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沈珏独自走远,苏清泽也来不及多想,一口吐掉草梗,示意方明喆跟着沈恪,卢宣继续去报信,自己则去跟沈珏。

这两人只怕是早有猫腻!还真是有些羡慕呢。

沈恪朝他一笑,目光在苏杳杳身上绕了一圈后,才点头:“好。”

回京之后,先皇又赐下千亩良地另建了公主别院,而德安大长公主也不愿再嫁,索性搬离公主府,住到了别院内,这些年遍寻名菊,将自己困在一方之地,任由京中如何热闹,她也从不参与。

让她有种丈母娘见女婿,越看越高兴的错觉。

沈珏沉默了一会,冷冷地吩咐:“沈恪的腿不能好,本王要让他这辈子也不能站起来,这次你亲自出手。”

沈恪侧头看了苏杳杳一眼,道:“请人进来。”

娇滴滴躺在皇帝身下:商家祸患已除,皇上何时带我进宫?

沈恪沉默了……

昏暗不明的光线里,她发丝散乱,有一股贴在唇边,眼神带着迷醉,漆黑的眸中只有他的身影。

“后来……”温言忽地一下捏碎了镜子,“时机到了,该来的总是会来。”

“九爷!”岸上拼力抵抗的护卫发出嘶喊,沈恪恍惚间看到宁远几人跳下江水,朝他奋力游来。

苏婉莹眨了眨眼睛,偏开些许视线,她觉得自己再这么盯着苏杳杳那双闪动着水光的眼睛看下去,就要被溺死在里头,还是心甘情愿不想出来那种。

“原来不确定,”温言淡笑着,话说了一半。

沈恪半晌没说话,只是紧绷的背脊,渐渐放松了下来。

“我脆弱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好痛,痛得生不如死,宛如子规啼血。”苏杳杳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指尖在他唇角擦了两下,“我的心,我的肝,碎成了一瓣又一瓣,再也拼凑不完整。”

苏杳杳便伸出食指竖在唇边,“嘘,不许说话。”

苏承业沉默了,他可算是明白,当初他娶许映雪时,老丈人为何哭了。

“若是过分的话,皇上会怪罪吗?”她问。

清了清嗓子,他开口道:“俏俏,我说的就是你,莹莹胆子小,你多陪着她,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别动。”苏杳杳往他脑门上一推,将人怼了回去。

“温先生。”苏杳杳重新推着沈恪进门,笑盈盈道:“不好意思,今日便有劳你了。”

多日积攒的委屈铺天盖地袭来,她再也忍不住,转身就要往外走。裙摆刚在地上划开一抹弧度,却不想被沈恪一把抓住手腕,冷不防地一扯,苏杳杳左脚踢上右脚,身子斜向一旁倒去。

苏杳杳猝然起身,郑重其事向他鞠了一躬,“那就拜托你了!”

“不能。”沈恪侧首。

苏杳杳向她行礼,心却在瞬间一沉。能稳坐妃位且熬到太妃的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实则每说一句话都是有含义在里头的。

林时菁:哟~哟~哟~切克闹,

苏杳杳心里大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学她:“哟~这不是艳绝人寰的菁美人吗?”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抿了抿薄唇,似乎还能尝到温暖的甜,呼出一口气后,又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我可以去洗澡了吗?”苏清泽扬声问。

沈珏握紧手心,慢条斯理地说:“把你那些小心思收好,本王看重你,并不代表你能左右本王,懂吗?”

细微的脚步声匆匆远去,沈恪隔窗看着她渐行渐远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伸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脏,嘴角露出一个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

“也就是说,你对我,并非没有一点感觉。”

“佳丽三千,还不够皇兄挑?”沈恪垂下眼帘,有些漫不经心。

沈恪脸色却一直阴沉着,冷声道:“苏杳杳,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