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摸了摸黄艳的口袋,发现鼓鼓的,搜出一瞧,原来是只钱夹。只见钱夹内放着千把块钱,这小子就跟拿自己的钱一样,把十张大钞放入了自己的口袋,腆着脸道:“婶,借点钱我用,挣了大钱还你!”

田有鸟怒道:“你才是玩意儿,老子没招你,回你的地头去,以为老子怕你啊?!吊!”

“喜欢呀。”

嗯?这死婆娘,费了那么大劲,就为说这事?想着,田有鸟差点没跌破眼镜,瞪眼道:“你好不好看,有我神马事?”

田红花跳着脚一顿回骂,骂得钱秀英同样是一愣一愣,鼻子都歪了,见二女回屋,她一阵风就冲进去,撵得二女仓皇打躲。一时间田家鸡飞狗跳,彻底混乱了。田大炮却好似木头人一样,还蹲在原地扑扑作响的抽旱烟……

“嘿嘿嘿。”田有鸟嬉皮笑脸的坏笑起来,暗忖,草,这婆娘,终于憋出实话来啦。原来在你们心里,一直把我田有鸟当外人。你们瞧不起我,那行哦,我田有鸟就不拖累你们了。拜拜喽!正想着,只见田红花气呼呼地走去他房里,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三两下塞入一只旅行包,怦!一扔扔在了院坪地上。怒视着田有鸟道:“拿着你的东西,滚蛋!你要是个男人,别赖我家哈,让我瞧不起你!”

丢下赵有田的媳妇在那直倒气,摸着胸口道:“这下完蛋了!得罪了小混混,这可怎么办呀?”

这么一来,村中就有一帮浮浪子弟,垂涎哑妻的美貌,不时地上门调戏。眼见得在这呆不住,幸亏村里那个五保户田大炮的养子田有鸟挺身而出,给柳叶当门神。柳叶见他小子吊儿郎当,没什么正经,但是呢,他跟那帮浮浪子弟不同,从不欺压良善。但凡有恶棍上门欺负她,她发个短消息,有鸟他小子准到。为了保护她,打起架来,那是连命都不要。

丁思财见他小子都敢同自己竖中指了,噌,那个火大,兜过来,照准田有鸟的面门,一拳飞来。田有鸟现在虽然没有官力,官气功的威力发挥不出来。但他毕竟是练过的,力气比一般人来得大。丁思财别看拳头大,可他毕竟有老婆了,一把子力气都消耗在老婆身上,身体有点虚。他一拳飞过来的时候,田有鸟见他脚底盘都打个跌,心里就暗暗好笑。这个阿五绿,装哪门子大瓣蒜哦?他都不用打躲,也是捏起拳头,重重的跟丁思财对了一拳,咚!一声闷响,丁思财就眼前一黑,眼前冒起无数星星,紧接着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原地转了个圈,站不稳,就一屁股坐倒在地。

“呃。”田有鸟听得米百灵如此说,一脚蹦起老高,暴跳道:“姓赵的神马玩意儿,老子怎么会睡她的媳妇?送给老子都不要!草,好心办坏事,真他娘的倒霉!呵,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个狗日的要恨,让他恨死我去。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电子市场那个臭娘们是骗人的啊?日!”

赵狗蛋跳着脚抓狂呢,听说赵有田的媳妇有料。就走出来,看着蜜兰道:“太好了,那你说,是哪个王八蛋?”

现在是初夏时节,天气渐渐炎热,刁艳花穿着一条裙子,这不正好,方便田有鸟。他小子这次是奉旨泡妞,所以也没神马心理负担,反正怀里的这个女人不是好人,她是咎由自取。想着,一只爪子就长了眼睛似,抓摸着妇的大球球。妇怕牛大佬发现,不敢闹出动静。好在黄艳拿着老牛的衣服屁股一扭,就走到卫生间换去了。她走时,把卧室门关上了,田有鸟见时机成熟,就翻身扑了上去……

这个时候,藏在大衣橱的田有鸟和刁艳花从开始发现对方后的敌对状态,很快成为一对并肩作战的同盟。两个屏住呼吸,听到牛村长的脚步,刁艳花感觉自己的心快蹦出嗓子眼了。说时迟,那时快,黄艳抢先一步,一头冲了进来,把住大衣橱的橱门道:“老牛,我给你拿!”

黄艳想了想,才想起来,前几天这八婆找来,说她想拿下今年仙女湖一块养殖田的承包权。因为老牛发话在先,不许亲戚走后门,搞裙带关系。在龟寨村,老牛虽说大权在握,但是全村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他也不敢乱来。黄艳也知道,这是老牛的行事风格,不为亲戚开后门。所以,她在老牛面前,这种事她提都不敢提。偏偏刁艳花天天缠着不放,缠得黄艳也是头大。想到这,就皱眉道:“艳花嫂,你这事我提了,这不老牛把我骂了一顿!老牛说不能坏规矩,我认为他说得对哦。反正是每两年拍卖一次承包权,价高者得。你可以多借点资金,光明正大去拍到承包权嘛。反正这事我是作不了主的!”

吃货刚要鸟入峡谷,忽然,牛家院内就传来一个高吭的女人声:“小艳,在家嘛?咦,切好了菜。人哪去啦?小艳!”那个女人推了一下卧室门,见卧室反锁,就知道女主人在家,大声喊道:“小艳,我的村长夫人,老娘晓得你在屋里,快出来呀?”门外说话的,是村长堂哥牛扒的媳妇艳花。田有鸟不知道她姓啥,村里人都叫她艳花。

牛村长一走,在柴间藏身的田有鸟就是打开门,一蹦蹦了出来。啊!吓得黄艳尖叫一声,就像看到鬼一样,捂着脸跑了出去。金命水命、走投无命地躲在卧房内,如履薄冰样,那里直倒气道,完了完了!老娘忘了还有个田有鸟,这个死克星,只要有他在场,老娘准倒霉!牛大佬刚刚说的话,那死小子肯定听到了。那死小子万一走去村里广播,说我黄艳跟乡干部那啥过了。那我黄艳这张脸放哪搁?我还是小事,牛大佬也会被人笑话死!越想,黄艳的心便越是瓦凉瓦凉。咕咚,她的娇柔身子贴墙一滑,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两个大眼眸水汪汪的,现在却瞪得溜圆,充满了伤心、无助,还有一点点的绝望。她飞快转动念头,怎么办?田有鸟他小子可不是神马好鸟。

“啊?”不止黄艳大叫,就连关在柴间的田有鸟也是惊讶万分,那里张大了嘴巴。黄艳这下不高兴了,一把推开男人,气恼道:“老东西,你该不会叫我去陪阮门圆吧?”

“嗯?怎么没反应?官力没有了?”田有鸟傻眼,暗忖麻痺的,这玩意儿真他妈气人,不用到的时候,嗷嗷的;该用到它时,没神马鸡叭用!这下丢脸丢大发啦。这小子见势不妙,便是得儿一声,狼狈鼠窜,窜得比兔子还快。丢下李有球笑倒在那里,双手直捶地。

耶耶,这鸡儿的王八蛋,跟老子动真格的?麻痺的,老子小时候受你欺负,长大了你还想欺负老子啊?想到这,田有鸟便是抹了一把鼻血,重重的吐口血水在地上,有样学样,也是痞味的抖了抖腿子,恶眼起跳道:“李有球,你个狗日的,鬼才看你的金莲婶哦?你金莲婶那屁股都松得跟老牛皮一样,我看了怕做恶梦!那个啥,都没影的事,你他妈别冤枉老子哈。啊,当然了,我偷看了杨柳青。可是呢,这也是你个狗日的抢了先。咱俩啊,大哥别说二哥,都一个吊样!”

钱秀英两口子发现二女儿回来,马上就笑嘻嘻的,装作没事人一样。打掩护道:“嘿嘿嘿,红花回来啦。我们闹着玩的哦!”

于杏儿听得他小子如此挑衅,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倒。她盛怒下,追得更急了。田有鸟见势不好,便抄近道拐入那片枫树林里,一阵穿花度柳,得儿一声,溜回了破破烂烂的家中。

闻言,田有鸟就走去床头柜那儿,一阵翻箱倒柜,果然找出一柄开山刀来。在灯下一照,寒光闪闪,煞是锋利。对着粗大绳结,一刀下去,就割断了。他小子赞一声,好刀!当下,给李香香松了绑,把开山刀藏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料,李香香吊得时间过久,两条白嫩胳膊麻痺,不能动弹。急得她直哭,坐地甩动着道:“有鸟,我手麻,怎么办呀?”

“败家娘们,小点儿声,你想害死我啊。”说完,暗中运气,展开手掌,用力在李香香的胳膊上推拿了一遍,不由的,他额头冒出了冷汗,一径喘气儿道:“你试试,能动不?”

李香香一看能行动自如了,两个眼就瞪圆了,兴奋的道:“有鸟,你会这一手呀?厉害!”

“少废话,穿上你的衣服,快走!”说完,他小子银荡的目光不由的就落在了李香香的胸脯子上。

啊,李香香才惊觉自己裸着半身,不由的,她便是噌的一下,俏脸蛋子就涨得通红,心肝儿扑通直跳,忽地,就气恼地打了他一下:“不要脸,盯着人家的乃看,没看过啊?”

“嘿嘿,你的球球,我是第一次看!”

“不理你!”当下,飞快穿好衣服,顺手抄起个手电,田有鸟一蔸李香香的屁屁,就把她蔸上了窗台。两个爬出去后,把窗玻璃一拉,趁机,两个就通过李家的后花园,翻墙逃走了。得啵得啵,一口气逃到白条河边的枫树林里。只见李香香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那里直哈气。田有鸟呢,他望了望风,见后头没人追来,回身就咕咚,一屁股跌倒地上,那里直喘。

见他这样,李香香就讥笑道:“小子,你个男子汉的,怎么就累倒啦?刚我还夸你力气大!”

“败家娘们,你知道个屁呀!刚你的手动不得,我给你发功,疏通经脉,耗光了我一半的体力。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有鸟那货说着,噌的一下,就来火了。

李香香见误会了他,就嘻嘻笑着,涎着脸道:“对不起了啦。不知者不罪,给你说声对不起!那,就是说你要睡一觉就好,对不?”

“睡觉太慢,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吸收女人身上的官气!”

“官气,什么是官气?”

“跟你说不明白。简单的说,就是官员女性家属身上长期孕育的一种气。”田有鸟哈气着,忽是心想,娘西皮的,这下失算,万一李有球那狗日的,纠集对村的恶霸头子蛤蟆,带人来追。我官力不足,要是打起来,肯定打不赢!

闻言李香香就是一蹦,走前来道:“那,我身上有官气没?”

“你?你身上官气太少。”

“哦,我明白了。你意思是官越小,官气就越少。”李香香想了想,忽地忧心忡忡着。转念道:“有鸟,你能不能撑一下,去搞辆机车,我要进城,去广东躲几天。”

“什么,去广东?不行不行,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李有球知道是我干的,跟我死磕。这没啥,问题是,我拉了仇恨,又没好处,万一你不回来了,在那边嫁人。我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听他尽想着好事,李香香气恼的打了他一下,羞道:“你不放心,我现在就给你!”说着她就忙是一头扑入吃货怀,一张嘴吻住了田有鸟。拉起他小子的大手,在自己的球球那儿抓摸。

田有鸟喘气着,一把推开她,不高兴的道:“你个败家娘们,说的什么屁话。我累得跟一头死牛样,你给得到,我要不到撒。”田有鸟说着就郁闷起来。

李香香一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呀?”

田有鸟想了想,就忙是吩咐道:“这样吧,你先在这树林里藏好,千万不要乱动。我去去就来!”说着拔腿就走,他小子打算去村长家找村长的女人补充下官气。见状,李香香粘股糖一样,寸步不离地跟上来道:“有鸟,我也要去!”

“你去干啥?”

“我害怕!你别扔下我一个人!”

听她这么说,田有鸟就想了想,拍大腿道:“这样吧,我先送你去于杏儿家。于杏儿跟我很要好,她不会出卖你!”

“于杏儿?”李香香毕竟不是龟寨村的土著,她认识田有鸟,却不认得于杏儿。想了想,才忽然想起似的道:“就是赵狗蛋的媳妇对不对?那个办家具厂的老板。”

“是的。愣着干什么,走啊!”两个商议妥当,手电也不打,摸着黑,高一脚低一脚地,沿着河岸,径奔赵狗蛋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