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笑:“你自己当经纪时,常飞单吧。”

晚饭是徐洪森跟张南风两人一起吃的,张南风说:“……她也不太好受,上周精神不振,说话也特别冲,今天情绪低落到极点,开会老走神,整天都在呆。失恋嘛,都这样,熬过这段就好了。”

陈江窘,先跟徐洪森打了个招呼,小声说:“林蓉,你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伸手要拉她。

“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我已经立下遗嘱,死后全部捐赠——如果我死时中国房市还能让我剩下一分钱的话。”

赵建树不耐烦,训斥前妻:“……你又病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李亚迪,你能不能神经正常点……”

张凌风非常不满:“我们是做生意,不是做黑社会。”又萌去志。

徐洪森点点头:“放在这吧。”

张南风看了她一眼,心里感慨:这么节省的一个人,却为了徐哥每周都来做指甲。

张南风静静的看看林蓉,心头泛起了怜悯:“看来你很敬佩他。”

张南风开车去一家就在附近的,他常去的私立医院,徐洪森抱着赵楚坐在后座,赵楚靠在徐洪森胸前,小声说:“已经不怎么疼了,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的。”

徐洪森多少有点犹豫,理论上说自己不应该鼓励赵楚的这种热情,但是对一个女孩不理不睬,又太不绅士;如果把赵楚当父亲朋友的女儿,自己年长,不去招呼失礼,如果把她当公司未来的雇员,自己做为副总主动去打招呼,不合适。

林蓉含混:“嗯,我现在实在太忙了,每天6点就起床,12点才能下班,不就睡个觉嘛,住宋悦那,多方便啊。”

两人付过款,徐洪森把表塞自己包里,打算下次约会时让林蓉戴上,但是林蓉肯定会走时,又把表留在他那里,哎……

张南风火过后,转念想到,林蓉无家可归,飞虹夜都会春节期间应该也关门了。她一人如果呆在办公室,守着那么大一幢娱乐厅,只怕比门店比更凄凉,门店好歹还对着大街,有车辆进出……

厨房里有为春节专门请来的帮厨,所以保姆上菜度真不算慢,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桌上闲聊开始,其实这才是大家正月初一巴巴跑过来的目的。各色人等开始了每年的例行公事——貌似漫不经心的道出今年的需求,其中两种事最常见:子女上学和找工作。

“不要。”

徐光明谨慎的跟林蓉打过招呼后,就坐在客厅的真皮沙上商业化的打哈哈。

“谁要看你们,当自己操盘手啊,轻轻一动,大盘震荡,万众瞩目。”张南风不满,“记得下回把门关上。”

林蓉翻白眼:“你一个身高1米85,体重75公斤的大男人去公安局报案,说被一个身高1米65,体重55公斤的小女子拳打脚踢,还被她性骚扰?哎,不把这样的受害者狠狠强-暴一次,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徐洪森带着林蓉一个一个房间看过去,楼下是厨房餐厅起居室,书房和麻将室。二楼是4个卧室,一间起居室。装修的金碧辉煌,地面铺着巴西进口的金黄色带半透明云母粒的花岗岩,欧式的白色带金花的家具,透出骄奢淫逸的气息。

孙静有点不高兴了,林蓉跟她差不多同时来这做经纪的,但是生意好得出奇,手里客户多得忙都忙不过来,现在早不在马路上兜生意了。虽说看这男人这幅摸样,根本不像个客户,但是林蓉这么忽然跑过来,跟抢生意似的,啥意思啊。

张南风又仔细看了一下房子信息,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套,我现在有90%的把握他们会以8000一月的价格租下来,而且所有人的皆大欢喜,客户得到房子,房主得到房客,经纪得到了佣金。林蓉,你做了件大好事,两头拉拢,满足社会需求,激活社会财富。”

北京的11月末,前两天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第二天就开始化雪,地上是东一块西一块肮脏的潮湿。

徐洪森一面用手掌轻轻拍击着林蓉的臀肉,出啪啪声,一面像扛面粉袋一样把她扛进书房,用脚踢上门。一下子就把她摔沙上,自己扑了上去,沙在两人的体重下出“吱”的一声轻响,凉凉的真皮贴在皮肤上,深紫红的皮革映出了林蓉皮肤的细嫩雪白……

“好的,宝贝。”徐洪森给林蓉戴上项链,忍不住在她脖子上亲着,手隔着衣服揉搓她那两团丰满,“我受不了了。蓉蓉,我们到后排去,我现在就要强暴你。”

徐洪森大怒:“林蓉,你想干嘛,你什么小孩脾气。”

张南风大笑:“你想跟他结婚,这确实不容易。我是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徐哥可能会,但是50岁前估计不会。林蓉啊,我觉得人应该拿可以拿到的,比如说钱,别去浪费时间追求不现实的目标,比如结婚证。”

宋悦跟林蓉并肩从狭窄的过道走过,两人都有所触动。

林蓉一笑:“过奖。卖房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自己去商场买管几十块钱的口红都得挑上老半天,选颜色,看所有牌子,比较价格,墨迹了半天,最后可能啥都没买就走了,浪费人家售货员时间。”

张南风一怔:“都买期房,那你住哪?我还没见徐哥给哪个女人买房买车过,你真有信心搞定他?”

“那怎么办?”

林蓉微微吃惊:“你自己设计的,你这么有艺术细胞!”徐洪森在公司管理上表现是一味的理智冷漠,生意谈判上又精明厉害,林蓉真没想到他的品味如此高雅。

徐洪森心疼:“住办公室,太艰苦了吧。要不要搬到我那去住。”

“以谈恋爱之名诱骗无知少女?”张南风摇摇头,“不,这种缺德事我不干,要下手也得找已婚少妇。”

“这可不好说,哪个公司招人都可以去求职。”徐洪森拼命在想林蓉可能会对哪个公司感兴趣,毫无头绪,再加上她说外地公司,就更不好猜了,“林叔叔,林蓉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在公司里展得好好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周一早晨,林蓉走进了徐洪森的办公室,坐在他大班桌对面的高背椅上:“徐总,我部门人手不够,希望再添一个员工,再配一个副经理。”

对殴的双方最后被家里人硬拖开了,林蓉和周丽华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周丽华脸上多了好几道血痕,林蓉一撮头被拽掉了,两人依旧对骂个不停。

“她们在后面,打的追过来了……马上要到了……蓉蓉,我好后悔,求你原谅我……求你救救我……妈妈她,要我跟她结婚……琪琪她,说我不答应,她就抱着孩子跳楼……妈妈把我往床上拖……琪琪抱着孩子,站在窗口逼我……”陈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又羞又愧,又惊又惧。

林蓉坐在床上继续思考,过了会,慢慢的柔声问:“洪森,你真幻想我7年?你为什么要幻想我呢,公司里有那么多女职员,我并不是最漂亮的。是哪一点打动你,让你把幻想寄托在我的肉体上。”

“啊,你比他粗,比他长,比他硬,比他大,时间比他久。你每次都把我干得爽死了。他没你这本事,他让我很空虚的,我很久都没跟他做了。洪森,我说过我爱你的,我真的是爱你的。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苏丹丹轻轻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公司车子你就别想了,我再给你加5000,问旅行社租辆豪华巴士。你家到底来几个人啊?”

林蓉无奈:“就一秒钟。”

林蓉忽然感觉到一阵不耐烦:跟我说干嘛,又不是我生的,关我屁事。

“应该说我妈心里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主要是她在我姥姥姥爷面前没辙,在我家里,姥姥爷的话就是圣旨。我妈是个大孝女,动不动就说我姥姥姥爷他们年龄大了,一辈子吃够了苦,拉扯4个子女长大不容易,吧啦吧啦。我姥姥姥爷一辈子的辛苦难道是我妈造成的?怎么全我妈一人补偿了。可惜我妈自己一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不够,还要拉上我爸和我。”

徐洪森拉着林蓉并肩坐下,抽出领带,塞进自己裤兜里,解开衬衫的衣领和袖扣,将袖子高高卷起。林蓉微笑了,她还穿着白天上班的银色真丝衬衫,灰色紧身一步裙,当下小心的往后缩了缩,怕油溅到自己衣服上。

徐洪森自知失态,羞惭,但是又有点舍不得放手,哑着声音低低喊:“林蓉。”

林蓉能理解自己小姨到娘家来刮地皮的行为——陈江5000多一月还要供车养车,在两项就去掉了他大半工资;小姨在商场当收银员,一月不到2000;姨妹没收入却马上要生孩子。而且就姨妹那消费习惯,林蓉估计这一家三口现在正在啃那二十几万存款。

徐洪森震惊得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所以人不可以太自以为是:哪怕你夜夜裸奔,也不可藐视群雄,世界上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大姨妈。”这是林蓉昏厥前,脑子里最后的一句话——

“全部存货彻查,说得轻巧,人手呢,时间呢?拜托你提点有可行性的建议好不好?尸位素餐。”

苏丹丹沉默了几秒,忽然又哭起来:“徐洪森,你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这么羞辱我,不把我当人看。我才不要你东西,我要辞职,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