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小梅变得很多穿着紧绷绷的牛仔裤屁股的线条纤毫毕现上面穿着极短极小的奶黄色小外套里面的胸呼之欲出若不是她喊了蕾拉的名字蕾拉肯定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孩就是曾经淳朴的小梅

井然就要走了虽然省城离乌衣也不过三小时的车程但是对井然和蕾拉來说那却是山高水远的距离

杨海悦点了一支烟光着脚游走在房间里她摸着墙壁上的小碎花壁纸摸那淡紫色的纱帘还有白色造型的罗马柱心想:有钱真是好啊但还是有个疑问:这样的房间一晚上总得几百块吧青四帮人打游戏能挣來这么多钱吗别是……

这是长脸老师能说的最实在、最贴心的话了但是十九岁的井然已不是当初那个怯懦得不敢为一个喜欢的女孩出头的少年了而是变成了心意坚定的骑士喜欢她爱她为什么不能朝朝暮暮为什么不能一刻也不分离呢

井然跟蕾拉坐在正佳广场最高处的球场看台上看着下面滑旱冰、玩滑板的人井然说:“蕾拉我是个沒出息的人每一个平淡的日子因为你的存在都变成了节日所以我并不在乎是否金榜題名是否能走出乌衣有时我甚至想那么好的你怎么就从省城來到了乌衣认识了我呢”

配得上配不上是一回事喜欢不喜欢是另一回事杨海悦抽的第一支烟是他递给她的女孩抽烟的样子真是很好看青葱一样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烟婷婷袅袅地飘散出去她咳出眼泪來梨花带雨青四接过那烟猛吸两口那烟嘴上有她的痕迹像吻到了她……

井然苏蕾拉不是我杨海悦心狠手辣做事不光明磊落是你们先惹我的

高考前一天丹姨赶井然和蕾拉出门她给了井然一百块钱说:“天天坐那儿看书头都疼了出去转转看有什么想吃的、好玩的多买点儿”

井然一路跟着杨海悦

天大亮了急救室的灯灭了大夫走出急救室摘下口罩蕾拉急急地握着小唐哥的手盯着大夫的嘴她生怕他说出來的那几个字他还是说了出來:“我们尽力了”

“到什么程度”

苏静淇给蕾拉寄來了五千美金她说她只能给蕾拉这些了上大学花吧

出了城井然停下车子拍了拍车梁说:“來这边坐”

蕾拉的心也变得很柔软

人生究竟还能有多让人绝望和无助呢小唐絮絮地说了很多话蕾拉努力抓住其中的字句:“当这里是家当我是你哥哥就好……”

井然让蕾拉妈让开他蹲下用两根木柴架起來在下面放上两团报纸上面放上煤饼然后点着报纸报纸的火舌舔了木柴木柴着了起來然后煤饼也被点着了

“嘁,只有老爸老妈觉得我瘦,我这样的,都快胖成小猪了,哪瘦?”蕾拉嘟起嘴。

蕾拉觉得身上的每个关节都在疼。

可是,那次,井然在众人面前呵斥了自己,这叫她情何以堪呢?

井然很慢很慢地跑过来,拉开汤庆波,也拉开杨海悦,他说:“蕾拉,别闹了!这样闹起来多难看?不就是一条裙子吗?!”

蕾拉继续说宫崎骏,好些井然居然都没看过,她笑:“你不会是喜欢看《喜羊羊与灰太狼》吧?”井然无声地笑了,把手里咬了一口的海棠果捏来捏去的。

那一天,蕾拉抱着滑板从校园门口出来时,碰上了杨海悦。她很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们俩,目光赶紧躲闪过去。蕾拉说:“她来干什么?”井然指了指收室,大概是来取信件的吧。

绣坊里挂着的东西也很雅致,有一幅白线钩的白帘子,居然是一小朵一小朵海棠花的图案拼成的。蕾拉喜欢,手指从那一小朵一小朵的海棠上抚过,心里柔软安静。

有的问题井然能答,有的问题不能答。答不上时,他就说:“苏蕾拉,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问题这么多!”

蕾拉深呼吸了一下,心里那些不痛快的事都灰飞烟灭了。她说:“乌衣很漂亮吧,你看到海棠花了吗?”说这话的蕾拉不自觉地带上了乌衣人的自豪感。什么时候把自己也当成了乌衣人的呢?

快睡觉时,马赛打来电话问蕾拉在做什么,蕾拉说在睡觉,马赛问:“怎么声音不对,蕾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不过,苏蕾拉也没真心要理她们哪一个。随便好了。乌衣市的女生们还真够土的,那蓝白的校服宽宽大大,女生们还都喜欢在头上别奇奇怪怪的卡。那个叫杨海悦的女生长得挺好看的,却偏偏在两条长长的辫子上各系了两只海棠果大的银色球,真是难看啊!

蕾拉的父亲做了小城的父母官,蕾拉是不高兴的。她喜欢省城,喜欢省城里的高楼大厦,喜欢如织的车流,喜欢跟徐小桃一起去小店淘衣服,喜欢跟马赛偶尔闹闹小别扭,然后和好,一起去吃“飘雪”的冰淇淋。

唉,女人哪,就是命苦。徐小桃不禁跟妈妈一样感叹起来。老妈跟老爸吵架拌嘴时就总说这一句。徐小桃有次说:“老妈,你不觉得你这样说会影响我的人生观,我会变得不幸福吗?”

蕾拉挣扎着可是越是挣扎杨海涛越是兴奋他把她牢牢地摁在身下他的牙齿咬着她的肩膀尖锐的疼痛蹿进蕾拉的身体……

黑暗里睁大眼睛的蕾拉看到挂在墙角的那件红缎嫁衣看到井然珍惜地捧着自己脸的深情她想自己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杨海涛终于泄完了自己的他对边上的人说:“你也來一下”那人摇头“狗熊”杨海涛骂骂咧咧甚至踢了他一脚青四并不是食素只是他有了杨海悦沒办法再去碰别的女生他不知道自己人性中这一点点善良让他逃出了一个劫难

尽管许久之后他知道真相时还是想亲手杀死自己但比起风雨夜里沒人性地泄在一个无辜姑娘身上能好那么一点点

杨海涛穿衣服时说:“你可以去告我老子反正也愁着沒处吃饭我出來还会缠着你还有这家井什么的小白脸还有这个妈我都不会让他们安生的你试试”

那些话像经历了千山万水落到了蕾拉的耳朵里溅不起一滴水花

屋子里静了下來嘴上的胶带仍然沒有拆下去月亮像冰块一样冷蕾拉的身体变成了木头无知无觉她甚至都不想动一下挣扎一下就那样等來了黎明

阳光喜气洋洋地穿透窗帘落进房间里蕾拉的目光再次聚到墙角挂着的那件红嫁衣上她使劲挣扎弄掉手上的胶带再撕掉嘴上的胶带去洗澡一遍又一遍直到皮肤都搓破了人蹲下呜呜咽咽地哭绣坊的门被敲响了蕾拉害怕极了躲在门后听到小唐的喊声她整个人才松弛了下來

小唐喊了一会儿见沒动静走了

蕾拉进了卧室穿上那件嫁衣直直地躺在床上她看着窗户的某一处那儿有暖气管那儿能把自己吊上去的吧

蕾拉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真的要死吗自己还沒见井然一面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