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向下看去。

二蛋子的话一出,几个小孩子像是苍蝇逐臭,又似哄抢棒棒糖,全都围在了二蛋子的身边,争先恐后的抢着二蛋子手里的气球。

当脸上那小手儿清楚的传来了血液的剑余温和脸被捏住那真实的感觉,郭达整个人如梦初醒,一个熊抱,就仿佛把全世界都抱在了怀里,把这个小小的身子搂进身子里,仿佛害怕下一刻他就要走了。

“同学们,今天过后,咱们就要分开了,虽然不是人生的结束,但也是一段人生的告别,你们在成长中踏着前进的步子,老师却不能陪同你们一起成长了,今后……”

“我没听错吧,郭莫叫小琳妈呢。”刘小兰呛得很不正常红的脸终于慢慢的恢复了些许,但脸上的惊讶之sè还未消减太多。

郭莫可不知道什么羞涩,更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在他那大胆得敢揭女孩裙子的心里,即使这个女孩就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有半点的愧疚,而且既然现在自己没钱吃东西要饿肚子,只要能吃饭,跟谁他都不在意。

孟二常的姐姐叫孟嫦娥,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自信给自家闺女取下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绝世倾城的名儿来。郭莫虽然只是落后小鄕村的孩子,但也从二蛋他家那黑白电视里知道猪八戒调戏天仙第一美女嫦娥的故事。

如果是平时的考试即使最后没考下学期只要有家长带着,照样能够读书,但今天这一次考试不一样,这是小学的毕业考试,对于学生来说,也算是一次重要的考试。

他们激动的心情就好像是要飞上天去摘星星。

郭莫突然想到了自己脑子里闪过的东西,不知道这老头子是否知道,于是说出来考教考教,若是这老头子不知,郭莫便认定他是一个老骗子。

老头子温而一笑,道:“星相入门,这些东西岂有不会的。”

郭莫眼珠子转了转,兀的嘿嘿笑道:“那我再考究你,手旋涡流,北极南转,三星四点,七勾成弓,去死还生,如象生朴,金鲤出池。这东西你可有解?”

闻听这几字从郭莫口中说出,老人顿时大若吃惊,一双眯眯的老眼睛都睁大了一倍,他把郭莫的手抓起来,仔细的观察起来,越看,眼中神se越是激动。

良久。老人才从激动的神情之中稍稍的缓过神来,白胡针针的嘴辰颤抖几下,适才发出声音:“小子,看你骨骼jing奇,万里无一,我就吃点亏,暂且收你为徒,传说算家大术,为成天下第一铁算。”

“额?”郭莫翻着眼睛,似乎并不为然,慢慢道来:“你还吃亏,我倒觉得是我吃亏,看你年老八十的,估计没个几年就进棺材了,我要拜你为师,还得给你找棺材本。”

“小莫!没大没小的,怎么说话呢。”郭达适时的教育起这个被自己打小就宠坏却又宝贝的儿子。

郭莫看了老爹一眼,本yu反驳两句,但见老爹如此冷眼板脸便打消了反驳的念头。

“这孩子虽然言语不敬,但目光清澈无浊,门庭开若,浩然在目,看得出来本xing不坏。”老人笑着道:“郭莫,你敢不敢跟我去?我会让你自愿拜我为师。”

郭莫挤着眼睛想了想:“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

“你敢不敢!”老人激上一句。

郭莫歪着脑子一想,又摇了摇头,道:“你想激我,我便不上当。”

面对郭莫的鬼jing,老人磨了一下牙,看上去似乎有些急了,但他倒也按奈得住xing子,突然那苍皱皱的一张老脸挤出讪讪的笑容:“梦溪星云,紫光流年,金星环目,七星连条,你是不是还看到过一些更不可思议的景画?你想不想知道,生命起源,命机原纹,人生造化,时运何生?你所询问我的,不过只是最根本的,我现在问你的,可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郭莫起初并未太明白,但是稍加一想,便想起老人这言语之中的四个字语,正是形容他脑子里闪过的一些金丝组构成的奇怪景象。当下郭莫疑虑半晌,兀的就下定决心,道:“好,我跟着你去。”

“这……”郭达似乎有意阻止。

老人知道郭达护子之心,只是笑着道:“几十年了,老头儿我住在镇东的黄花山头,晚上郭莫若未回家,你便可来寻找就是。”

“老爹,我有些事情要向他请教,你就一个人先回家吧。”郭莫大大邋邋说上一句,就赶出门,追上了早已出门的老人身后。

郭达似乎有意要阻止,但想了想,又叹上一口气兀自离开,临了疑上一句:“小莫看上去似乎好了?”

郭莫跟在老人的身后,穿过镇子,朝着镇北面的黄花山走去,郭莫心中好奇心大起,本想问上几句,但看老人负手于背,似乎一心走路,毫无任何交谈之意,好几次涌起的念头都打压了下去,他便一直沉默的跟在老人后面,上了黄花山,来到半山坡上的一处看上去似乎简陋的土蓬屋子。

这屋子依山而建,背靠着正是一座陡峭的山面,屋前有一颗象征xing的老树,可惜树杆早已发黄,被虫蛟钻过的树杆留下的树洞发黑,仿佛在向郭莫告示着这株老树的年龄远比他还要大。树条上有几片青黄se的残叶还在微风中飖飏,就像是眼前这个老人似的,看上去随时都可能落叶归根。

这里倒是像极了郭莫在黑白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深出简入的所谓的世外高人所居住的很具有代表xing的特se陋室,他们自诩仙人,出尘入世,淡化世间。

老人取下未上锁的门扣,或许是他们这些人jing神高尚得以为世人都是神人,绝对不会偷取他家的东西,但郭莫却觉得这样的地方,只怕是贼没兴趣来偷。眼看老人整个身子已经进了屋里,炎武的视线掠过老人的身子向屋里覆盖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光线也看不清楚,只能依稀见着荒凉的一张凉椅和一张老桌以及几张长板凳,其他的全都隐藏在了黑暗里,仿佛像是害怕出来见客似的。但那看不见的黑暗却让郭莫心生几丝凉意,但驻下脚步,询声就问。

“喂,你这么厉害,那你为什么还会生病?”

老人自屋里转过身来,光线爬在他的脸上,郭莫就清楚的看见这张老脸上那像是刀刻一样的皱纹有如被挤压的海面竟然慢慢的展平,最后这张老脸完全逞现出了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的脸,毫无半点那风中残烛之貌。

“鬼啊!”郭莫虽然自小胆儿特大,敢揭女生裙子,更敢去摸老师胸部来体验他那颗刚刚成长对异xing萌生xing趣的小心脏,但这些都只是在现实生活里,可眼前这等‘还老还童’超跃了现实而显得颇为诡异的事情只在那电视里被妖魔演绎过后的神奇魔法,就像是每每被孙猴子打得落荒而逃的妖怪。

“闭嘴!”老人重声念叼一句,不过脸上倒并无多少真怒,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不是一般人。”

“你一般起来不是人。”郭莫怯怯的向后退去,就像是面对着一头yu人吃人的恶虎。

老人眉上闪过几丝黑线,皱着眉梢看上去颇似生怒道:“我是玄宗道第二百五十位传人,玄叶子。事实上我很不愿意接受二百五这个数字。”

“如果不是你今天被雷劈了出现jing神恍惚,那你就是神经病,耍了一场让我无法拆穿你的把戏。”郭莫振振有声,似乎认定自己的想看法是正确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什么自己会看见超出了现实理解的诡异事情。

老人磨了磨牙齿冷声道:“在外边等着。”说完,他就进了屋子里。

郭莫本想借机离去,但他觉得老人自始都未表现出任何有危害他的一面,他虽怀疑这老人有点神质不清,但是老人所言的东西却是他想要探究的,因此踌躇一会,依然停在那。

过了一会,门口的光线突然被一个身影挡住,在郭莫眼前的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着古朴袍子的道人,只见他长发盘髻,白胡垂胸,右手拿一白se拂尘,看上去倒颇像是电视里的那些德道高人。

郭莫看得两眼发直,呆了。

玄叶子自屋中出来,走到郭莫的面前,用一双大人俯视小孩的目光盯着吃呆的郭莫,说道:“怎么样?现在信了?”

郭莫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老人,突然伸手抓了一下他垂胸的胡子,哪知这一抓白胡竟然掉了下来,郭莫当即破口就道:“骗子,骗子,老骗子!”

玄叶子一阵尴尬,老脸一红一紫的:“与时俱进嘛,现代人都不留长白长胡,我若再留着,岂不叫人嘲笑,你快点跪下来磕我几个响头,然后叫声师傅,就拜入我玄行宗门下,成为第二百五十一代传人。”

“我怎么觉得现在有点像是一个无知的小孩被一个老骗子欺骗,我若真答应你了,那我岂不是成了那受骗的无知小孩。”

“你到底干不干!”玄叶子有些急了。“我门不能强迫收弟子,你别逼我破门规。”

郭莫摇了摇头,拿脚踢着地面上一株倔强的小草,哼着声音说:“破了门规你也不是玄行宗的人,你又让我拜谁呢?”

玄叶子磨了磨牙,兀然一笑,道:“你最近是不是找到了一个金黄se的算盘,而且你还和算盘融为一体。”

“额?”郭莫顿时来了兴趣,他虽然没有看清楚水中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却看得清楚这正是金黄se的光芒。“是什么算盘?”

“你若想知道就跪下来拜我为师。”老人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抢了小孩棒棒糖的大人用邪恶的笑容在诱着小孩子做他本不愿意但似乎为了棒棒糖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是新人,也不是新人,因为在其他网站有300w以上的完本。想表达的意思是,希望有看书的朋友支持个。呵呵……绞尽脑汁思考,有点累。只希望获得一点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