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最讨厌权力的束缚,如今为何又甘愿被权力束缚?”

“废话!”

小鱼儿忍不住指责:“探花郎,你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你忘记上次的那个小尼姑,就是你这毛病坏了事,让她给妙僧救走了!”

“我就不信,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找过女朋友?”

辛摇花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年,她终于还是离开了他,回到了属于她的皇宫。不久,父皇为她找了驸马。她不知道薛神衣听到这个消息,是怎样的痛苦,但她知道,新婚的那一个晚上,她的心碎了!有那么几次,薛神衣来找她,她都躲着不见。后来,他就再也没来找她!

“传他进来!”她懒懒地说。

林蓝忽然想起什么:“薛大哥,你还没说咱们来凤城是为什么呀?”

薛神衣将姬雪十三娘搂在怀里,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很快,咱们就能为瞳瞳报仇雪恨了!”

薛神衣将手一抬,显示对这些繁文缛节很不耐烦,“大师兄在吗?”

“哎呀,你念这个又不能让他们起死回生,要我说,别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颜如歌磕磕巴巴:“我……我打蚊子。”

阿瞒摇头:“不行,这会给咱们青鸾国带来灭顶之灾!”

“骚货,看我射瞎你的眼!”

颜如歌惊讶地望着那柄短刀,“就用这个挖?!”

颜如歌举起盾牌,夺过一个士兵的长矛就往山上冲去,那个士兵长矛被夺,慌乱之中被一个礌石砸中脑袋,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本王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千言万语。”

辛摇月看到颜如歌不由喜出望外:“颜姑娘,你回来了?”

容之吾摇了摇头:“哥舒夜此人野心勃勃,咱们请他相助,无异开门揖盗。”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

霜玉露:“带她回房,仔细看住。”

二人蹑手蹑脚摸出房间,走下楼梯,忽然林蓝小腹又传来一阵剧痛,四肢颤,立从楼梯滚了下来。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黎明的曙光落入林蓝的眼睛,她走到佛堂的小院,看到地面的衰草已经结满青霜,于是她便知道,冬天到了。

二人抱在一起,叙说离情,林蓝才知,原来当日黑僵尸杀入浣心院,明玉乃为羽门的鹦哥儿所救。

“你是薛郎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何必言谢?”

月奴应了一声:“是!”一刀削断一个士兵刺来的长矛,翻身上了围墙,“要打出来打!”

郑良十分得意,正要抱着颜如歌上车,却听左近传来一声厉喝:“放开那位姑娘!”

“是什么样的朋友?”

站在月神身后的月仆一见外人进来,立即上前一拦:“我家少主操琴,不欲俗人打扰,请离去!”

“你……你到底想干嘛?”颜如歌越看越觉得谢小妹邪乎得紧,不知她要搞什么名堂,心中颇为忐忑。

赶到镜门,正是离开蒹葭关总兵府的第七日,林蓝已是奄奄一息,神志不清。

林蓝见那少妇柳眉倒竖,一脸怒容,目光却是爱意绵绵,心想这大概又是薛神衣的某位故人吧!

薛神衣沉吟半晌,叹道:“也罢,我与你们同往,只要能够远远看她一眼,我也知足了!”

颜如歌微微一怔,难道这人竟是慕寒烟的师兄?不知是欺师灭祖的大师兄哥舒夜,还是风流成性的二师兄薛神衣。

林蓝是个受过21世纪高等教育的人,一贯尊重每一种恋爱方式,但是这些不以繁衍为目的的恋爱方式一旦涉及自己,还真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要知使用石灰粉,乃是江湖下三滥的手段,莫说白道,就是也所不齿。柳二当家只是一个山贼,虽然同为,但和月宫这等魔宫自然有所不同,为了制敌,经常无所不用其极。

——石灰粉!

颜如歌一看就知是收保护费来了,都是同行,难免生出一丝亲近之意,正要吆喝他们一起过来喝两杯,却不经意地瞥见林蓝娥眉微蹙,满脸不屑。

颜如歌精神一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只听林蓝喃喃自语:“仔仔,你在哪里,我……我好想你……”

“这位兵大哥是位姑娘?”林蓝试探性地问。

掌柜一怔:“何谓牛B?”心想:难道牛B指的是牛的那个地方吗?但见颜如歌一个小姑娘家,对于那个地方应该羞于启齿的吧?一时茫然不解。

“我讨厌战争,因为战争,我失去了父皇,失去了所爱的女子。”辛摇月低低一叹,“我下令蒹葭关坚守不出,一是因为战略,东夷部落久攻不下,必定粮绝而退,这也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二是因为我不敢直面战争,那种血淋淋的厮杀,长久以来都是我的噩梦。我每天游手好闲,不理军务,四处晃荡,只是为了安定民心,我知道此刻我必须要镇定,因为我一紧张,百姓必然更加恐慌。可是,我仍无法克服自己心中对战争的恐惧。明玉,你说,我是不是很怯弱?”

杂役领着那个男人去见苏无忌:“启禀将军,宫里的樊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