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絮然笑了,“哪有这般说颜先生的。”
景池珩眉眼露出一星儿点笑,“吃饭。”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傲娇自得:“必须的!”
☆、争执重修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数次没有带钱出门的经历,平月还是一如既往地忘记带钱。韶絮然去里面拜访颜瑜,我只得翘首坐在窗口,想着万一韶絮然也是个不知道带钱的人我是不是要把平月卖了换点钱。
我稍微想了想,又补充道:“京都近几年争得越大厉害了,多少人逮着机会就想建功得皇帝舅舅青垂。小题也是要做成大大题的。就算你真没有帮左柘,凭你俩相识也极有可能把你拖下水,连着你们一起。哦,还有楚随,他如今可是皇帝舅舅器重的权臣。多少绞尽脑汁人日思夜想把他踩下去,取而代之……”
颜瑜的生父曾是学涯的主事,去世后,主事的位置由颜瑜承接了下来。从前主事的职位是个琐事极多的职位,到了以懒惰闻名的颜瑜手上,闲来无事成了家常便饭。
“谁熬的?”
好像以前听景池珩提过这个名字,很熟悉。姓谢……
“犯人将收押在刑部的大牢,此事虽然由楚随查,一旦案件确定,后续押犯处置,则是由刑部负责,除非案件出现纰漏,大理寺才会复查。即使复查,大理寺提审犯人至门下监牢,提审的也是主犯,其余一切押犯,均不经过楚随的手,仍旧关押在刑部。”景池珩放下手中的书,轻巧地说道:“楚随尚且做不到轻而易举地换人,我又如何能做到?”
“办案。”景池珩不避讳,“走私案。”
“你还有话要说么?”
手上握着酒杯。
震惊诧异之余,咕咚一声从榻上栽了下去,滚了半遭。
她两条腿瞬间一软,趴地上:“奴婢错了。”
眉头紧蹙,嘴唇紧抿,脸色沉得能滴水,望向韶絮然的眼神犹如片片尖锐的刀片,颀长的身影向我走近,直接从韶絮然怀里将我抱走,不发一言。
韶絮然在诸多人惊羡中恍如未闻站起来,眸中映出我的容貌,深情款款:“赢了棋,缇缇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韶絮然,年仅十四岁便以一篇《漓江赋》闻名京都,随后考入京都第一世族学府白沙书院做了现任院长门下的学生,更是名噪一时,被称为京都最有前程的四大青年才俊之一。他的父亲韶江一生兢兢业业,去年被提升为户部侍郎,掌大荣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
颜瑜见我惊了惊,而后发自肺腑笑得合不拢嘴。
我下意识抬手遮住嘴:“没见识还是怎么地,长个水泡有什么好笑!”
颜瑜真诚地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姑娘嘴巴长这么多水泡!”
我忧伤地说落他:“要不是想帮你查个案,我至于弄成这样?做人要凭良心!”
颜瑜一愣:“两者有什么关系?”缓了片刻,又道:“有什么线索了?”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
颜瑜:“”
我道:“你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啊!”
颜瑜大声道:“谁寄希望与你了!我当你有什么线索了才问的,果然是没有。”
我斜眼视他:“昨晚凌姐姐来,你有没有把握时机讨好她,有她帮忙,事半功倍!”
颜瑜微微扬眉:“她说非要我自己查出卧底。”
我道:“啊?这得到何年何月,我看你早点去武昭做活,熬一熬五年跐溜一下过去了”
颜瑜振袖走了。
午后我躺在榻上闭目养神,平月来传话说明日回珑延。
我跑去书房找景池珩,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快?我还有要事没做呢?我们很赶时间吗?”
景池珩抬首,蹙了蹙眉:“嘴怎么了,过来我看看。”
“不行不行,再缓两天行不行,我还要帮颜瑜查案!”
瞧我这张嘴,一不小心就自个先说了。
“让他自己想办法。”
“卧底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所以你就想着要查案了,”景池珩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暗吐一口血:“颜老先生光教颜瑜读书了,可没教他查案的本事!”
“颜瑜早晚该学会独挡一面,收敛懒散的性子。”景池珩轻巧地抬起我的下巴,手指向我的嘴唇触来,未及触碰,又停了下来,沉了片刻道:“原想今日晚膳备桌大餐,起了这么多水泡,鱼虾蟹是吃不得了,还是照旧吃素菜吧。”
恍如晴天霹雳!
我激动地紧揪他手腕,连说话都不利索:“大、大餐”
景池珩淡漠道:“没有了,谁叫你昨日吃那么多烤地瓜。”
我右手揪住他手腕不妨,左手猛拍桌案,龇牙咧嘴:“我怎么知道嘴巴会变成这样?往时也没有这样的经历。我要知道一定少吃两个,你就是故意的,偏昨天不告诉我。”
“往时没有我督促着,早起了不知多少回水泡。真是越大越不让人省心!”景池珩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声音低沉:“松手!”
我:“”
景池珩拿起桌案上的一张信纸:“今日才到的信,病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