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流云见他目光闪烁,双眼瞪着她怀里的琴习武,不禁后退了几步,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喝杯茶如何?”老太太又是一揖,我乃出家人,不食人间烟火,还是你把我倒出来,日后你便功德圆满!韩流云见她如何怪异,也不理她,便回屋给他倒茶。一会,她走了出来,一声不响递给了老太太。喝毕,她满脸怪笑,道:“多谢夫人了,我也该走啦!”韩流云见她脸色极不自然,便问:“你笑甚么?我又不缺鼻少眼。”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快点走罢。老太太也不理会,独自径直往前走了。

仇万千道:“是的,师伯。”他想在师父百日后与宫里的弟子议事,从此就名正言顺坐上宫主的宝座。师伯的意思是答应帮我了,赛神仙看了琴啸天一眼,琴啸天接着说道:“仇大侠,实不相瞒,我们是可以帮你除掉费心机,但看你如何配合我们啦!”仇万千见他们答应,双膝跪地道:“多谢师伯及琴大侠,只要你们答应,在下任凭你们派遣便是!”赛神仙大笑道:“贤侄,你起来罢!”你回去之后,假装事事顺从费心机的样子,积极支持他坐上宫主的宝座,打消他对你的怀疑,在他议事的哪天,我们便亲手杀了他,为你的师父报仇。

李晟民才感到此人外表虽是丑陋,可对他并无恶意。于是静下心来想了许久,觉得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良久,才说道:“既然你想收我为徒,必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我不情愿跟你!”

爸爸,是他先动手打我,为甚么要我给他道歉?我不,除非他先给我道歉,我才让他走。男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和蔑视,道:“你们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又指着琴啸天道:“你这老头,有本事跟我师父打一场,你敢么?”琴啸天见男孩如此狂妄无礼,但称他为老头这话,他并不在意,在一个男孩的眼中,他的确是一个父亲了。你又不肯告诉我你师父是谁,我怎么跟他打?

崖顶上收铁链之人正是赛神仙,虽然铁网收缩自由,可重达上千斤,不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很难拉动它,何况是从下端往上攀,赛神仙感觉双臂发软,只好双手交互收铁链,眼见把铁网拉将上来,猛听到几米开外有脚步声朝他奔来,赛神仙吃惊非小,也顾不了回身迎敌。只听到来人大喝道:“你这贼人,想救琴啸天么?没这么容易!”原来是司马圣到了,接着赛神仙的身后风声正紧,司马圣手持日月双剑朝赛神仙刺来。赛神仙知是司马圣到了,纵身一跳,顺势将铁网抛上崖顶。但他自己也没预料到,他会将重达一千来斤的铁网抛将上来,其实,是在慌忙之中,他巧借“四两拨千斤”之法,才侥幸成功。司马圣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大怒道:“姓钟的,你处处与我为敌,我决不饶你!”说着,他用日月双剑去削琴啸天,企图再次将他推下崖底。琴啸天看得真切,大叫道:“师父,杀了这个恶贼!”就势一滚,铁网沿着地面滚出几米远,赛神仙赶紧缠住司马圣,司马圣原本不是赛神仙的对手,哪能够分心去对付琴啸天?赛神仙掌法一变,随手抛出一茅草,向司马圣头顶射去。他上前让琴啸天斩断头发,甚是敏感,误认为是暗器到了,慌忙撤双剑将脑袋护住。只听到哐啷一声,直震得司马圣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司马圣气得脸色发紫,“你这恶贼,多日不见,练成如此厉害的功夫啦!”赛神仙道:“当初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却不知好歹,如今又来伤我徒弟!”

“这个自然,寒舍几杯薄酒,照顾琴大侠不周,见谅,见谅!”实不相瞒,我原本想邀请我师兄钟凯旋,可他误解太深,还望琴大侠从中协调,也让我们师兄弟早日言归于好。

琴啸天感到好奇,也攀上一高处,果不然,见一只硕大的野鹿正在与野猴在酣战,野猴聪明伶俐,忽高忽低地袭击野鹿,琴啸天感到一股强烈的新鲜感在无情地冲击着他的脑袋,一种超强的思维告诉他,二野兽恶斗的招数像是受到专门调教一般,他脱口而出,道:“前辈,您瞧出甚么没?野猴耍的是猴拳。”赛神仙没有回答,却顺着琴啸天的思路问道:“这般说来,那鹿使的便是鹿拳啦!”赛神仙这一推理,也显得琴啸天的话过于肤浅,琴啸天摇了摇头,天下没有此拳谱,但猴拳是从中演变而来。琴啸天心里暗自揣摩野猴使的一招一式,默背几遍后,便熟记于心了。赛神仙倒也看得出奇,他轻轻跃下树来,站在一空地上,也默记二野兽相搏的招式,却不由自主按着野兽搏斗的招式练起来,不多久,他感到全身气流顺畅,内力大增。突然,他像个孩子一般蹦跳起来,道:“啸天,野猴使的是真正的猴拳,我已经领悟出来啦!”

次日清早,琴啸天起床甚早,他沿着木屋的一条小径往前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四面环山绕着溪水,潺潺流水沿壁而下,浪花滚滚,颇有瀑布之状。亭子的右侧是一条弧形的石桥,此时,四周已是迷雾苍茫,让这片小天地充满几分神秘气息。难怪赛神仙长年在此隐居,这真是一片桃园圣地。

此时,他的双掌已经拍到,琴啸天双腿一蹬,全身内力如气流般涌起,双掌已经接住了老人的双掌,只听见一声巨响,老人后退了几步,站稳脚步,道:“想不到你小子内功如此深厚,你师父是谁?”

又过了二天,入夜,明月无迹,霜打落叶,京城的天气甚是冷了,但依旧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如同白昼一般。京城大妓院门口,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最显眼的是蹲在墙角的人力车夫,为了生计,一群一群地蹲在墙下,漫长而又无聊地等待着他们的财神出现。有的干脆双手插在衣袖里,鼻孔里的鼻涕牵着线,在来回踱步。

霍柯东道:“请琴兄弟放心,我决定将这孩子抚养成人,将来报效国家。”琴啸天跪地一拜,霍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来日图报。如今绝杀门慢慢分散了,因为全国讨袁声势高涨,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秘密联络站,抚养一个孩子也不是甚么难事。

此时,琴啸天像是发现了甚么,上前双眼盯着那妇人,道:“你是李岚慧罢。”妇人后退了几步,扑是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琴大哥,我是李岚慧啊!”琴啸天上前将她扶起来,李姑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李岚慧更是哭得厉害了。

赤雪仙子见他逃走,也不追赶。

不知不觉,韩流云迷迷糊糊睡着。

罗知府见状,一声令下,枪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绝杀门众弟子纷纷倒在血泊中,霍柯东见人就砍,一瞬间便砍翻了数十名清兵和军阀。正杀得性起,一柄手枪顶住了他的腰部,只听到罗知府大声喝道:“别动,这是我的一位外国朋友送我的名牌手枪,我还不会使用,小心走火入魔啊!”霍柯东满脸血迹,举手转过身来,你有种开枪打死我罢。你这个狗官,与外人勾结,来对付我们老百姓。

“师兄,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啸天哥哥,你怎么了?”韩流云提醒他道。琴啸天回过神来,流云妹妹,你去看看习武习武这俩个孩子吧。

琴啸天与韩流云一路往北,忽然,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满头金发,鼻梁高挺,约有十几个人,他们见有人,便勒住缰绳打住,马仰头长啸,惊得韩流云直躲。一个长发的老人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魔爪岩怎么走?”琴啸天不怎么懂他们的话,但略知是这个意思。指着前方,道:“径直往西走,还有五百里的路程便到了。”琴啸天已经看清了,他们应该是西域来的武林高手。另一个黑脸的家伙道:“师父,他说甚么?”这些中原人,怎么说话如此古怪难懂,忽然那人皮鞭一扬,大声喝道:“你小子是不是聋子?为甚么不回答我师父的话。”琴啸天见他一脸怒色,当下十分不悦。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无理?那人哇哇怪叫几声,将手中的皮鞭舞的呼呼声响,琴啸天瞧出他按照一定的套路,一鞭朝琴啸天的头部抽来,快要抽到的时候,琴啸天双足发力,轻轻往马一挟,马一时疼痛难忍,扬蹄朝前冲去,避开了那人的一鞭。那人见琴啸天轻松化解了他的长鞭,他有意想在众人面前显威风,大声吼道:“你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又是舞动长鞭,准备将琴啸天和韩流云从马上拉下来,却被那长发老头一手扯住,大声喝道:“徒儿,休得无礼!”人家又没犯你,你干么这样待人家嘛?当初我不想带你来中原,就是怕你惹事生非,明白么?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仅有数十步之遥,便停了下来,锁啦和敲鼓声都停了。林利福大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见了朝廷命官不绕道而行?

此时,李晟民感到面红火辣,背心透凉,倘若再跟他拼内功,非吃亏不可。严琴阳似乎也知他的用意,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既然想玩,老夫便陪你过几招!”他手中的昆仑剑使得团团直转,剑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突然,他侧身一翻,呼的一声,朝李晟民的咽喉刺来,这招甚凶狠,神速如电,李晟民仰头往后一倒,右手使劲往上一挡,哪知严琴阳是一虚招。还不待李晟民回身,严琴阳又往李晟民的下裆点来,这一招甚是凌厉,当他的剑刃离李晟民的下裆还有数寸时,突感膝盖微麻,知是剑锋伤了膝盖周边的穴道。李晟民就地一滚,一使力,穴道早已解了。接着,纵身跳将站起,严琴阳见没有伤到,反而在一瞬间解了他的穴道,暗暗佩服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大声道:“你小子身手倒是不错?你师承何人!”李晟民蔑视地瞪着他,你管我师父是谁?我打赢你这老头,我就是你的师祖。严琴阳原本爱惜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出于一番好意,可是他不领情,心里不免大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此无礼,瞧我怎么收拾你!”此时,萧群见他占不到便宜,提醒他道:“晟民,用铁砂掌对付他的昆仑剑如何?”严琴阳听瘦脸萧群在提醒这个白衣少年,不禁惊叫起来,你会铁砂掌!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

李晟民哼哼几声,道:“算你还有点见识,不错,我就是索不败门下的弟子李晟民!”正在这时候,忽见数百米外一群士兵朝这边扑来,为首的军官坐在马上大喊道:“抓住逆贼萧群,别让他跑了。”萧群大声道:“晟民,快随我上马!”李晟民慌忙虚晃一招,双足一点,跃上马背,呼啸一声,朝前奔去。

严琴阳见他们欲逃,紧追不舍,但三人的马奔得太快,一时追不上。此时,军官带着士兵已追到,军官跳下马背,给严琴阳施礼道:“国师,请回罢!”袁大人怕你中了敌人的埋伏,派我来支援国师。严琴阳叹了口气,可惜让萧群逃了。

军官道:“此次擒萧群不成,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罢!”好,就让狗贼多活几日,说罢,随军官上马,入城去了。

却说萧群三人奔出数里,不见有官兵追来,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李晟民道:“严老贼果然厉害,有朝一日,我必杀他!”帮主,我们打算去哪?萧群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萧群竟沦为这种地步,先与城外的丐帮弟子会合,再作商议罢!”三人又在城外转了一圈,寻到了几个丐帮弟子,然后由他们带着来到了住处。

一会儿,一丐帮弟子走进来,见帮主回来了,大喜过望,上前向萧群施礼,道:“帮主,我一直在打探您的消息,终于把您等来啦!”又一打量李晟民,这位是····萧群萧道:“我给您们介绍一下,这位叫李晟民。”忽见那弟子上前施礼,道:“原来是李大侠,久仰久仰!”李晟民忙着还礼,鄙人姓程,是丐帮中的第五袋长老。帮主,如今袁世凯查得甚紧,您们暂且在此避一避!萧群道:“好,我们就暂时在此避一避!”吃罢饭后,李晟民正在歇息,忽萧小柯跑了进来,笑嘻嘻道:“李大侠,你在此习惯吗?”李晟民笑了笑,有甚么不习惯了,大丈夫志在四方,四海为家,随遇而安。萧小柯道:“我是说你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去玩好吗?”

李晟民正值青春年少,也早对眼前的萧小柯产生爱慕之心,一口答应道:“小柯姐姐,那我们去哪玩?”你随我去就好,我一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说着,萧小柯牵着李晟民的手,二人蹦蹦跳跳出了门。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萧小柯含情脉脉地问道:“晟民,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们来京城?”李晟民想不到她突然会问起这个来,淡淡笑了笑,柯姐姐,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

萧小柯捂嘴一笑,不会就这么简单罢,你一定还有别的想法!不,我真的没有,能遇上像小柯姐姐这样的女孩,是我一生的荣幸!萧小柯轻轻把李晟民一推,撒娇道:“你还说没有,你真坏,我不理你啦!”说着,萧小柯往前奔出,李晟民笑着往前追去,萧小柯跑至一大树下,便停了下来,用一种女人特有的眼光痴痴的望着李晟民。李晟民心中一热,上前紧紧将她抱住,温柔地说道:“小柯姐姐,待我杀了琴啸天,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良久,萧小柯才低声道:“晟民,你为甚么要杀他?”琴啸天是一个好人,当初不是他放我一条生路,我怕是无缘与你相会了。此时,李晟民的脸上渐露凶光,道:“他是我的仇人,此仇不共戴天,你明白吗?”

唉,我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心中有如此多的仇恨,或许,我还没有真正了解你罢!李晟民见她不高兴了,忙说道:“小柯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想永远陪在姐姐身边!”傍晚,二人回到住处,萧小柯却不见父亲萧群。一弟子上前道:“小姐,帮主吩咐过了,晚饭不用等他,他办完事情便回来!”萧小柯心中纳闷,道:“他有甚么事情?为何不听他说起!”李晟民劝道:“小柯姐姐,帮主武艺超群,大可放心!”

晟民,你说我爸会去哪?良久,李晟民道:“难道他去找严琴阳了,这也不可能啊!”严老头如今是国师,位高权重,深受袁世凯器重,找他报仇,似比登天还难。

天已大黑,依旧不见萧群回来,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有弟子来报:“小姐,大事不好了,帮主已让严琴阳杀啦!”弟子话音未落,萧小柯哎哟一声,顿时昏了过去。李晟民连忙将她扶起,大声道:“小柯姐姐,你怎么了?”许久,萧小柯才苏醒过来,泪流满面道:“晟民,你去将我父亲的尸体找回来!”弟子大声哭道:“小姐,我们已经将帮主的尸体抢回来了。”萧小柯跪地痛哭,道:“爸,为儿不孝,您这是何苦呢?”

次日,众人将萧群的尸体下葬,全体弟子为萧群守孝三日。这时,长老程跃松走了进来,大声道:“各位弟子,如今帮主惨遭不幸,我们丐帮不能一日无主!”李晟民甚是不解,上前道:“程长老,萧帮主刚遇害,三日未满,你就在此妖言惑众了。”程跃松嘿嘿冷笑了几声,样子极为诡异,瞪着李晟民道:“你是甚么人?敢管起我丐帮的事来!”李晟民一时语塞,许久才说道:“我怀疑萧帮主死因不明,难道就不能过问了?”

程跃松朝前一跃,坐在帮主的座位上,冷冷说道:“李大侠,我倒想听听你的见解,甚么死因不明?”萧群平常办事冲动,独断专行,已经无辜死了很多弟兄,前天夜里有贸易行事,去刺杀国师严琴阳,已经犯了大忌。还有,当初杀了袁世凯的侍卫,你想想,袁世凯会轻易放过他么?萧小柯站出来大声道:“我爸自从杀了袁世凯的侍卫后,已经彻底的反省了,这次,我怀疑有人从中挑唆!”

程跃松唰地站立起来,冷眼瞪着萧小柯,说道:“小姐,你好不讲理!”你说有人在暗中挑唆,作为一帮之主,他会相信手下挑唆?除非他没有脑子。众位弟子,你们说说,萧群是不是没有脑子?此时,众弟子齐声道:“还是程长老英明,萧群是没脑子!”李晟民和萧小柯都看清了,原来,程跃松已是人心所向,众人大有拥护他作为帮主之心。这更是值得怀疑,萧群的死直接跟程跃松有关。萧小柯突然想起,父亲在临死前,右掌心写有一个“禾”字,这“禾”也就是“程”的一边,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

萧小柯道:“程长老,你这一到来,是想干什么呢?”是想笼络人心?还是想替我父亲叫不平!程跃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姐,你认为呢?”我丐帮是天下第一帮,有悠久的历史,可是丐帮历来很混乱,在位帮主没有几个是能人可言。可是你家父武功平平,怎能管理好如此大帮?

李晟民心中大怒,道:“程长老,你是如何说话?你的意思是说萧帮主没有资格做丐帮之主了。”

小兄弟,我可没这样说啊!既然帮主惨遭杀害,我作为丐帮第五代长老,理应担起这个责任。

“谁是你的小兄弟!”李晟民道。

程跃松跳将起来,李晟民,你别太狂妄自大了,我知你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这里的众位弟子,包括萧小柯,他们都是丐帮弟子,说明白些,你就是寄人篱下,难道不对么?萧小柯心里愤愤不平,“程长老,你也太无礼了,李晟民是我男友,怎么说成是外人啦?”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然后有人大笑起来,“萧小柯,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找这样一个不懂情理的男人做你的男友,难道我们丐帮就没有男人了!”萧小柯脸唰地红了起来,杏眼圆瞪,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侮辱本姑娘,我看你是不想活啦!”她身形一晃,从腰间取出一把大刀来,用刀指着那人道:“你这不要脸的畜生,有本事给我滚出来!”程跃松一拍手,哟,想不到萧小姐发怒了,发怒的样子极为痛苦,人家家父刚去世,你们就谦让几分,何必跟一个姑娘家过不去呢?是谁?还不给我滚出来!那人见程长老发话,不敢不依,畏畏缩缩从众人间走出来,上前给程跃松施礼,说道:“程长老,是我!”程跃松瞧也不瞧一眼,一耳光扇在那弟子的脸上,然后道:“畜生,还不赶紧给萧小姐赔礼!”弟子上前给萧小柯一揖,道:“小人无德,给萧小姐赔礼了。”萧小柯鼻孔哼了哼,道:“瞎了你的狗眼,当心本小姐一刀砍死你!”还不给我快滚,那人直吓得脸色煞白,踉踉跄跄混入人群中。

站于一旁的李晟民竟想不到程跃松有如此之举,大为惊讶,上前道:“程长老有惊人之举,令在下佩服!”这话中带着几分敬佩之意,程跃松也是一个聪明人,听起来极为顺耳,淡淡的笑道:“李大侠过奖了。”这下,你们应该看清我程某人的为人了罢!萧小柯知他在惺惺作态,瞧这阵势,就凭与李晟民二人的力量,怕是斗不过他们,倒不如待证据确凿时,再来为家父报仇雪恨。

随后,萧小柯默默无言走了,她进入房间,想起父亲突然离世,极为伤心,抱头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李晟民进来安慰道:“小柯姐姐,别伤心了,我一定替你查出帮主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萧小柯道:“怎么查?”程跃松老奸巨猾,我们适才又冲撞了他,他一定会有所防备,不会让我们抓住任何把柄!

“姐姐,你别这么悲观,他防得了一时,总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罢!”

晟民,从今日开始,我们也得提高警惕,说不准他们会先对我们下手!程跃松阴险毒辣,他绝不会放过我们。但我有一种想法,我们先离开丐帮丐帮如何?李晟民摇了摇头,道:“不,我们暂时不能离开,先呆几天再说!”倘若程跃松有甚么反常之态,先将他除掉!萧小柯担心地说道:“晟民,程跃松的武功高强,也很难对付,想杀他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何况丐帮弟子都偏向于他,这对我们大为不利。这你大可放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冒险一试。

入夜,风清月白,李晟民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屋檐上。正欲跳下,忽然几个弟子朝门外走来,李晟民略知,是程跃松加强了警戒。一会儿,几名弟子又往西边去了,李晟民轻声跃出,落地无声。又是一闪身,早已跃到程跃松的窗户下,俯耳偷听。只听到程跃松对一个男人道:“我看姓李的小子已经开始怀疑了,下次多加留意些!”男人笑道:“长老,您怕甚么?就算他们怀疑是我们害死了萧群,如今死无对证,他们也奈何不了!”程跃松冷笑道:“不放一万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我倒是不害怕他们二个,就是把他们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你有所不知,萧群那老贼近年与琴啸天颇有来往,如若他们与琴啸天联合对付我们,我们就不好对付了。

李晟民心中大怒,果然是这老贼害死了萧帮主。李晟民啪的几声,一脚将门踢开,跳了进去,大声道:“老贼,果然是你害死了萧帮主,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么?”程跃松见是李晟民,一脚将桌子踢出,桌子呼的一声往李晟民打来。李晟民心道:“想不到这老贼还用几下子?”于是腾空而起,一脚往桌子踢去,只听到啪的几声,桌子破成数块。程跃松大喝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马过来罢!”

话音未落,程跃松一矮身,手中的短棍朝李晟民扫来,李晟民双爪伸出,往下一抓,去抓程跃松扫来的短棍。程跃松也不是泛泛之辈,手中的短棍游走不定,又往下一滑,早已滑向李晟民脚腕大穴。李晟民还不待短棍点到,双足往后一跳,趁还未落地之际,他的身子神速俯冲出去,双爪直取程跃松的双目,程跃松大叫道:“铁砂掌!”然后往旁侧一闪,可是,李晟民的双爪呼呼几声,转将过来,又朝程跃松抓来。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早已将他手臂衣服抓破。露出几道长长的手抓印,程跃松忍痛后退了几步,舔了舔手中的血迹道:“你小子果然厉害!”李晟民大声道:“没有几下子,敢跟你斗么?”

只听程跃松双掌往后一拍,二扇门齐齐开了,冲出数十名丐帮弟子来。程跃松哈哈大笑数声,道:“李晟民,赶紧束手就擒罢!”告诉你,自从你第一天来我丐帮,我便提防你了。给我上,抓活的,不准放走李晟民!李晟民双掌翻飞,一连击倒数名丐帮弟子,又是几爪抓去,弟子身上又是一个大洞,直杀得丐帮弟子惨叫如猪。程跃松大惊,骂道:“全废物,一掌击毙了一个弟子。”又挥动短棍来战李晟民,李晟民杀得性起,越战越勇,程跃松劈头一棍往他头部打来,李晟民头一偏,双爪却抓往程跃松的手腕,适才吃亏的程跃松,早已对他的铁砂掌害怕至极,手中的短棍把捏不住,李晟民抢过短棍,程跃松没了兵器,哪敢再战?朝后跃起,往门外逃去。李晟民见他想逃,抢在手中的短棍呼的一声飞出,直奔程跃松后脑的死穴,只听到惨叫一声,短棍已插入他后脑死穴。几名弟子见程长老已死,以死抵挡,李晟民大喝道:“诸位丐帮弟子,你们都听着,此事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与我为敌,放下手中的兵器,在下绝不加害于你们。几名丐帮弟子见状,纷纷弃了手中的兵器,跪地向李晟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