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如此,周大少在女人们眼中,依然是超级钻石王老五,引得无数狂蜂浪蝶跃跃欲试。周大少出手向来阔绰,那些个女人,俘获不了周大少的心,却也不亏。

周长衍夹了一支香烟,咔擦一声点着,吸了一口,意味深长地看着许绍:“这一点,你跟在我身边多年,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笑许绍明知故问。

“长衍哥,姐姐她已经走了很久了,今年是姐姐去世的第八年了吧……长衍哥,你就那么忘记不了我姐姐吗?我……难道我就不可以吗!”夏若激动的质问:“长衍哥,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和她长的一模一样,长衍哥,我爱你。”

“离婚了。”办公桌后的男人,轻飘飘丢出三个字,但……这在许绍听来,不啻于是一枚空降炸弹!

周长衍毫不赘言,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惜字如金。

她那时候想的那么天真那么美好……她想到了所有,好的坏的,却绝没有想到过,周长衍打从心里厌恶她憎恶她。

她的干涩,同样磨痛了他,男人的肉棍钉在她的身体里,身子略有些僵硬的压在她的身上。

耳边突然一股湿热,脖子上被人吹了一口热气:“周太太,24点刚刚好,”周长衍磁性低沉的声音,埋在她耳边,低嘲道:

周长衍如是想着,修长的手指摁下了那串密码,大门打开,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打开客厅的灯,迎面而来,是微冷的空气,少了人气,冷冰冰。

不知为何,这静谧而少了人气的屋子,莫名让他拧了下眉头。

空气中流动的气息,有些陌生,他竟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

鼻子吸了吸,猛然明白,让自己有些不适应的是这空气!

它缺少了百合的清香,下意识的,周长衍挑眼望去,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大到茶几饭桌,小到窗前摆设上,见不到那熟悉的百合花了。

说不出心里一股无来由的失落,周长衍烦躁地往二楼走去,他不准备在在这个让他有些不舒服的客厅中呆着了。

站在卧室前,男人的脚步停住了,眼底一丝犹豫,终究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摁下开关,一室明亮,但周长衍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冲了个澡,周长衍走到衣橱前,准备拿一套换洗衣裳换上,推开衣柜柜门,他愣住了。

面前的衣柜里,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这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啊,但周长衍却愣住了……

结婚后搬来住,那女人笑得灿烂地对他说:“周长衍,我们的衣服都挂在一起吧。你的和我的,你和我,我们永远在一起啊。”

那时候他冷笑着看她蹦蹦跳跳,放任她自己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就任由她将自己的衣服和她的一起,混放着橱柜中。

他对自己说:无所谓,随便她折腾,这些……能改变她强迫他和她在一起的事实吗?

周长衍那么孤高清傲的一个人,这一辈子,还没有被人威胁和强迫过,除了一个苏浅浅。何况,夏兮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动过情。

思绪从七年前拉了回来,周长衍看着面前空空荡荡,只剩下自己衣物的橱柜,忽然抬手,飞快地拉开所有衣柜的柜门,那里面,属于那女人的痕迹,全都没了,只剩下他的衣物。

男人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大步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那女人的瓶瓶罐罐都不见了踪影……他一转身,飞快地就往楼下大步走去。

他走的有些匆忙,匆匆下了楼,把能够翻找的地方都翻找了个遍,厨房里、一楼的盥洗间、客厅、餐厅,甚至是杂物间,他翻了个遍……最后怔然在那里。

定定地站着,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了那女人曾存在过的一丝痕迹……他神情莫测,脸上变化不定,忽然一捏拳头,咬牙切齿:“苏浅浅,你狠!”她倒是走的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

突如其来心口发闷,周长衍揉着眉心,自嘲道:今夜的酒真喝多了。

说着,就给许绍打过去电话:“帮我预定一下明天的全身健康检查。”

“咦?这么突然?”许绍疑惑地问:“周长衍,你是哪里不舒服?”

“今夜酒喝多了,年纪大了,心口竟有些发闷。”

许绍不疑有他,“嗯”了一声,就说:“行,明早我就帮你预约,下午用我陪你去吗?”

“也好。”

翌日下午

“喂,周长衍,医生说,你检查的结果看,身体很健康。”许绍跟在周长衍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他不是医生,但简单的报告和数据,还是能够看得懂的。

周长衍这家伙根本连一点毛病都没有,医生都说他可能是受到外界一些事情的刺激,可姓周的可好,医生刚说完这话,他倒好,站起来就走。

许绍琢磨着,医生也没哪句话是得罪他周大公子的啊。

许绍追上了周长衍,转角迎面却撞上一个人。

“巧了,是你啊。”面前这人,许绍认识:“苏浅浅的小跟班嘛。”

本来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周长衍,听到“苏浅浅的小跟班”几个字,身子停顿住了,转身,抬头,果然看到那张清俊的面容,周长衍淡漠地看了一眼,薄唇动了动:“容途风。”喊出对方的名字。

算起来,容途风和周长衍,许绍他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但小时候,玩儿过家家的时候,苏浅浅就喜欢逼着周长衍当新娘,而她当新娘。容途风呢,就喜欢扒着苏浅浅。

再长大一些,他们几个也就看明白了,八成这容途风从小就对苏浅浅有意思,偏偏苏浅浅一门心思在周长衍身上,只一直把容途风当做“好闺蜜”,容途风也不解释,就这么跟苏浅浅保持着这份“好闺蜜”的关系。

但容途风和周长衍,关系可就没有那么融洽了。

容途风穿着一身白大褂,“我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在这里遇到,很奇怪?”容途风一贯的毒舌:“倒是你,”他上下扫了一眼周长衍,不怀好意的冷笑道:“不会是缺德事做多了,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许绍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作壁上观。

这种时候,他傻了才去插足这两个天生八字不合的男人之间去搅和。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两人都不是善茬,谁也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