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得知了她的死讯,他的心口撕裂一般的疼。

按下密码,他的手都在抖。

“你说真的?”猛拍着胸脯,终于没有成为史上第一个吃三明治嗫死的高富帅,这才重新看向周长衍:“你是疯了吧!苏氏经营方面没有过失,前景看好,这样的公司,你用高价收购股票……你真要这么做,这可是一大笔钱!”

难道,她还要对这个人有什么好脸子吗?

夏若来不及和周长衍说什么,只看到后者的身影,已经朝着今晚的寿星,陆老走过去了。

而许绍,却被容途风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弄的一愣……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假如他关注过苏浅浅,就会发现一件事情?

周长衍如是想着,修长的手指摁下了那串密码,大门打开,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打开客厅的灯,迎面而来,是微冷的空气,少了人气,冷冰冰。

周大少依旧每天玩儿着,但作为周大少的发小兼大秘,许绍却依然发现了一丝端倪。

你这回倒好,我看苏浅浅这回是真的伤的不轻,否则,没有理由苏浅浅会放着她过世父母的心血不管不顾,一消失就是大半个月。”

周长衍的眸子里,已然没了温度,寒凉一片:“你是你,小兮是小兮,就算是长相一模一样,你也不可能变成小兮。何况,小若,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小兮走后,我对你的照顾,只是因为你姐姐去世前留下的遗嘱。”

“不是吧……”许绍眨巴眨巴眼睛:“好歹陪了你七年,你就没有一点儿……”

手机打开,有七通未接电话,其中三通都是那个女人的,周长衍薄唇满是冷漠,眼底闪过厌恶……对那女人,他只有数不尽的厌烦。

自己的爱情,显得多余……

冲破那一层薄膜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自己从未碰过一根手指头的名义上的妻子,会是一个处子。

忍着心口的刺痛:“喝点粥吧,满身的酒气,今天应酬喝了不少吧,喝点粥润润胃。”她边说边给周长衍盛了一碗乌鸡粥。

“容途风是最后见到她的人。”

“苏浅浅死了,死了就是死了,任由你周长衍手眼通天,你能把人救活吗?”许绍继续质问。不能再继续放任周长衍下去,他清晰的感受到,这一次苏浅浅的离世,会把周长衍逼疯。

对比当年的夏兮……许绍相信,周长衍会为苏浅浅发疯。

“我总要去问一问容途风,那个女……浅浅她,葬在哪里。”

周长衍这么说道,许绍沉默了。

“先回来吧,容途风刚从纽约回来。”

……

一家咖啡厅

一张咖啡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各自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但没人去碰它。

“我去了那个公寓。”

容途风完美的笑容,僵了下,随后又如沐春风:“哪个公寓?”

“她割腕的那个地方。”

容途风脸上完美的笑容“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周长衍抿了抿唇:“她在哪儿?”

“你不是知道了吗?”对面,容途风摊摊手:“死了。”

至今为止,“死了”两个字,依然能让周长衍心脏骤然收缩。深呼吸,他问:“葬在哪里?”

整个周家的关系全部出动,都找不到的墓地,容途风选的地方,要么就是有什么被自己忽视掉了,要么就是容途风就没打算让人找到。

“葬在哪里,与你周大总裁有什么关系吗?”容途风勾起唇角,近乎残掠:“周长衍,你是她的谁?”

言下之意是说:你不再是苏浅浅的谁,你和她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她葬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告诉我。”

男人猛然抬眼,眼神冰冷无比,对上容途风。

后者轻笑一声:“不告诉你,你下一步是不是要把容家毁掉?就像当初的苏氏一样?”边说着,脸色一沉:“周长衍,别人怕你,我不怕。你对苏氏下手的时候,我人在纽约,否则,你岂能够轻而易举就毁了苏氏,毁了她毕生心血?”

“不过,既然我已经回来了,那么我会用尽办法,替她将苏氏,从你的手里重新抢回来。她毕生的心血,我来替她守护。”

咔擦!

周长衍把玩杯子的手,一用力,杯缘出现一道裂痕。

周围空气顿时降到,男人缓缓抬头,一双狭长凤眼,寒冰带霜,“你试试。”薄唇轻动,冷厉地吐出三个字。

那个女人的东西,不需要任何一个外人替她守着。

容途风想要替那个女人守护心血,那就看看,是不是有这么能耐。

“苏氏,你抢不走。”男人冰冷说道:“容氏,我想要毁了,你一样挡不住。”

周家的底蕴之深厚,早已经不是用钱财可以衡量。

老牌世家的传承,岂是一般豪门能够理解。

容途风虽然是和他一起长大,却不理解,为什么容家的父辈,见到他这个周家的小辈,却还要客客气气。

“她的墓址,我会找到。”说完,男人站起身,丢下几张红钞票,不再逗留,笔直朝着大门外走去。

面对周长衍,总有一股力不从心,从小时候开始,直到今天,容途风憎恨这种感觉!

分明都是一样的豪门出生,分明都是受着一样的教育长大,为什么,周长衍那个人,总是在自己的面前,高他一等。

容途风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无法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