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任无邪并没有全力应战,最起码,他的木火通明就没有施展。

眼下,见着一个个江湖好汉倒在自己的身边,他也就心思一动,打出了“上弥勒、救菩提”旗号,将所有准备上山的人集合起来。

越是接近弥勒山,尸体就堆积得越多。

“何止我们徐家,在这一片东方的土地上,就没有一个人不怕天杀的。”徐猫儿脸色凝重的道,“天杀,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刺客组织,他们的势力无孔不入,暗杀的手段层出不穷,任何人一旦被他们盯上,就只有魂归地府一个下场。几年前,大宋帝国的一个皇帝,十分厌恶这样的组织,曾放下话要倾尽全国之力,消灭这个组织。可惜到了第二天,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已经被天杀的人给暗杀了。”

石湖空,只是庙算王预言的一个征兆,其实并没有给人们现实中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影响,如果没有下文,那么过一阵子,大家也许就会渐渐的淡忘了。

这株菩提树,在弥勒大佛的影响下,具有非同一般的灵性,传说它也像弥勒那样,拥有了参悟未来的能力,非常灵验。

在他想来,这个惊鸿一现的绝色美人,不是传说中的那一位、传给师傅“木火通明”技能书的师娘,还能是谁?

只要与石湖鱼有关的事,哪还能再以常理推之?任无邪早就见怪不怪了,顿了一顿,却是颇为苦恼的道:“好吧,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是天底下这么多男人,你却为何偏偏选中我?如果你真能看穿人的想法,就应该知道,我一向都讨厌被动,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做事如此,行房更如此!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来掌握!”

“没,没看(够)……呃,我压根就没看。”任无邪讪讪应声,这才肯定这个出浴的女孩,是真正的罗裳,那么在温水里的这个,又会是谁呢?

这一刻,来石湖修炼的,只有五个男人,罗裳或许是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并不在场。

这小子先是从任无邪手中,得到了“般若盒”,现在又有这么多大石镇的老乡住了过来,自然是天天都兴奋得睡不着觉。

火龙咆哮着逼近吕腾,吕腾却也是怡然不惧,一声大喝,道:“来得好!”

但任无邪手头上,正拽着吕明的把柄,却是比许多人都要了解吕明——这把柄,就是宋晓的那个小本子!

稷下城。

而刘杉方面,因为没有了禺疆鼎,再抓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因此盛传一时的“阴魂”案,暂时告一段落。

东方帅就一脸苦恼的道:“这伙人,是追我不错。不过他们不是想杀我,而是想把我逮回质子府。不瞒你说,他们其实是我老爹派给我护卫。那一日,我偷偷的溜到通云城,本来是打算去找著名琴师孟耶利学琴的,谁知道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他们找上来,之后的事情,你应该就清楚了。”

这一件事,就连当时在场的高力王也并不知晓,甚至像清风子、吕祖曜这样的人物,都一并瞒了过去。

看着任无邪铁剑垂下,刘骈这才显现出了一脸的安详,最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它的元气性质属水,与一般蛇类的火元气不同,而在它的龟壳上面,则又附带有大量金元气,的确诡异万分,完全出了任无邪对元气的理解范畴。

再有一声惨嚎,则来自屋外的红竹林。

他们的上身,似乎没有收到任何的限制,但任无邪看起来,却反而觉得更加的怵目惊心。

“没错,是毒人。他的名字,叫刘杉,是……是老夫三十年前收养的一个义子。”刘骈神情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道,“刘杉有着非常过人的学医天赋,比起无邪你来,只怕还要更厉害一些。只可惜这个人,心术不正,他在三岁的时候,就曾用过毒药杀人,他内心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愧疚,反而还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刘杉就是一个天生的邪物,老夫本应该当初就将他扼杀在摇篮之中的,可惜一念之仁,终究酿成祸事。如今刘杉的毒功大成,就连老夫,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压制他了。”

刘骈慨然叹道:“这个人,是我的师兄,也就是青华宗的现任宗主,清风子。”

就算事后徐猫儿跑到老爹那里哭鼻子,说自己“以大欺小”,任无邪也会毫无犹豫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徐猫儿击垮!

刘骈笑着摆了摆手,道:“飞龙贤侄言重了,有你亲自招待,老夫已是不虚此行。”

而这个阴谋以及证据,都记在了宋利交过来的这个小本子上。

猛虎很快从树林中窜了出来,它张牙舞爪,飞凌了半空,凶相毕露。

如果自己像当日对付6虎一般,直接从储元石吸取元气,那么即使自己成功的击杀了王仁,但结果,就算自己没有被火元气反噬而死,最终恐怕也要被宋利渔翁得利,任由宋利宰割。

他的声音有些耳熟,任无邪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只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任无邪霍然站了起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他的目光中,也闪过一阵异彩:送他们进宫当太监的这个念头,他还真是想都没有想过,也只有安庆石这小子,老是记挂着向葵等人少样宝贝,所以才这么热心。

说话之人名叫羊得,原本是山阳帮的副帮主,6虎的得力助手。自从6虎死后,山阳帮因触犯众怒、树倒猢狲散,只有羊得与少数死党,还一直追查杀死6虎的真凶,他也是在听到任无邪是刘骈的弟子、且与宋放战平的消息后,才怀疑到任无邪的头上。

入目的情形,却是令任无邪兴奋得差点儿喊娘。

第五品,似乎已经是他现阶段的极限了。

任无邪不由暗呼厉害,饶是隔着酒杯,但酒液温热的感觉仍是清晰无误的传入手心,似乎刚刚被人用火煮过。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酒液其实是在传送的过程中,被老者以元气隔空加热的,其温度恰到好处。

短兵相接,出既清脆而又雄浑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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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牌匾挂起的那一刻,五行神教从上到下,全都踌躇满志。

宋利冷然道:“那我就让你尝尝,死是什么滋味!”

这些天,他隐隐生出遥控剑气的感应。

要知道,青楼和酒楼,正是江湖上各大世家或者门派,最为常见的散布据点的形式,以及收集情报的途径。比如宋家,就在青州城开有一家“宋宝斋”,至于具体坐落何处,任无邪暂无兴趣理会。

趴在船沿、与田中泽挥手道别之后,安庆石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师傅,你是怎么想到取名五行神教的?听起来,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呢!”

若不是担心山阳帮的人秋后算账,此事非大张旗鼓、额手称庆不可,不过现在为保全任无邪的安危,镇长才决定秘而不宣,因此知道这件事的人,仍是寥寥无几。

很久没有尝到虐人的乐趣了,陪他们玩玩又何妨?让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中,渐渐的感受到自己的无能、弱小,以及死亡的阴影、一步步逼近的恐惧,这要比任何酷刑都来得有效。一旦他们的心灵崩溃,就自然而然的会说出仙丹的下落了!

田中泽见任无邪半天没有吱声,皱眉问道:“自从昨天看了葵花宝典,你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该不是你这家伙,又得了什么启吧?老实说,这本秘籍,我是不怎么看好的。虽然上面的剑法精妙绝伦,但却多有自相矛盾之处。我依照上面的心法小试了一通,就已觉得毛骨悚然、浑身不畅,向志竟能凭着这样的秘籍,将自身的修为练至九品级第二品的境界,已经十分难得!”

两人从葵花派大门走出不远,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将这个毒如蛇蝎的妇人戳穿,路经一片葵花田时,却忽然听到一声谨小轻微的声音,从密密麻麻向日葵中传了出来:“任兄,是我,进来说话!”

对于安庆石,他自然无需悠着防着,当即从怀里掏出《木火通明》,落落大方的交给安庆石,道:“你自己看吧。”

在竹林里面,却有两道屏息的身影,似乎浑然没有感受到周围环境的萧肃。

李副官微微一叹,随即坦言道:“他这分明是信不过你,这才从童丘找了一个人来,想要与你对质,确认你的身份。”

第二日一早,任无邪拿级换了五千金币,折合成五万银币,这可是足够寻常人家整整三年的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