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摇月:“催吐。”

林蓝吧唧一下嘴巴,感觉口腔金属味道浓重,接着喉咙犹如火烧,腹部开始剧烈疼痛,啪的一响,手中半碗清粥摔在地上。

“你们要是猎户,身上带把钢叉,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们身上带的是斩马刀,这是沙场作战的兵器,可不是打猎用的!”颜如歌捡起地上被束新打落的一柄斩马刀,“我在总兵府这段时间,听人说过,东夷人的左臂刺有特殊的符号,不知是真是假。”斩马刀指向那个被束新打倒在地的大汉。

“那么,多谢你了!”林蓝看着他的烤鱼,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碧云叫声越嘹亮,男人就越兴奋,加运动,碧云扶住的元宝枫摇曳不止,红叶纷纷坠落,一时景色绚烂。

“多谢妙僧师兄一路护送,贫尼感激不尽。”

慕寒烟放马饮水,自己来到湖畔掬水洗脸,颜如歌却已兴奋地褪去披在外面薄若蝉翼的霞影纱衣,慕寒烟大叫:“你要做什么?”

“难道是演义小说胡编乱造?”林蓝喃喃自语。

“你们和白眉侯府的关系,外人可曾知晓?”

明玉吓得面色苍白,动也不敢动一下,“林蓝,你先走,慢慢离开。”

颜如歌想起鬼谷先生死时的惨状,“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蓝自认历史学得不算太差,却从未听过中国历史还有一个禹朝,难道和治水的那位大禹有什么关联吗?可是大禹当时的国号是夏,而且也不可能会出现尼姑这种职业。

“你们让我进去,我自有办法请他出山。”慕寒烟踌躇满志。

傅鸠将笔一掷,堪堪掷在雕刻丛林图案的松花石砚上面,墨汁四溅,“哼,你们别以为能够瞒得了本侯,你们冒用月宫之名,月神岂能轻饶?”

仔仔却被吓傻了,他刚才仿佛听到副将的尸身“啊”了一声,他的心里不由有些毛,尼玛,不会这么邪门吧?又听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使这凄清之夜显得更加阴森可怖。仔仔终于抑制不住恐惧,抱着脑袋,尖叫着狂奔,逃窜。

“走啊!”

“为什么?”鬼谷先生痛心地问,不知是在问哥舒夜,还是在问自己。

林蓝环顾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场,就指着自己的鼻尖,“你是在叫我吗?”

为之人笑道:“一个月前,这位大叔为了给他女儿做心脏搭桥手术,向我们大姐借了20万,按照道上的规矩,九出十三归,连本带利应该还……咳咳,山鸡,你给算算。”

算命先生上前端详颜如歌:“不好,不好,大大不好!”

颜如歌被他看得心里毛:“大叔,你谁呀,给我走开,别挡住我的道!”

“在下江湖人称卜算子,铁嘴断生死,火眼知吉凶,我观姑娘印堂黑,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老子是唯物主义者,不信你这一套,给我让开!”颜如歌一把将他推开,他最烦这种装神弄鬼的人。

“唯物主义者?”卜算子挠了挠后脑勺,表示无法理解。

走到半路,颜如歌忽觉小腹有些难受,但他毕竟是混过的人,打打杀杀的事情也没少做,这点小小的不适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走着走着,他忽然觉有些不大对劲,身下正有一小股暖流往他大腿根部流淌,掀开滚花裙摆,看到衬在里面雪白绸裤的裆部出现一片血渍。

慕寒烟见他忽然掀裙,吓了一跳:“混蛋,这在大街上呢,你又想做什么?”

颜如歌仰天长叹:“刚才那位大叔真是神算,尼玛,果然有血光之灾啊!”

慕寒烟大窘,他现在占用她的身体,她忘了给他算月信的日子了。又见路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慕寒烟更觉无地自容,拉着颜如歌就跑。

到了一家客栈,慕寒烟要了一个房间,忙将颜如歌推了进去,又叫小二打了盆水过来,接着把门关上,先叫颜如歌坐下。

颜如歌见她一副要哭的表情,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你把眼睛闭上。”

颜如歌警惕地望着她:“你想干嘛?”

“我叫你闭上就闭上!”

颜如歌只得闭上眼睛,慕寒烟仍不放心,便从衣摆撕下一块布条,蒙上他的眼睛。

“你蒙我眼睛干嘛?”

“你给我闭嘴,否则连你嘴巴也封上!”

接着,慕寒烟小心翼翼地褪去他的衬裤,还有小衣,颜如歌惊觉:“你不会想占我便宜吧?!”

“你用的是我的身体,我占你什么便宜呀?!”慕寒烟气不打一处来。

颜如歌想想也是,不再多言。

慕寒烟先将挂在面盆沿上的白布用水打湿,拧干,然后轻轻擦拭颜如歌大腿根部的血渍,边擦边哭,心里实在委屈至极,她是一个黄花闺女,如今身体却被一个不知了来历的男人占用,这就等同毁了她的清白一般。

“噢~~”

“你瞎叫唤什么?”

“舒服。”颜如歌淡淡地答。

慕寒烟正在擦拭关键部位,不由面上一红:“流氓!”

“其实,你没必要蒙我的眼睛,我洗澡和小便的时候,你的那个地方我早就看过了……”

“混蛋,闭嘴!”

“这有什么嘛!欸,我跟你说,我第一次用你这身体小便,尼玛,当时我忘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爷儿们了,还想大义凛然地站着小便,你猜怎么着?我整条裤子都湿了……”颜如歌说得兴起,滔滔不绝。

慕寒烟忽然将手中白布一摔,坐在地上号啕大哭,颜如歌吓了一条,扯开眼睛布条:“你怎么了?”

“你欺负我!呜呜呜!”

颜如歌无奈:“好好好,大不了我以后小便也让你伺候行了吧?”

慕寒烟哭声渐渐止住,狠狠瞪视颜如歌,要不是他的魂灵现在她的体内,她恨不得一刀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