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机场的时候,赵俊译早已准备就绪了,好在他们并没有迟到。见到凌格也跟着过来了,也知道小卿做足了功课,所以也就有些放心。

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缩在角落里,似乎在极力地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凌亚卿急忙飞奔过去,剥开了围在外边的人群,搂住小小人儿,柔声地问着:“怎么了?”

赵俊译觉得他的微笑似乎有别样的意味,便替她拒绝了,“不劳烦花爷了,小卿明日还有些事。”

凌亚卿默默不语地摇了摇头,急忙将视线从他们谈笑甚欢的脸上转开。

“那是什么?”赵俊译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左手紧紧箍住她,右手将方才拿出来的盒子打开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做工精致巧妙的高跟鞋。

女伴,而且还是生日宴会上邀请而来的女伴,莫非是说……这已经是要公开他们两人的身份?

“凌小姐是没有休息好吗?”李管家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色,关心地询问着,心想着可千万别再宴会睡着了。

“那好,我们出去吃吧。”赵俊译拉着她就要出去,但是被她给制止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没意思。当然这话可不能真的说出来。

呆呆着看着那道伤口慢慢地渗出绯红的液体。她,她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送给爸爸的啊。”小若与回答得心不在焉,因为他的目光正被另一件东西给吸引住了。

沉闷闷的回答,听辨不出喜怒哀乐。

“得了吧,就你那工作不就是和几个小屁孩打交道吗,更何况那个什么小若与不也是你的学生吗?关心学生可是你作为老师的职责。”

八卦之心又开始复燃了,凌格急忙蹭到她的旁边,悄声问:“姐,老实说,那个人是谁?”

对于她的反应,男人并未觉得有什么失礼之处,反而好心地提醒她:“站在哪里这么久,不打算进来了?”从一开始就看到他,她就呆愣在原地,似乎很难接受他到来的事实。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凌亚卿只觉额上的青筋直突突地跳,这个赵俊译,真是让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可是,老师怎么哭了呢?”圆润的小手捂住她热的眼眶,不解地问道。

凌亚卿不免皱紧了眉头,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理这些琐碎的事情,而且,叫与不叫,这有什么意义吗?

早上,凌亚卿是被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给痒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帘,才现原来是小若与毛茸茸的。

突然小若与哭了,哇哇的吼叫,吓了她一大跳,忙安慰道:“没事没事,老师在这里呢,若与乖,不怕不怕。”

熟练地帮他包扎完伤口之后,却还是现他的脸色还是不大好看,凌亚卿便问:“你怎么了?”

“这么晚了,别吃这么多,而且这些保留着明天也是可以吃的。”凌亚卿的语气开始变得僵硬,瞬间将小若与的热情给浇灭了。

小若与想了想,回答说:“说老师累了,要再家里住一段时间。”

“不哭不哭,我敢保证,这份汤真的很好喝的。”当汤煮好了之后,凌亚卿半哄半骗地想要让小若与安静下来,他不嫌累,可她嫌累呢!

猛然一惊,吓得她立马惊起,左顾右盼,现房间里并没有人在,而且房间里所有的布置都是和之前的一样,好像都没人触碰过。

“谁!”众人一慌,显然没有料及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赶紧做好战斗的准备,各自都掏出了武器,将容少恭护住,并有几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走散开来,试图要揪出到底是谁在背后开的枪。

全世界的人忙来忙去,只有他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杵在那里,心里却慌乱急了,这种感觉就像当初她离开他一样。

突然电子门铃响了,本来是不想去开门的,等李管家自己去开门,可是突然想到先前让李伯出门办一些事情,唐健甯这才不甘愿地起身给对方开门。

突然,感觉脚踝处的那双魔掌移开了,就连一直压在自己身上的庞然大物瞬时被推开了,凌亚卿顿时没能反应过来,就连噩梦般的臭嘴似乎也离开了自己的肩膀,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她没能反应过来。

慌忙中,唐健甯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丸,慌乱中随便地抓了药丸生生咽下去,完全不用水来补助。

突然,那个领头男子走了进来,替司机回答了问题,“不想怎么样,只要你们乖乖地听话,我保证你们毫无伤地离开这里。”

小若与睁大着圆圆的眼睛,疑问道:“可是,老师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呢?”然后指着桌上的美食问:“这些都是我很喜欢吃的哦。”

在这一点,她总觉得唐健甯就像是个小孩子,怎么劝都不管用。

原来有些习惯以前深入灵魂了,怎么改也改不掉。

清晨,一夜未眠的李管家早早就起来了,然后尽职地准备了早餐,食物都是他们平日里喜欢吃的,不过,他少做了一份。

然后肖华努努嘴巴,就自行离开了。

唐健甯眉头紧锁,“不知道,应该是跟丢了。”眼眸里尽是担心,就连声音都开始变得不自然了。

“老师……”那边的小若以低声抽泣了一下,才缓缓说:“我害怕。”

男人冷哼一声,“你老弟欠了我们的钱。”

送她回去之后,唐健甯一回到唐健甯,便唤来了李管家:“李伯,帮我查下凌老师欠银行钱的事。”

梦中的婚礼?不不不,她不想弹这。

看着自家宝贝儿子可爱的模样,凌亚卿笑开了,“没事了,小若与,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当然了,你以前可是可爱的很,经常粘着我。”赵俊译也跟着笑了。

“做什么?”凌亚卿当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唐健甯回望了她的目光,也微微点头,“早安。”

凌亚卿越翻动心里越慌乱的很,明明脑袋已经快要炸开,根本就支撑不了了,可她还是硬撑着。

小若与恍若从梦中惊起似的,忙说:“不要,我要老师陪着我。“

于是,也跟着小若与小心翼翼的动作来到了后院的角落里,那里有一株树桩,凌亚卿认得,那是以前砍过石榴树所留下的树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