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叶挽瓷往旁边走了走,没有跟他碰面,等他走后,她走进病房,将手里提着的水果放下试探着问道:“汤姐,那个是你爸爸吗?”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喝多了会是那个样子,如今是在清醒状态下,她一向害羞又矜持,被男人抵在树上而且离的这么近,已经特别难堪了,可是他还说这样的话。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没事吧?姑娘。”

“嗯,你坐吧。”穆则低着头在看文件,“等我把这个做完,有话要跟你说。”

“……”阮绿洲白了她一眼道,“你是个颜控吗?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都不逊于他。”

傅景朝坐在一边看着进食的小猫,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吧跟他撒娇的那个小女人,嘴角挑起一抹绮丽的笑容,觉得有些事情或许比他想象中的更有趣。

无奈之下,她向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不过想到家里住着的那十二个男人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感觉头都要大起来了。

明天入v爆更!

傅景朝低下头,女人更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感觉更是喜欢了。

大大的波浪卷披在肩头,黑色的眼线拉长至眼尾,秀眉高挑,看起来很有成熟女人的味道。

叶挽瓷松了口气,轻轻地捶了一下阮绿洲的肩膀说:“你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傅景朝的薄唇吐出两个字,“不回。”

苦于没有办法,也不敢再死缠烂打的叶挽瓷没有再去找傅景朝了,她即便是想,也要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季修没有说话,将手轻轻放在叶挽瓷的头顶,轻轻地拍了两下。

而四周的墙上被挖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圆形洞口,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玻璃瓶,玻璃瓶里是昆虫的标本,全都定格在死去的前一秒。

傅景朝眉心微蹙了一下,直接无视了她,迈步上了台阶。

“什么路?”

“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张照片?”

李辰非被吓了一跳,赶紧扭头看去,发现叶挽瓷是在骗他,于是故作凶狠地做了个表情,不过也不敢再说了,埋头开始干活。

叶挽瓷不高兴了。

“哦对了,他说晚点会来看你。”

他单手撑地,缓缓起身,扶着楼梯的栏杆向三楼走去。

手上的伤口来不及包扎,血流成注,滴滴答答落在每一处地板。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周末休假,叶挽瓷在洗衣服的时候摸到口袋里季修的名片,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好不容易的周末,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你是从景朝那里出来的吗?”

傅景朝抱起她将她放到卧室的大床上,他垂眸看着床上躁动不安的女人,抬起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不必了。”

旁边一个圆滚滚的扫地机器人安静地四处游荡,一切看起来都很祥和。

两个人站在茶水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闲话。

她拿起来一看,顿时喜笑颜开了,对着叶挽瓷说道:“我接个电话,你随便看看,那里有饮水机,冰箱有饮料,你随便喝。”

叶挽瓷想不通,也没办法继续想了,她已经到了目的地。

“下手也太狠了吧。”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

“两年。”男人只是在嘴里重复了一下这个数字,神色并没有什么动容,突然将手伸到她的腰后扣紧,像自己怀里一带。

自从和傅景朝见面,她心里装着事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舒适的浴缸和热水让她昏昏欲睡,于是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种界定模糊的词语让叶挽瓷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是傻傻地望着他看了半晌,眼看着因为她拙劣的表现眉心又蹙起来的男人,不想前功尽弃的叶挽瓷快要急哭了,“我、我真的不懂,你教教我。”

男人高大的身躯停在她的面前,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拢在了影子里,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叶挽瓷感到有些畏惧。

“我需要的那些东西呢?”

叶挽瓷再次站到傅景朝的家门前的时候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提着的两大塑料袋的东西放在地上,因为长时间的提着这些东西,手上被勒出了两道非常明显的红痕。

“可是他的眼睛不是受伤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好是个问题?”

转头发现穆主编的办公室灯还开着,叶挽瓷没有注意到他到底走了没有,就准备进去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人了她就把灯关掉。

“那您的创作灵感都是怎么来的?”

“老话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我喜欢比我大的。”

想到昨晚上做的梦,她心里有些难过。

叶挽瓷小跑两步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将自己随手携带的小包放在大腿上,然后系好安全带对汤应雪说道:“走吧。”

手里抱着的袋子瞬间掉落在地上,随着风止帘落,室内重新归于昏暗,可是她的心却开始“砰砰砰”地快速跳动起来。

里面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傅景朝拗不过她,只好去了。

叶挽瓷盯着电梯楼层,一层一层地数着,眼看就要到自己这层了,突然感觉到一阵凉风掠过。

她回头看了看,傅景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