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柳净连忙点头。

见此,床上的雪嫔依旧梨花带雨的看向萧靳,“皇上不要责怪小晶,都是嫔妾不好,嫔妾……月信时有不准,所以……才不敢往那方面想。”

说完,冯淑仪也是吓得走到一旁,这流产可不是什么小事,这若沾上那还得了。

“主子!”

“主子,您打算怎么办?”绿胭显然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见此,皇后也非常严肃的看了她眼,“那你可知宫中是不能私自体罚宫妃的?”

他们此时哪还敢有二心啊,这蓝才人都被打了,更何况他们这群奴才?

“嫔妾不敢!”后者立马恭敬的低下头。

柳净回头看了眼床上未醒的人,最后还是叹口气,也跟着走了出去。

话落,柳净不由盯着她脸色仔细看了一下,心中突然浮现出一抹猜测。

烛火下,那双狡黠的明眸犹如昨夜花市那般明亮,想起她纸条上写的东西,萧靳忽然沉默了下来。

叹口气,柳净往四周看了眼,发现这屋里的确是脏的不能住人,只得安慰似的拍拍她肩,“等回京后,我便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让姨母和我娘进宫,到时你就能看到你母亲了。”

心中暗骂一声蠢货,但淑妃还是示意宫女将她扶起来,“你是本宫的人,那个贱人再如何不过也是个嫔位,看到本宫还得恭恭敬敬的行礼,只要有本宫在,你怕什么?”

说完,视线忽然扫到那边的柳净,顿时一脸色咪咪的凑了过去,“好俊俏的小娘子……”

对上她面具下那双狡黠明亮的双眸,萧靳微微勾唇,后面的李长福也立马上前给钱。

不对,还有一个雪嫔!亦或者万婕妤?

嘴角一勾,柳净在桌上拿过火折,将卡慢慢点燃,“你猜对了,她还真知道是谁!”

“娘娘,不能因为一个宫人的污蔑便说是嫔妾做的。”柳净忽然上前,一把拉住文贵妃纤细的胳膊,正声道:“嫔妾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看到其中一个宫女,柳媛惊呼一声,慢慢伸出手想去摸她,可不知想到什么,还是忍住泪水把手收回。

“你承认什么?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皇后娘娘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淑妃娘娘说的对,你与贵妃娘娘无冤无仇,你哪来的理由去谋害她?”柳净看着她定定的说完,随即又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嫔妾以为此事还需调查,不可妄下决断!”

待看着那纸张慢慢被火焰吞没,她才淡淡道:“不过是些府中之事而已,无非就是说科举来临,让我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我那个堂哥的好话,以堂哥的文采,不说状元,一个榜眼必定是绰绰有余的,只不过到时候封官之时,就怕皇上封一个闲差,我那二叔这不看我还在宫中,便去找爹爹说起了此事。”

四周瞬间寂静无声,不顾蓝才人那愤怒的神色,绿胭瞪着眼冷声道:“不知才人主子的规矩是如何学的,莫说我家主子,就连尤妃娘娘也在这,可有人让你走?”

说完,萧靳却又是敲了下她脑门,“等你伤好,朕一定狠狠罚你!”

见她似乎铁了心不肯做,德妃不禁有些不悦,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柳净趴在床上,总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宫里行刑的法子有很多,有的看起来表面无事,实际内里伤筋动骨,有的看起来血肉模糊,实则只是些外伤,这些整人的法子萧靳自然也知道,但若没有人示意,谁敢这样对一个宫妃下狠手?

见此,文贵妃便摆摆手让人行刑,柳净一步一步来到长凳前,然后慢慢趴下。

“淑妃妹妹!”文贵妃眸光一厉,抬手按在淑妃肩上,“你说的,一个奴才而已,这个不懂事还有下一个,不然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本宫的人,难道要你来还?”

其他一些看热闹的妃嫔也跟着附和起来,淑妃微微扬起下巴,犹豫片刻,最后才摆摆手。

一出门就看到青栀在那里让人把花全都搬走,她慢慢用手扇着风不解的过去问道:“这花挺好看的,怎么让人搬走了?”

“主子,奴婢可听说这是皇上刻意安排的,就只有贵妃娘娘、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才有呢。”绿胭一脸笑意的道。

这一夜萧靳自然是歇在了清华殿,等次日柳净去长乐宫请安时,里面那些人看她的眼神都透着股异样,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萧靳眉梢一动,略微严肃,“谁若笑你,朕就把他拉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