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现在北境战乱大获全胜,百姓将其记为镇远大军的功劳,与皇室没什么关系,这位皇帝难免担忧镇远将军借此得了民心,因此此时此刻,必须让皇室中人做出什么让百姓感恩戴德、铭记在心的功劳来。

陆唤便将幕布又切换到草坪操场、实验室,以及其他地方,她最常去的是学堂门口卖零食的地方,或许会在那里。刚好可以看一下她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前太医之女说女子葵水时期心情不佳尝一些美食也会有所改善。

她忽然不那么想尽快看到这个游戏的结局了。她宁愿从宁王府的那间小柴屋开始,再陪着崽崽把这一年半的人生重头走一遍。

陆唤对她笑道:“你来了,我想过不了几月,驻扎在北境的大军便要班师回朝了,届时……”

宿溪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地就将这些解释为,崽崽可能有什么瞒着自己的秘密,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才怪怪的。

皇上审问刺客的时候多少有些心不在焉,视线频频落到陆唤身上。

然而在下台阶时,却见到宿溪差点被人推搡摔跤。

他沉吟了两秒,还是将界面切换到了她的房间内。

光是界面上能够看见的,就有七八个不同的人了。

这两块媒介,上面所具有的功能都是一模一样,且共通的。

宿溪被他莫名其妙到了。

陆唤盯着那块幕布。

去时他策马飞驰,眸子里全是希冀之意,像是京城里赶着飞奔去见心上人的少年,但是回到官舍的路上,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他却让侍卫先行一步,他在后头将马骑得非常慢。

宿溪:……

……这件事情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倒也不能说这万三钱不行,只能说他精明,是十足有野心的商人罢了。

若是想解决燕国北境军队目前的困境,就必须找到能够承担得起这些粮草的富商,与之进行以物易物的交换。

这个任务看起来也就是找人,应该没那么难。

陆唤身形僵了僵,心头升腾起的一些希冀陡然被冷水浇灭,他难免有些失望,勉强抬了抬嘴角,望着虚空之中——他甚至都不该朝哪里看,他看不见她。

直到此时,楼阁上的镇远将军神色一变再变,他和兵部尚书也都知道了这场比试中,射箭场上的那名少年的不动声色的谋略。

陆唤心中不痛快,漆黑的眸子里也划过一分郁色。

他心里直直坠落,砸得四分五裂。

崽崽头顶冒出个忧伤的问号:?

这是敬佩态度表现得非常明显的主事丁。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外头忽然一阵嘈杂与吵闹,似乎是有官吏来报告,说是出了事情。

这天放学后也是,一直跟着崽崽,从广业堂走到太学院门口。

虽然是从五品,连上朝都不必,暂时还只是个小官,可是此举却让老夫人看到了希望。

而这件事的确不能和崽崽牵扯上半点关系,必须要一个人发现这件事。

宿溪借着玩游戏的优势,直接将通告栏放大来,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张贴的是什么。

陆唤便立刻了然,她今日清晨是没空的,但大约是不想错过自己第一次入学,所以特地赶来陪着自己。

除此之外,点数里除了主线支线任务、人际关系、外在环境之外,还包括技能、身体素质这两个大类。

好歹崽崽也是他远房亲戚,怎么还用有色眼光看人?

宿溪:……

落在小摊主眼里就是有些奇怪的景象了,先是见到自己摊上的胭脂有好几个莫名被风吹得动了动,今夜哪里来的风?他忍不住看了看天边。但是接着又见面前的这位长相英俊的小公子衣袖竟然被风吹得拽了起来——

陆文秀风寒好后,不知为何竟然还泻了半个月,都快拉脱肛了,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成了病鬼,他心中恨意滔天,觉得是那神医的药有问题,但是又不敢和母亲说,于是便怪罪到——居然能替老夫人找来神医的陆唤头上。

但实则,好一些的鸡蛋也就是被工人们搭理得更加光滑一些、包装上一些廉价丝绸罢了,稍稍套以一个盒子,却卖出比普通鸡蛋十倍的价格。

宿溪化作风,钻进伞下,装作自己进去了,但是她有些奇怪——之前京城一直下雪,她可从来没见过崽崽打伞的,这把油纸伞放在柴门后头,她都没见过崽崽用。

出现在他身边的这只鬼神,来到他身边,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事情。

陆唤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之后,漆黑的眸子顿时凝了凝,手指下意识攥紧。

???

他猛然站起来,朝着院中寄走几步,仰头用力望向夜空,脸上有不确定的狂喜——是那人回来了吗?

宿溪吓得手机都摔在了地上,赶紧七手八脚捡起来,但刚捡起来,就被宿妈妈一把拿走了,妈妈道:“在医院天天玩游戏也就算了,反正算是因病休息,但现在都已经回学校了,就别天天玩了。更何况,你明天还要考试呢,你复习完了吗?”

宿溪:卧槽……我不知道这破游戏买个灯笼还有标签啊……

二皇子附近的树木齐齐一震,树叶纷纷落了下来,那些侍卫这才听到,慌忙站了起来,抽出剑朝着这边过来。

让人忍不住想起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明艳与少年意气。

他望着那匹马,神色变得柔和,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抚摸着马背,过了半晌,把脸埋在了马背上的白鬃中,脸颊贴着这马儿柔软的毛发,感受到一丝暖意抵达自己的皮肤。

宿溪这边因为骨折修养了大半个月,落下的功课一堆,不仅是她自己急了,宿爸爸宿妈妈和班主任也都急了,毕竟现在正处于高二关键时期,落下的课要是多了,就没那么容易补回来了。

陆唤在宁王府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独自在泥沼中踉跄着挣扎,从年幼长成如今少年模样,全靠他自己一人。

陆唤和侍卫丙到达农庄后,径直往里走。

户部侍郎为表诚意,将见面地点定在了仲甘平家中,并不带一个侍卫和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