到等到的却是遣散。

“甘拜下风。”光头揉了揉胸口,乖乖地站到一边

那三级台阶之上的虎皮交椅上坐了一人,在交椅下左右各站了一排壮汉。他们各个身穿短衣,腰里别着盒子炮,而且一个个对着李默涵三人怒目而视,好像李默涵欠了他们钱不还似的。

当地人称呼父亲叫做“答”,又叫做“爷”,某教授断言此乃外族人士称呼,断言当地人乃蒙古人后裔,啼笑皆非之三。

王元义一听乐了,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李默涵的十四混成旅,心想你既然要自取其辱,那我也不拦你,随即挑了一个班士兵出列。“李副官,我们比什么?”

“好吧~”崔道平说道:“我还有事要去学校,这几天的大小事务就拜托默涵兄和马兄弟了。”崔道平的公开身份其实是小学老师,战事一停,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学生和学校。

便装男人打量了一下对方,身材高大,眉清目秀,最重要的是脑后没辫子。“在下是同盟会崔道平,敢问阁下高姓大名?”那人抱拳道

李默涵不等辫子军说话,就掏出手枪向辫子军射击。

李默涵懒得和他废话,对着他脑袋就是一枪。马脸男人的脑袋开了花,血浆撒了一地,身体立刻躺倒不动了。李默涵又走到另外两个男人身边,照着头一人补了一枪。

一听说有山炮,胡承训兴奋起来,他主动来请缨。“我在讲武堂学得就是炮科,练的也是克虏伯山炮,不如让我来试试。”

李默涵之所以一直把这门山炮以拆解的状态存放就是因为手下没有炮兵人才,现在胡承训主动请缨,那自然是求之不得。胡承训带着一帮士兵很利索地就把大炮组装好了,然后李默涵找来把头骡子充当拽马,把山炮拉到上一处高地上。

此时,对方的火炮还在持续射击,但是度是快一慢一,落点也是前面一后面一,显然对方的炮兵水平也不怎么样。

胡承训立刻带着方大牛一班人又是调整炮位,又是计算射击诸元。一番准备之后,胡承训打开放炮弹的木箱子,挑了一颗高爆弹,指了指,说道:“就它了,先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