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我!”

“别急,别急!”

姬雪十三娘一见薛神衣,脸上的乌云登时消散,只要薛神衣没去找那个长公主,她就安心了!姬雪十三娘纵身跃上横梁,准备将薛神衣抱了下来。但她的手刚一触到薛神衣的身上,薛神衣便醒了过来,本能地一掌击向姬雪十三娘。他的警觉性很高,即便酒醉之时,也无人能够偷袭他。

“怎么,你有心事?”

“现在开始招募新兵,增壮队伍。”

“你以前最讨厌权力的束缚,如今为何又甘愿被权力束缚?”

颜如歌不以为然:“反正这身体也不是我的,不珍惜就不珍惜呗!”

小鱼儿忍不住指责:“探花郎,你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你忘记上次的那个小尼姑,就是你这毛病坏了事,让她给妙僧救走了!”

“想得美,老子明天就找一个大妈破了!”

辛摇花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年,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回到了属于她的皇宫。不久,父皇为她找了驸马。她不知道薛神衣听到这个消息,是怎样的痛苦,但她知道,新婚的那一个晚上,她的心碎了!有那么几次,薛神衣来找她,她都躲着不见。后来,他就再也没来找她!

“鬼谷弟子薛神衣!”

林蓝忽然想起什么:“薛大哥,你还没说咱们来凤城是为什么呀?”

姬雪十三娘心中打了一个寒战,她仿佛不认识薛神衣似的,这再也不是那个多情风流的薛神衣,眼前这个薛神衣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仇恨蒙蔽的人。

薛神衣将手一抬,显示对这些繁文缛节很不耐烦,“大师兄在吗?”

薛神衣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禁奇道:“小师太也有心上人吗?”

颜如歌磕磕巴巴:“我……我打蚊子。”

颜如歌再回寡妇村,黑寡妇伏在薛神衣的床边已经睡着了,一灯如豆,出昏黄的光。颜如歌蹑手蹑脚走进房间,轻轻摇了薛神衣一下。

“骚货,看我射瞎你的眼!”

阿瞒摇了摇头:“现在哪里去给你们找麻沸散?”

颜如歌举起盾牌,夺过一个士兵的长矛就往山上冲去,那个士兵长矛被夺,慌乱之中被一个礌石砸中脑袋,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辛摇月摇了摇头:“不,本王不信!”

辛摇月看到颜如歌不由喜出望外:“颜姑娘,你回来了?”

“你这算什么狗屁办法,新月公主杳无音信,要到哪里去找,咱们就等着南唐夹攻好了!”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明玉一颗心跳个不停,哆哆嗦嗦:“你……你想做什么?”

二人蹑手蹑脚摸出房间,走下楼梯,忽然林蓝小腹又传来一阵剧痛,四肢颤,立从楼梯滚了下来。

“王妃只吩咐奴婢来请小师太一叙,其余的事奴婢不知。”

二人抱在一起,叙说离情,林蓝才知,原来当日黑僵尸杀入浣心院,明玉乃为羽门的鹦哥儿所救。

“是呀,他就在寡妇村。”

月奴应了一声:“是!”一刀削断一个士兵刺来的长矛,翻身上了围墙,“要打出来打!”

“你骂我是狗?!”

“是什么样的朋友?”

颜如歌哼了一声,抬头挺胸,将月仆推到一边,带着林蓝径直走了进去。

“你……你到底想干嘛?”颜如歌越看越觉得谢小妹邪乎得紧,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心中颇为忐忑。

又用眼角睃向颜如歌:“你是何人,竟敢直闯内堂?”

林蓝见那少妇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目光却是爱意绵绵,心想这大概又是薛神衣的某位故人吧!

薛神衣:“捆丁堡都是青丘国的遗民,十年之前,青鸾与青丘大战,青丘惨败,部分军民逃亡至此安家,自给自足,不问世事。若有外人闯入,必将群起而攻之。只是咱们若不从捆丁堡借道,就要绕过前方这条山脉,花费时日弥久,只怕这位小师太撑不住。”

颜如歌微微一怔,难道这人竟是慕寒烟的师兄?不知是欺师灭祖的大师兄哥舒夜,还是风流成性的二师兄薛神衣。

银烛:“颜姑娘,带着小师太先走!”

要知使用石灰粉,乃是江湖下三滥的手段,莫说白道,就是也所不齿。柳二当家只是一个山贼,虽然同为,但和月宫这等魔宫自然有所不同,为了制敌,经常无所不用其极。

林蓝急忙跳下马来,取了马鞍左前下方的鸟翅环挂的水囊,跑了过去,正欲给银烛洗眼睛。

颜如歌一看就知是收保护费来了,都是同行,难免生出一丝亲近之意,正要吆喝他们一起过来喝两杯,却不经意地瞥见林蓝娥眉微蹙,满脸不屑。

“这样吧,待会儿本王吩咐银烛、冷画护送你们!——颜姑娘,你的身体尚未恢复,不宜舟车劳顿,还是不要同去为好。”

只听林蓝喃喃自语:“仔仔,你在哪里,我……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