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了???”许绍声音都高了八度,不敢置信:“开玩笑吧?你那个二十四孝老婆,她会舍得和你离婚?”或者说,她会舍得周长衍?

“不必,先回公司。”冷漠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司机原本想要张嘴说什么,但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后车座的男人,闭上了嘴,缄默不语。

她更没有想到,周长衍一直戴在右手尾指上的那一枚尾戒的来由!

男人在上,闻言,身子一顿,但随即,猛然重重压住身下女人纤小的双肩,薄唇轻扯一道讽刺,“周太太,你……真贱。”

“我可是完全履行了那份契约,十分真诚地完成周太太的每一个要求,惟周太太的命是从,呵……”

“是,你错过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只因为你是周长衍而爱你的傻瓜!”

说着,正要掐断电话,手机里,夏若突然叫道:“慢着!”

“长衍哥,姐姐她已经走了很久了,今年是姐姐去世的第八年了吧……长衍哥,你就那么忘记不了我姐姐吗?我……难道我就不可以吗!”夏若激动的质问:“长衍哥,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我和她长的一模一样,长衍哥,我爱你。”

周长衍的眸子里,已然没了温度,寒凉一片:“你是你,小兮是小兮,就算是长相一模一样,你也不可能变成小兮。何况,小若,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小兮走后,我对你的照顾,只是因为你姐姐去世前留下的遗嘱。”

周长衍话落,掐断了电话。

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少女如花的笑靥,那少女眼神干净透明,穿着一身雪纺白裙,抱着向日葵一面在花田里跑,一面甜甜的唤他的名字:“长衍……长衍……”

“长衍……长衍……”

“长衍……”

少女忽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小兮。”他终于追上前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眼前的少女回头,却不再是温暖的笑脸,更不是夏兮的脸,而是他恨不得与其永世不相见的苏浅浅的脸,而苏浅浅她,在哭……

“苏浅浅……你……”

“长衍……抱我……抱抱我……”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画面一转,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夜里,她被他压在身下,衣服被撕碎,她在哭,却又一直在笑。

他故意在她稚嫩的甬道里凶狠的顶撞,就是想让她痛,想让她哭,他想折磨她,而她却一直笑着。

他们结婚七年了,那一夜,她却对他说:“长衍,我终于嫁给你了……”

为什么会想到她!

周长衍烦躁的点了跟烟,她终于跟她离婚了,他终于可以摆脱她了,这样还不好么!

但……

周长衍不得不承认,他再厌恶苏浅浅,却对她的身体很满意。

他不自觉的香想起自己在她体内驰骋,那粗大的肉棒被初经人事的细嫩花壁紧绞着的美妙感受,甚至光是想到苏浅浅在她身下,略带哭腔的呻吟,他都……

生理性的硬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实在太过恶心!

……

普罗旺斯

一个长发白裙的年轻女子,看着手中已经被终止的通话,眼里迸射出坚毅的光芒……长衍哥,我和姐姐长得一样,只要给我时间,给我机会,我不相信,你还会对我无动于衷。

过去是我傻,傻傻地想要等到长衍哥你从失去姐姐的阴影中走出来,想要等到长衍哥你心结打开,再跟你告白,可是那个贱女人,像个打不死的蟑螂,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她,你很厌恶她,她也可以自己骗自己。

她凭什么霸占长衍哥妻子的身份,那个应该是我的。

还好,那个女人足够愚蠢,说什么她都信。

长发白裙的女子放下手中的手机,嘴角扬起幸福的笑……长衍哥,我不会放弃的!

她的手缓缓摸到了左胸房,隔着一层衣料,感受着心脏平缓的跳动,长发白裙的女子,姣好纯真的面容上,笑容突然止住,那张纯真的脸,被嫉妒扭曲的越来越狰狞:

“姐姐的心脏……夏兮!谁稀罕你的心脏!谁稀罕你的姐妹情深!谁稀罕!恶心!恶心!恶心!惺惺作态!你和那个苏浅浅一样,说什么都信,你们都是一样蠢!”

那张脸,如同恶鬼,扭曲成一团,眼里无比的嫉妒之色。

“爱丽丝,帮我订一张机票。”长发白裙的女子给自己的管家吩咐道:“回明珠市的机票。”

长衍哥,我相信,只要给我时间和机会,你一定会接受我的感情的。

没有了夏兮,没有了苏浅浅这两个障碍,长发白裙的女子——夏若,信心满满地笃定,只要让长衍哥看到她的好,长衍哥会喜欢上她的,像当初喜欢姐姐那样喜欢她……不!是比当初喜欢姐姐还要多的更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