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让你们尝尝本座的‘罗天九玄刀法’,再看看鹿死谁手。”赵人王恕道。

傍晚时分,天sè刚黑,庭轩在房中打坐,隐隐听见府外有叫喊声,声音慢慢地由远及近。这时周烈走到庭轩身旁,有气无力的道:“呆在屋里一整天了,除了两顿饱饭,什么都不能干,憋闷死了。咦!庭轩你听,院外好像有人在喊着什么?”他们隐约听到:“白莲初现,无生老母。恩泽万民,福佑中土。天现二ri,星降东鲁,扭转乾坤,天下易主。”

站在一旁的赵天岳看在眼里,心中有点有悦,脸sè微变,将庭轩拉到大厅中间,对教主道:“师父,我二弟,家破人亡,身世可怜,都是那帮朝庭中的iān臣害的,他一心想亲手报仇血恨。”突然跪倒在地,拉着庭轩也跪下了。道:“求求师父,也收二弟为徒,和我一起修习您的盖世无双的武功,希望师父成全。”那教主沈思了一会儿,面部表情稍缓,道:“天岳,此子既然是你的义弟,那也是为师的晚辈。他家中遭iān臣、昏君迫害,教中的兄弟们都会尽全力帮助他的。我白莲教的宗旨是造福于百姓,还百姓一个清平的世界,严嵩那狗贼我们定会诛之。”赵天岳急道:“那您是答还是不答应收我二弟为徒呀?求您了师父。”教主正sè道:“拜师的事暂切缓一缓,今ri教中有大事要与众互法和堂主相商,你们先退下吧!”庭轩对赵天岳道:“大哥,谢谢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教主能收留我们有个安身之处,我就感恩待德了,我那敢奢望那么多。赵天岳扶起庭轩道:“我一定要求师父答应。”随后赵天岳领带他俩离开,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别过了赵天岳,庭轩沿着他所指点的路径,果真看到了一片树林,在孙府到现在心里始终感觉不知是何原因,脑袋里昏沉沉地,刚才在沈府总感觉有一丝奇怪的声音,让自己心旌荡漾,不一会穿过了树林,这时心里平静了许多,没走多远果真看见了“观音庙”,心想两地倒是挺近。

这一ri,他二人途经衡水,快要行近山东境内,看见不远处有座山,山峰不高,倒也算雄伟,遇见当地村民一打听,得知此山名为“三清山。”二人包中的干粮已经吃光了,此时肚中饥饿,走到半山坡坐下休息。过了一会儿,周烈道:“庭轩,肚子饿了吧?周大哥给你找点吃的去。”左手拄着长棍勉强站起,刚要往山坡上走。庭轩站起忙拉住他的左手,道:“周大哥,你伤势未愈,还是我去吧,我见这山坡上树木花草较多,现在正值初秋,正是果子成熟的季节,我去采些野果回来充饥。”周烈温言道:“庭轩,山上树木茂密,怕是有野兽,如果遇到危险你就大声呼我。”庭轩道:“好!周大哥,我知道了。”转身就往山坡上的林木中走去,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颗大枣树结了满树的枣,青红相间,甚是好看。庭轩从小到大从来没爬过树。“这可怎么办,要是把周大哥的棍子拿来就好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抱着树干往上爬,由于不曾爬过树,也不懂得手脚并用,爬到半截三尺来高,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一胶跌在了地上,跌得他屁股疼得要命。

黄劲转身对四名捕快道:“你们到屋里搜一搜。”

林氏赶忙从针线匣里找出了一根针递给了沈襄,他将针在蜡焰烧了一会,握着儿子的脚,迅的就把血泡给挑了。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穿过“摩空阁”远远望见的就是“天柱峰”,是他今天应邀会斗“惊云剑叟”的所在。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丝细细的声音“壮士醒醒”,周烈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浑身肌肉疆,连眼皮都动不了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烈逐渐有了知觉,感到嘴唇有一丝温暖感,一股热流直入喉间,说不出的受用。周烈缓缓睁开眼,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喜悦的眼睛,一幅稚嫩又充满期盼的面容。

庭轩眼角湿润了,喜道:“周大哥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

“我们这是在哪呀?”周烈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这位老伯救了我们。”庭轩答道,用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人。

这时周烈才看到庭轩旁边站着一个人,令人印象最深刻的是此人瞎了一只右眼,五短的身材,一身粗布短袍。他冲突着周烈善意的笑了笑,一张扭曲的面容加上瞎了一只的眼睛,这一笑说的不出的恐怖。

周烈心下一惊,随即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

那人答道:“壮士先别多说话了,赶快把这碗小米粥喝完,暖暖身子就有力气了。”

庭轩手握羹匙,喂向周烈,庭轩心下纳闷,周大哥身体那么健壮,怎么我比他醒来的早,刚才醒来喝了一碗小米粥,随后打坐调息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不少。

庭轩那里知道,自己习练的“心意十二形拳”后,内功已颇有根基了,自然比没有内功底子的常人更有生命力。

这时瞎眼老伯接着道:“救你们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找人把你们抬了进来,那时你们的身体都有点疆了,我也无可奈何,多亏了我们庄主,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在你俩身上轻轻一拍,你们的体温就逐渐恢复了。

庭轩他俩对望了一眼,心下都暗暗称奇。

庭轩惊奇的眼神,忙问道:“我一定要当面叩谢贵庄主。”

瞎眼老伯虽瞎了一只眼,却充满了慈爱的目光看着庭轩,眼神中似乎藏着些许故事,摸了摸庭轩的头道:“不用着急,你俩先休息一晚,等身子恢复了,明早一早带你俩拜见庄主。”

在庭轩看来此人虽奇丑骇人,心里对他却亲近无比。

第二天早晨起床,瞎眼老伯带着庭轩他俩来拜见庄主。他们走出了屋门,这时庭轩才现,原来置身于一个寨子其中,他俩是住在东厢房,紧跟着瞎眼老伯往北大厅走去。庭轩抬头看见寨zhongyāng立着一杆大旗,旗帜虽然脏旧不堪,可是“炼风号”三个大字却格外显眼,西面不时传来一阵“叮当”打铁的声响。

庭轩心想此地原来是间铁匠铺,整个寨子方圆一里多地,正好座落在山脚下。不一会,他们三人走进了一间大厅内,厅内陈设比较简陋,厅zhongyāng堂前椅子上坐着一位白苍苍的老人,一身青袍,坐在那一动不动。

他们走近,瞎眼老们躬身道:“瞎奴将您昨ri所救二人带来了。”随后对着庭轩道:“孩子快来拜谢我们庄主,就是他他老人家救得你们俩。”

庭轩他们俩赶紧双膝跪下,齐声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

庭轩微微抬起头,这时才看清庄主的真面目,虽然满头白,可是脸上却一丝皱纹都没有,满面红光,很难辨别有多大年纪。

庄主坐在那,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对着瞎奴,道:“既然他俩没事了,你就快带他俩离开此地吧!”

瞎奴犹豫了一下,接着也跪倒在地,恳求道:“瞎奴求求庄主,收留他们吧,今年滨州境内闹饥荒。他俩已经无路可走了,怪可怜的!”随后又对着庭轩道:“孩子快求求庄主他老人家,他可是个大慈大悲的好人。”

庭轩心想自己和周大哥确实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俩不停地磕头。

庄主缓缓道:“瞎奴你别忘了这儿的规矩,我是不会收留能自食其力的人的。”

瞎奴不住的哀求道:“庄主,您看这孩子多可怜呀!”庭轩这月余饱经风霜,忍饥挨饿又消瘦了不少,可是肌肤还是白白净净,实在是遭人怜惜。

庄主又道:“孩子可以留下,至于那位年轻人…”

周烈站起,马上道:“只要能收留我家庭轩就行,我有手有脚到哪都能混口饭吃。”

这时庭轩急道:“周大哥,咱们同甘共苦这么久,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说完又向庄主磕了三个头,对周烈,道:“周大哥,我们走吧,庄主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我们只有他ri再报了。”

说完二人起身要走,瞎奴赶紧拉住他俩。又跪倒在地“扑通、扑通”边向庄主磕头边求道:“庄主,您就收留他们俩吧,外面正闹饥荒,就这么出去他俩准饿死,老奴跟随您这么多年,就求您这一件事。”

庄主又缓缓道:“看在你的情面上,只要他俩能给我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答应你。”

庭轩一愣,心里也没明白什么是让他信服的理由,随手摸了一下怀中,摸到了义兄赵天岳借于自己的匕,义兄至今生死未卜,又往下摸了一下,摸到了母亲留给自己的玉箫。庭轩心里做一番斗争,心下一横,掏出玉箫,呈到了庄主面前,大声道:“本来庄主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此物是我身上唯一珍贵的物件,就当是酬谢您老人家吧,不知道这能算是让您信服的理由吗?”

庄主看了一眼玉箫,脸上突然有了表情,马上为之一怔,随后眼睛中焕出异样的光芒,微颤的双手接过了玉箫,激动地问道:“这宝物是从哪来的?”

“这是我母亲的家传之宝——白莲玉箫。”庭轩答道。

“你的母亲姓什么?”庄主迫不及待地问。

“家母姓林”庭轩答道。

“看来她还是传给林家的人了。”庄主自言自语的道。

这时庄主缓缓地将玉箫又交到了庭轩手中,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会错了意,拿回去吧,此等宝物一定要收好,你俩就先留下吧,不过,在我这儿可不是白吃白住的,你俩都要必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