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稚之赶紧净手落座,今儿她穿的衣裳领子有点高,长发披着也没梳理,这初春的天气虽说有点阴冷,但这副打扮还是显闷得慌。

殊不知,有了这根红线牵着,这样的画面在之后的日子里,不知出现了多少遍。

“我,我没事,就是,嗯被吓到了。”

这种办法让在场的人都给愣住了,这不是拿童稚之在当实验了吗?这种只有五成把握的办法,没人敢下决定。

童稚之高兴地往花圃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跟方媛描绘了等到紫菀花开时的那副盛景,一片紫色花海随风摇动,放眼望去美不胜收,就让人想沉溺于其中。

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沈北镜不禁低笑不已,他靠近在她的耳边说:“这么害怕呀?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放过你?”

与她的审美完全符合,直接戳中了她的萌点,让她好想把她抱在怀中揉一揉。

一餐下来,童稚之的言行举止,餐桌表现都在太后心中有了高分的评价,这般好女子让她觉得,应该得再说点什么事,让儿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再坚定点,觉得是值得托付的好男儿。

在童母吃完了早饭刚走后,童炎之立即放下了筷子,双手环胸说:“来稚儿,把面纱给摘了。”

嗯,想想此时心中还真不是滋味啊

“哥哥,他明天就要来了,你竟不阻止?”

童稚之从山上回来了之后,一天要不是跟着母亲上街置办年货,要不就是在家让裁缝量身做衣的,忙都忙不过来。

童稚之很感激沈北镜没有催促她,给了她自己决定时间的机会。不过她觉得自己也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了,昨天与师傅聊了之后心里也好受了些,家中毕竟还有等着她的父母,还有沈北镜的公务

“哎呀!”童稚之发出了惊呼,她要动手推开沈北镜,却没想这厮竟然用牙磨了一下她的脖子。

没办法,爱莫能助,只能看着七王爷脸色微沉,还得控制自己不把茶杯给捏碎的样子。

桌子和其他小物什的摆放,也如当初离开前一般,就像是里面一直都住着人一样,此景让童稚之很感动。

他对着童稚之又继续说教:“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现在还委屈上了是吧?想着背后有人撑腰,就这样无法无天了是吧?“

童炎之心里拿不定主意,他其实是支持稚儿暂时出去走走,可是刚刚父母亲跟他说的话,又让他觉得很为难。

“哦,没事,我就是在想师傅喜欢什么,到时候我们回山上时,也刚好能一起带过去。”

“不可能!”沈北镜立即否定道。

“是是是,你成功的用几块甜点收买了七王爷。”

见她如此,沈北镜让人拿了条毛巾过来,让她擦掉额头上的汗后,就吩咐上菜。

“哦?说来听听。”

她回了房间只是做稍微的洗漱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连晚饭都没吃。

而你,你是我最想共度余生之人,可你也不要我,只把我当哥哥!

她悄悄地走出去,想从后头吓吓他们。

沈北镜立马按住她问:“你要干嘛?”

木戈捂住手臂,他癫狂地笑着:“怎么?为什么不敢杀我?懦夫,我杀了你女人你都不敢杀我,废物,哈哈哈哈。”

清醒地感受这疼痛。

突然小将来报:“将军,据探子得来的消息,静和突然召集了全部兵马,有欲明天攻城的征兆。”

童稚之我告诉你,想跟你师兄走那是门都没有!老子就算是绑,也得把你给绑在裤腰带上给看牢了。”

这般自嘲的说法,无法让童稚之内心有任何波动,她问:“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逼着你这样做的对吧?”

之后又在他的小拇指处轻轻一割,放出了几滴黑血之后,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管家应了童稚之的要求,把她带到离沈北镜较远的房间后就退下了。

童稚之还是保持着双手拿着碗的姿势,突然豆大的泪珠,就这样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好,师兄一路顺风哦。”

“你跟他,似乎感情很好?”

“稚儿,你当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好。”

方媛猛吸了一口气,问:“你还有?”

见着童稚之的手也擦伤了,脚腕处似乎很疼的样子,沈北镜便一把抱起了她,往身后的茶楼去了。

我想听天由命吧,要是能顺利找到那女子,也算是弥补。要是一直无法,我还是得向太后娘娘请罪去。”

童稚之再问:“那还记得缘由是什么?”

她可是一点,一点点都不想为这个凶巴巴的王爷看病啊!

在场不单只有方母能想到,方媛和童稚之一样不傻,只是方染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办法弄清这件事到底是人为,还是天意。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转过头去,声音恶狠狠地说:“哭够了就下来!”

咦,这话说的,可让方白他们一愣。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