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大教主 > 第七章 猎与杀(一更求票)

安庆石摇头道:“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我在打听王仁的时候,却现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情。最近两年,许多康庄大道的店面纷纷易主,有不少都与王仁扯上了十分微妙的关系。就比如宋宝斋原先在这里的楼面,便是王仁从宋晓手里嬴过去的,然后他又高价转手,卖给了其他世家。”

以种种迹象推断,任无邪不难猜到自己的生父,很可能就是宋柏南!

“这么急着就走?青州城名宿如云,不正好让你挑战个够吗?”说话的工夫,任无邪已经到了酒菜丰盛的包厢,香气四溢,他看了看圆桌,却见众人围得紧紧凑凑的,竟是没打算给他预留位置,不由脸色微愠,道:“你们这群孩子,是否我平日待你们太好了?连这点尊卑都不分了吗!”

刘骈顿了一顿,忽而又语重心长的道:“你是少年老成之人,似乎很抵触有个长辈管束着你,受人羁绊。不过人生在世,就像是这棵槐树一样,如果千万百计的想要挣脱泥土的束缚,结果反而会失去了自由。人便是树,世便是土,很多时候,人生都是因为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才会变得多姿多彩的。这一种羁绊,其实是人们与生俱来、无法割舍的情感,它能给你带来更多的欢乐和安详,你不妨试着去接受它。”

“难道就连宋放也……败,败了?”宋利心中的惊恐更是无以复加,全身颤抖,几乎瘫软地上。

“交出永升客栈,我可以不追究你打伤宋利一事!”任无邪不及多想,宋放毫不客气的话语就已传了过来。在宋放的眼里,柴奴就是柴奴,不管在什么地方,主子教训自家奴仆,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分别为入门级、九品级、先天级、宗师级、大神级、太虚级。境界高低,以元气的强弱为准绳。

任无邪皱眉道:“照这么说,宋家在康庄大道上,岂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店面?不然宋利怎么可能再过来买这间客栈?”

当年在宋家,任无邪虽然遭受了无数的冷眼,但这些人一般也只是对他不闻不问、态度冷漠,只要任无邪每天完成砍柴的任务,便不会挨打受罚。

刘骈得知事情始末之后,却是索性顺水推舟,将药方一事推给“五行神教”,既可让自己摆脱杏林的纠缠、质疑,同时又可提升五行神教的名声,倒算得上是一举两得。

当青州的检查人员涌入船内时,东方似乎这才意识到帆船到了哪里。

任无邪没有说话,他与田中泽四目相交、莫逆于心,经过了这一番生死患难之后,自是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饭香扑鼻,任无邪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然后才好奇问道:“我们怎会来到船上的?6虎呢?”

在光焰的映射下,一道拉长的人影,慢慢的走进了葵花派那一片萧瑟的庭院。

一连五六日,任无邪与田中泽在葵花林中对练,修为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任无邪只说自己姓任,然后才道:“三位都佩戴着黑臂章,莫非……”

安庆石如同一只小胖猴似的蹲在椅子上,双手利索、兴奋的解开大大的包裹,但他眼神里的期待之色,却是远远多过了贪婪。

安庆石见任无邪一副乐呵乐呵的样子,却是忽然出言打击,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储元石只能弥补元气的不足,在体力、技能等其他方面的修炼,却是无能为力,而且它只能储备五行之中的火元气。就凭你这样的身手,要学会火元气的使用,起码三年,要掌握控元术的提取之法,起码五年,所以这东西对你来说,短期内还派不上用场,镇长现在就把它送给你,似乎是有些考虑欠周、暴殄天物了。未免生不测,我介意你不要随身携带,还是先找个秘密的地方,藏起来为妙。”

烛影幢幢,密室的墙上映着三道人影。任无邪、安庆石,还有大石镇的镇长。

“我这叫孤注一掷!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安庆石忽而神色一黯,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东安城大石镇跑出来的人,即是之前恶盗所说的,闹瘟疫的那个地方。因为这场瘟疫死了不少人,闹得人心惶惶,朝廷便派来了一支官兵,将大石镇团团围住、隔离,所有人都不得出入,长久以往,只怕全镇的人都要枉死了。当初,我是带着镇上所有人的期望跑出来的,目的就是去找童丘城的神医刘骈,希望他有办法解除瘟疫。”

任无邪是隐隐知道三小姐的心意的,今日更得佳人亲口告白,若非因为自己身份低微,门户悬殊,他肯定是会迫不及待的,去向宋家族长提亲!

在山门口辞别田中泽之后,很快就有一名宋家弟子走近任无邪身边,说是少族长召见。

第二天一早,天气晦暗,细如花针的牛毛雨丝,在晨风中摇曳、散落。~~~~

任无邪以前在宋家,并没有名字,只因为宋家全部的砍柴、劈柴的工作,都要他一个人负责,因此每个人都很有默契的讥讽他为“柴奴”。

这是宋家最不招待见的下人住的地方。除了任无邪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住在这里。

至于“无邪”两字,也未必就是“思无邪”或者“天真无邪”的意思。所谓上天无善,也无邪。人心同样如此,无正无道,也无恶无魔。

十三岁的任无邪,还不知道修炼为何物。在宋家,他过着禹神大6上,最为悲惨的奴隶一般的日子!

“放哥已经回乐安去了,他有封信叫我交给您。”门外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宋利哆嗦着将信交给王仁。

王仁这时才松开了雨伞(他因一手拿着佩剑,另一只手要去接信、拆信),但雨伞在他的元气作用之下,却仍是诡异的悬在半空,为他遮风挡雨——其实残庙虽然破败不堪,但王仁所站的地方并不漏水,最多也就是有些雨丝会溅到他的身上。

这个细节,倒是说明王仁是个心思细腻、极爱干净之人,但这一类人的负面性格,通常都是阴险、毒辣的。

“杀?!”

王仁展开书信,皱了皱眉头,眼神阴鸷狠冷的道,“宋放有没有说过,他想杀谁?”

宋利被王仁的眼神看着浑身打颤,道:“放哥倒是啥也没说,不过我猜想,他肯定是想请王哥杀了任无邪!”

“杀任无邪吗?”王仁略微沉吟,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放声狞笑道,“恐怕他想我杀的,是另有其人吧!”

宋利微愕,不解的道:“除了任无邪,那……那又会是谁呢?”

“是你!”王仁冷然。这两个冰冷的字眼,如同两把利刃,直刺宋利的眉心。

宋利不由自主双手抱胸,呼吸急促的道:“王哥,您,您别开玩笑了。这,这怪吓人的……”

“你看我像是在吓人吗?”王仁笑了,那是一种无声的笑,令人毛骨悚然,“吓人可不好玩儿,好玩的,是杀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宋晓,不就是这么死的吗?他不就是在这个破庙里,被宋放亲手杀死的吗?”

宋利忽然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此时正好一个轰雷打了下来,他脸色苍白,瑟瑟然应声坐倒地上:事情怎……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放哥……不,是宋放那只白眼狼、那只禽兽,他的目的,其实是要借助王仁,杀自己灭口吗?

“你跟在宋放身边那么多年,看来还不如我了解他。”

宋利浑身颤抖、一步一步的向后挪移,王仁却像是在欣赏宋利死亡前的恐惧一般,阴测测的道:“你不但亲眼看见了宋晓之死,而且还知道我和宋放之间的协议,一个人知道太多秘密,可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一个弱者而言!你就安心的死去吧!”

“不——”宋利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然后突地跪倒王仁跟前,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道,“王哥,您别……别这样,您饶了我吧,只要王哥肯让我活命,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不会说的,王哥,我有很多钱,我可以全都给您……”

事情生如此戏剧化的一幕,却是让梁顶的任无邪,大为瞠目。

对于作壁上观的人而言,狗咬狗、窝里斗,不啻是一段十分精彩的戏码。

“……我还有一个漂亮的妹妹,也可以把她送给您,随你高兴,随便你怎么玩,王哥……我真的不想死啊,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千万别让我的贱命,弄脏了您的宝剑!”

“我倒是很想放过你,可惜你的这些条件,都不够吸引人。”王仁掣出佩剑,得意的弹了弹,道,“你应该知道,我们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钱。至于女人嘛,要玩就玩极品的。你肯定还不知道,宋放已经答应与我联姻,将他那个有‘安阳第一美人’之称的妹妹,嫁给我……”

“什么!”本来还在看着好戏的任无邪,听到这里,不由身体一僵,心跳加。

宋放亲手杀了宋晓,这与任无邪毫不相干,他可以当故事一样,随便听一听也就算了。但想不到宋放竟然还在打宋玉屏的主意,这却是他决不允许的!

“什么人!”王仁忽然一声暴喝,悬在半空的雨伞撤去,目光直直朝梁顶射来。

“要你命的人!”任无邪不由暗呼厉害,想不到自己情绪稍一失控,就被王仁察觉。

眼下任无邪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事情,王仁肯定非杀人灭口不可,而自己为了阻止宋玉屏被迫嫁给此人,也是非杀王仁不可!

电闪雷鸣!

两个从未正面打过招呼的高手之间,再无缓冲。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

生死之战,一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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