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男人要打起来了,米百灵慌是跌前来劝:“老丁,算了,一个村的,不要伤了和气。小田,老丁毕竟是长辈,你留点儿情脸,别骂重了!你回去吧。老丁,今儿个火气这么大?”

赵狗蛋心里压抑,本来每天有午休习惯,这下也休不成了。便开着新买的小车,回厂里去了。经过这一次的动作片风波,赵狗蛋跟田有鸟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在心里面,把田有鸟恨得牙痒痒。如果杀人不犯罪,他非走去掐死那小子不可!

赵狗蛋气头上,听媳妇敢骂自己有病,就俩恶眼一瞪,蛮起来,一把揪住媳妇的头发,顶到门扇上头,咚咚咚!按住媳妇的头,把脑门子一下一下磕到门扇上。于杏儿皮肤嫩,几下就磕破了头皮,渗出血来。于杏儿疼得受不了,就反手狠抓了一把赵狗蛋的下面那儿。赵狗蛋疼得直叫妈,无奈就放开了媳妇。那里跳着脚叫骂:“呵,你个贱人,还敢还手啊。你他妈的给老子说清楚,你去买了那种片子给谁看?你这两天都没出门,不是你买的,谁买的?快说,这破碟是谁买的?!”赵狗蛋气急败坏的撕吼着,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在进行最后的挣扎。

黄艳就叫声糟,心说,这下怎么收场哦?姓刁的发现了田有鸟,还看到了那臭小子的衣服,是个人都看得出,这里面肯定有私情。刁艳花万一拿住我,我就得给她牵着鼻子走。想着,这小媳妇很快有了主意,毕竟她当了几年村长的女人,心眼也活泛,她明知这么放任刁艳花乱来的话,肯定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黄艳就假装没事人的道:“呵,老牛,这是咱们龟寨村的大喜事呀?龟寨村,是特困村,神马年代了,村子里的泥瓦房还是一抓一大把。看看别村的,大多住上红砖小洋楼了!呵。”

黄艳就暗骂,这臭三八,我家的闲事要你多管,讨厌!她心里不爽,嘴头上却不能甩脸子,清风明月一般,和气笑道:“你说这个呀,是刚刚来了几个乡干部,同老牛在家打牌。有人落下来的衫子,我怕弄丢了,随手拿进房里。本来打算挂到大衣橱内,不巧有事,就先放在这。”

“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这家伙领教过黄艳的泼辣。别看她平时温柔可人,一癫起来,那可是六亲不认,像个母老虎一样的。

黄艳见牛大佬都跪下了,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想了想,就羞涩涩的道:“你个老蔫鸟,嫁给你真倒霉。好吧,我就答应你一次,下不为例!”

“嘻嘻哈哈。”黄艳听了他小子大吹法螺,扑的就笑了。就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好笑道:“你个大炮鬼,就知道吹牛。神马官气功,老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哎呀,臭鸟,你回家去嘛。我家老牛善妒,一见到我同男人说话,他不舒服的!”黄艳一笑,痛感就轻点了,继续挥起锅铲炒菜。忽然,就听牛家的大院门口,哔哔,响起小车的喇叭声,紧接着就嗞的发声轻响,一辆小车碾压着水泥地面驶了进来。

“呃,我自找的,你来啊。你能震倒我,我叫你老大!”李有球虽说这两年在海城混得多,但是对这个穷鬼嘛,他有几斤几两,李有球自问还是知道的。穷文富武,就他家那个破烂摊子,供个女大学生都吃力得跟条卵一样,哪来的闲钱学气功哦。

此时,杨柳青忽然像煮面条一样,陡地打个寒战,脖子猛然一个强直,然后就长舒一口气。拿纸擦拭了那儿。这才看起裤头,打门出去。

田有鸟猛地一放、一闪,田大炮收不住势子,房门撞开后,唉哟!他自己也摔了个狗吃屎,滚在地下直喊妈。有鸟那货就趁机脱溜,跑到院子里,看见养母钱秀英刚从地里干活归家。这货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直飞奔过来,躲到养母身后,扭股糖样装委屈道:“老妈,田大炮要打死我哦!救命!”

“我买的就是武打片,最新出的!”忽然,他小子猛地一愣,起跳道:“嗯?于姐,怎么里面的人不穿衣服?我的妈呀,上当了!那个死婆娘,卖这种片子给我!”一愣,田有鸟看到屏幕上,那女人脱成了一只白光猪,那球球如吊钟样。登时他嘴巴就张成了大大的o型。忽然就想,草,完蛋了,这下于杏儿还以为我起了歹心。故意买羞片给她看!我冤!想到这,有鸟那货知道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不由的,他便脚底板抹油,噌的一下,撒腿跑了出去。

见得他小子打跑了流氓,柳叶一时忘情,不由的,就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两个白嫩的球球就在他小子的怀里晃荡着。一时,田有鸟好似被电击了一般,感觉很奇妙,搂着柳叶的裸身,就像是回家了一样温暖。忽然,柳叶感觉他小子的那儿冲着立正,方惊觉自己光着身子。吓得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羞涩涩的就狂奔上楼去了。

田有鸟带着点儿恍惚,同时也憋着一肚的欲火,倍是郁闷地离开了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