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丹宸摇摇头道:“要吃你吃,我可不敢乱吃。小和尚,你还是赶紧静心调一调自己的内息吧,双月惊寒很快就要来了,我现在已经能感觉到它的寒气。”

我看看身上的衣衫,心道,哼,老子的衣服是常绮罗的灵器软烟萝所化,寒暑不侵,老子才不怕什么双月惊寒呢?

又过了两天,天上下起了一场雨,还真大,原来天池上空也不总是晴天。

我的目力出奇的好那可能是因为我已经炼化了护林金睛兽的眼珠的缘故,看得非常清楚,那黑点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面目绝美的美男子。

楚丹宸哼了一声道:“你别得意,就算你能将护林金睛兽的内丹炼化,你身上的爪子练得再厉害,也不一定能顺利的通过蜗角山脉的大裂谷。”

这里的“水”指的是肾,“灯生于水”是指以肾为灯,还是指在肾上显灯?我连“本生灯”的模样都没有见过,又怎么“圆转随意”?

连忙也盘坐下来,按照昨天晚上龙九教我的导气之道,在丹田里旋转出气流,导向全身的经脉气穴。

我将怪兽巨大的尸体拖着浮出水面爬上湖岸,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还有点心有余悸,好险!兰菁菁这泼妇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居然能让这怪兽追着来咬老子。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天空的五彩云气在舒展地变幻着各种好看又奇特的图案。

“什么玄术?”我忍不住兴奋追问。

我只能闭上嘴巴。龙九也再不多说什么,一边缓缓地在我面前施展起魅龙九爪,一边不厌其烦地向我解说其中的ing要。

我足足花了比刚才多一倍时间才勉强将五个动作练出了个大概,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我搔搔头,再想起那股旋转的丹田之气,眉心间的种子状粒子,还有脑海里突然掠过的怪影,这一切的一切,无疑都跟龙九的龙气金身有关。

他nǎinǎi的,我满以为已经识破树人的诡计,想不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还是钻了它下的套,看来老子的心智道行比这老iān巨猾的家伙差远了!

这一愣神间,脚下却站立不稳,脚下一滑,啊的一声惊叫,从高高的树干上倒摔下来。

我好奇的一步步深入,终于在前面的一大片树林里现了果实:一串串像葡萄般的野果从每一棵树顶上垂落下来,有紫sè的,有红sè的,有金sè的,有黄sè,有橙sè的,有黑sè的,有的还闪着光,像一串串五光十sè的珍珠。

“不错,否则就不叫杀器,玄境的杀器和灵器一样,都是具有灵xing的法器,无论是人还是妖,拥有一件适合的杀器,都能如虎添翼,所向无敌,反之,修为不足的人、妖拥有它,非但控制不了自身的杀器,有时还会沦为杀器的奴仆,因为它们本来就有自己的思想,而且戾气也很重,老想着要大杀一通泄气。”

楚丹宸有点轻蔑地扫视了我一眼:“我本来也这么认为,居然还有人比本小姐先到,却没想到你是大草包,连条鲨鳍都对付不了,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怪胎!”

这时,楚丹宸的翅膀忽然微微展开,一缕金sè的光芒像一条蚯蚓似的飞shè而来,倏地钻进我堆起的柴堆里,“轰”的一声,火光冲天,熊熊的烈火瞬间燃烧了起来。

“无他相?那也就是说你是个妖怪了,我法名叫净元,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可以叫我小和尚!”我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再指了指侧卧在冰球上的紫衣美女问楚丹宸,“她呢?她是人还是妖怪?好像比你还牛哦?”

泡在水里和她对话,那显得我的地位和她太不对等了。

难道我来到了yin曹地府?我咬咬自己的舌头,痛!证明自己还活在现实世界里。不,正确的说,应该还是在玄境里。

我浑身鸡皮疙瘩尽冒:“拜托你说话别这么暧味好不好?我是个和尚,我可不想成为你、你的人。”

我再也顾不得它到底是不是那怪兽屁股里拉出来的屎,大把大把的抓起盘子里的碧绿珠子往嘴里送,清甜可口的丹液流进肚子里,马上化作一缕缕暖洋洋的气息,在身体的经脉里缓缓的流转,感觉如置身云端,舒服极了。

龙九将手中的水晶球一按,冷光溢出,水晶缓缓打开,龙九小心地将里面的脊骨取出放在桌面上,笑道:“两位都是见闻广博的高手,想必对魅龙骨的属xing早有耳闻了,魅龙骨的特点之一是坚硬无比,常仙子的蓝月儿是玄境中有名的杀器,不妨挥刀一试。”

我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怪兽,不禁看傻了眼,停止了往嘴里塞菜肴,愣愣地上下打量着,不知道它叫什么。

而大殿的zhongyāng,正大摆宴席,来来往往的奴仆在大殿里忙忙碌碌的斟茶倒酒,秩序井然,其中大多数都是像阿桃阿伊一样的美丽人鱼族。

“要是我们不上去呢?”常绮萝不为所动,冷冷地反问。

“隐丘海上。”老和尚闭着眼睛答道。

老和尚笑了笑:“常仙子真是聪明绝顶,但他们也未必就有事,万事有因就有果,他们这一去,说不定会因祸得福也未可知,说到底,这是我们同船渡的缘分尽了。”

他的话刚落,史不戒的声音像游魂似的从遥远的冰雪中传来,嘿嘿得意笑道:“我史大将军知道你们是怎么死的,你们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又或者,等一会儿隐丘海的大风暴来临时,你们是被暴风刮到半空摔死的。”

水人嘿嘿大笑:“还是这老和尚有见识,老子虽然打不过你们,但你们也休想捉住我史大将军!”

船中人无不变sè,面面相觑。

“常绮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