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都小瞧了这片树林,等他们走出树林后,皎洁的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

宁渊拾起地上的一根树枝上前搏斗,在慌乱的打斗中宁渊找到空隙将栾清推了出去。

倏地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她手心一滑,整个人就这么跌了出去。好在一双有力的手挽住了她的臂膀,将她拽了过去。

“元公子?元公子?”栾清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宁渊对着店老板摆了一下头,店老板推门出去,笑脸相迎。

☆、出宫

栾清有些诧异,眼波流转,却没有看到吹笛之人,她继而弹了下去,不知不觉在那人的带领下,曲子变得轻快灵动,惹得路过的宫女太监们纷纷驻足聆听。

淑妃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接过。看见那遒劲有力的笔迹,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喃喃地回道:“女儿明白。”

用过午膳后,栾清准备去御书房一趟。可刚到门外,就被告知宁渊一上午都在里头议事,到现在都没结束。

“皇后娘娘您也听见了,陛下让您来决断,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都听您的,只是”

起身走到楚方河面前,行了一礼。

段昌鸿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楚方河,直到现在他才恍然大悟,陛下真正的目标竟然是楚相。

宁渊端坐在龙椅上微微低头,看着手里薛义之呈上来的奏折。略略过目后,将奏折拍在案台上,双眸犀利地看着段昌鸿。

“无妨,主要盯着段昌鸿。”

回想起之前因帮着楚贵妃说了一些话后自己就被罚跪,况且,最近发现皇帝对皇后并不想之前那般冷淡,他一时间也不敢再开口,怕再次惹祸上身。

栾清神色坦然,反问道:“臣妾为何要感兴趣?”

他急忙转身,带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焦灼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见了那个坐在地上的小人。

承庆下了台阶,将奏折递给宁渊。正当他细细地看着奏折时,宋稽神情凄怆,又有些愤恨地开口。

葛战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指,薛义之朝那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林虎带着三个小厮在和老鸨争吵着,纵使周围人声鼎沸,他的声音还是尖利地刺耳。

这边薛义之依旧忘情地叙述自己的英勇行为。

永宁宫

之前栾清就在猜测,楚方河这人老奸巨猾,真帮了林美人的父亲,肯定会找好退路,最好的退路不就是找个替罪羊吗。

“呀,娘娘,你这嘴怎么受伤了?”

她拿过汗巾随意擦了一下就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熄了灯,准备上床歇息了。

这边剑一出鞘,葛战就高举银枪,一个健步刺了过去,楚鸿剑左手一抬,枪刺到了剑鞘上,反手将剑朝葛战刺去,葛战一个回身躲了一招。

宁渊越说脸色越沉,语气也渐渐生硬,眼神里透露出杀气。

家道中落,他与姐姐在京城不得不乞讨为生,若不是宁渊出手相救,可能他们就要被人贩子给卖了。

“多谢娘娘。”

栾清无心掺和其中,兴致缺缺地听着戏曲,吃着佳肴。

栾清想着反正时辰尚早,不如先进园子里逛逛。未免人太多引起骚动,她屏退了众人,就留着秀春跟她一起赏风景。不过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一进去就迷了路。

“陛下,如今各宫都在缩减用度,但臣妾想妹妹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并未给妹妹宫内缩减吃穿,只是这金线”

宁渊一怒,拂袖离去。走到御花园突然碰到昭仁宫的宫女,说是楚柔请他去品茶,就想着来楚柔这转转,缓解下心情。

“免了,本宫闲来无事,随处走走。”

自从栾母生了她就撒手人寰后,栾清成为了栾致儒的掌上明珠。

“是。”

她摸着自己的脸庞,轻声地问。

窗门多年未曾修缮,阵阵阴风通过一个个窟窿吹进这间破败的屋子里,周围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前有一名女子被两名太监压在地上。

宁渊瞧了瞧那人耳根子都有些泛红,也不再逗她,平躺着合了眼,只是嘴角边那抹淡淡地微笑久久没有散去。

真是个不禁逗的人儿。

☆、伤口

一夜无梦,外头一阵阵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了栾清,揉了揉眼睛缓了半刻清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被。抬头望了望身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条叠好的被子压在床尾。

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窗前,用桌上的木头架子架起槛框,抵着窗沿探出半个身子。

袅袅炊烟把厨房笼罩在一片薄雾中,婆婆忙碌的身影若隐若现。院子里还有一位老伯,佝偻着身子将半截圆木头竖起,颠了颠手里的斧头,瞄准上头的纹路干净利落地劈下去,动作娴熟流畅。

栾清拿起脸盆往外走去,屋后头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水清凉透彻,洗漱过后,她踱步来到老伯身边,眼神明亮地看着他。

“老伯,您休息会,让我来试试?”

老伯将斧头撑在地上,微笑中又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