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突袭隐士林的都是些什么人?竟能在刺青部队眼皮底下捕了人,你去探探他们的功底。”崇寺青吩咐道。

“王爷,你这个时候萌生退意,那我们那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吗?牺牲的隐士林的人都是白牺牲了?那些隐士林里准备多年的人都白准备了?”张泽远双目通红,“你知道吗?当街问斩的时候,狗皇帝派人问隐士林里的人,是谁这么多年来供养他们的,他们全都轻蔑的笑笑,他们也有家有室,有妻有子,你是不想对不起夏景语,那你对得起那些为你死的人了!?”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夏景语没有崇寺青那样深沉的内心,率先沉不住气了:“冬霜华是谁?”

他所谓的爱情,是建立在近乎逃避感情的基础上,从前他故意逃避女人,逃开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过去,在被迫接近夏景语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他的心还会剧烈的跳动着。可惜,这份感情,混杂上了阴谋算计,让他没能分辨的清。

“有劳皇上费心了。”崇寺青没有解释,皇上不是傻子,解释也是徒劳。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自己穿衣,洗脸,梳头,她梳理古代发式的技术有所上升,云彩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她只得自力更生,十来天下来,自理能力更上一台阶。

入了城,路平坦不少,车夫扬鞭,马儿快快的跑起来,不多时拐进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巷子,从一个偏门进了静安王府,此时崇寺青还未醒来。

“哦?”崇寺青挑挑眉毛,“觉得不错,就给你多摸几下吧。”崇寺青语气轻佻,神情,夏景语手下一狠,掐了他一把。

还没谈恋爱就要结婚!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当然不可能这么早答应,夏景语傲娇的转过身子:“想的美,我还要考验考验你,要是让我不满意……”夏景语俯下身子,脸离崇寺青很近很近,得意的在他面前显摆,大眼睛盯着他看啊看。

“你有我啊,我有钱。”他说。

崇寺青从这个话题上转变过来:“你刚才说的佛家是什么?”

“醒了!?”夏景语果断掐了自己一下。

崇寺青的手指有时候会碰到夏景语的嘴唇,夏景语最初有些不适应,但是看向崇寺青的目光,坦坦荡荡,坦坦荡荡啊!一点别的想法别的意思都没有,夏景语甚至从他干干净净的目光里,开始怀疑他的这个目光,就是用来喂小猫小狗的。

他说“死在一起”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无奈的笑容,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他是看着夏景语的,夏景语抬头看她的瞳孔,瞳孔中只有自己,淡淡的。

“那我离你近一点吧。”在黑暗中,夏景语慢慢的爬了过来,崇寺青的后背是山洞壁,前面是少女支起的肉墙,她还谨慎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但是他的感知敏锐,能感觉到明显的呼吸软软绵绵,带着些局促。

两个人回到山洞后,夏景语已经成功的蹭了崇寺青一身的泥水,两个人都是灰突突的,崇寺青小心的把夏景语放了下来,说出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柴火不多了。”

鸽子不是用来传递信息的吗,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些鸽子没有带什么信件过来?”说不定可以通过信件,来向外界传递信息。

今天一天,他们还是有了一点收获的,在查看的同时,崇寺青捉到三只兔子。两人还发现一个小山洞,山洞周围长满了草,这种草矮矮小小,丝毫不起眼,草叶的边缘长着小齿,崇寺青见了,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向夏景语道:“你去采点来。”

崇寺青也愣了一下,刚才说他看见兔子,其实也是随口乱说,张泽远的计划会放几百只兔子进来供他们食用,估计……应该……也许就在不远处,但是他们低估了兔子的活动能力,虽然是家养的兔子,几百只放在山谷里,竟然难得见到一只。崇寺青安抚下夏景语,让她留在原地等自己,夏景语此刻觉得头昏的更加厉害,索性重新坐在草地上,模模糊糊的答应他:“你去吧,记得回来。”

“就是把你给撕了。”夏景语已经没心情再继续这个话题。如果崇寺青是他们要抓的关键人物,回头关押的时候,肯定把他们分开来关押,到时候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未知的环境,她要怎么办才好。

文殊转头背对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来:“不打好精神,晚上怎么能尽兴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嘱咐文殊一句:“日后不要称呼我的名字,我曾在宫中为她医治过,用的名字就是张泽远,现在再用这个,恐怕会引起她怀疑,不如你喊我墨渊,我在王爷家住下,身份是文人清客,我的字,就是墨渊。”

夏景语此刻正呆在她的随身空间里,她的手机和内存卡都放在空间里面,可惜空间里竟然没有多放一件衣服,既然有空间这个作弊神器,暂时她的安危是不用担心的了,但是空间是静止的,逃跑是用不上它的了,跑路还得用着自己的两条腿,找件衣服时必须的,她正在发愁没有衣服呢,文殊就如此解救她的燃眉之急的进来了。

张泽远撇撇嘴:“那你直接用夏景语的血来祭不就行了么。”

文殊说的不错,明天会有暴雨,整个天都是阴阴的,乌云遮住月亮,路上不见半丝光亮,天上没有半个星子。他好不容易爬上城墙,越了过去,就急急忙忙向静安王府奔去,张泽远轻功了得,一路飞檐走壁,可是雨天路滑,屋檐滑,平常百姓家的石灰墙倒也罢了,静安王府的墙上都是一排排整齐的琉璃瓦。

夏景语还呆呆的坐在桌子前,新倒的茶水已经凉了下来,她的脑海中千头万绪,都是关于未来的出路,留在宫中肯定不是办法,按照宫中这趋势,大有警戒越来越严的感觉,要是真的一辈子不让人出宫,难道她还一辈子耗在这个深宫里。

女人名叫冬霜华,是一个孤女,却是大夏王朝响当当的美女,追求者不计其数,其中也包括生性淡泊的静安王。冬霜华本人的眼光也很高,没有听说过她公开答应某个追求者。有人传言,冬霜华心里看上的是静安王,只是她一直不愿意自降身份示好,静安王这里也一直态度不明,两个人便一直不愠不火的**着。更有人说他亲眼看见,去年静安王在打猎的时候跌伤了脚,冬霜华去山里采来治疗跌伤的药材送了过去。虽然流言的可信度不高,但冬霜华确实在静安王跌伤了的第二天,去了山里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