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洪森脸一红,正色道:“林蓉,今天是周末,你应该休息休息,不应该再这么拼命加班。”徐洪森动手给她收拾东西。

两边家里讨论后,在小姨周丽华的坚决要求下,姥姥姥爷的一致支持下,妈妈周丽枫的好言相劝下,爸爸林启明的小声抗议无效下,分配意见如下:

“请进。”林蓉喊,然后小声说:“是我上司,公司副总。”

林启明忙说:“别动气,动气伤身。他们说是为你和你妹妹两个出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林蓉的手背,生怕针头滑出来。

周琪初中毕业考不上高中,在读的职业高中就在林蓉家不远,林蓉去年一装完房子,家里人就叫周琪搬进来住,改善生活,并叫林蓉陈江一定要把周琪伺候好了。

当时林蓉跟陈江那时刚工作,收入不高,但是林蓉坚持要买大房子,把两人的工资一分钱不留,统统用来付月供,理由是:工资今后会涨,房子买了后,面积永远不变。

同事们惊讶的说,徐洪森很理性的,训人也就事论事,从不东拉西扯,也从不用过激字眼。啊,是那她承受力特别差?还是徐洪森就对她一人这么苛刻?林蓉那个憋气,窝气,没地方撒气,有时真想温柔的来回的扇徐洪森两巴掌。

林蓉这回深刻的体会到了别人一致认定的、她身材最显著的特征:奶太尖,腰太细,屁股太翘。

钟曼丽不吭声了,接过纸条,转身要走。宋悦说:“今天开门就应该去仓库提货的,是我忘了。曼丽,我陪你一起去,多提点出来。”

“你不用解释。”

徐洪森一急:“苏丹丹她,你知道的,不能指望她干任何活,她的工作就是看着我办公室门,有人进来通报一声,就这点事,她也做不好。但是她来应聘时,看我的眼神我就明白了,反正这事两厢情愿,公司付她的工资很低,2000元一月,其他钱都是我个人给她的。”

林蓉不悦:“这跟薪水高低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事在公司里影响有多恶劣……”林蓉忽然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自己老板说话。

两人沉默了几秒,徐洪森低低的说:“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情况下,有什么话都请说好吗?我一贯重视你的观点,我们之间请不要留话。”

林蓉叹了口气:“好吧,我这是作为你的重要手下和你的朋友,在跟你说实话。你跟苏丹丹的关系在公司里尽人皆知,大家只看见她在装模作样的工作,但是不知道公司也在装模作样的付她薪水。”

“因为你们的特殊关系,还有苏丹丹的穿着打扮用度,公司里人都以为她薪水很高,非常高,而且她是你的贴身秘书,大家以为她是个会影响你决策的人物。另外就是,你这样的行为,给公司的管理层中的某些人,还有想通过建立这种特殊关系获利的人,树立了一个榜样。当然,这是你的公司,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徐总,我真不明白,既然苏丹丹干不了什么活,公司也就走2000元一月的账,你干嘛不叫她辞职,专职给你当情妇呢?”

徐洪森血全涌到了脸上,有半分钟说不出话来:“嗯,对不起,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苏丹丹并不真正是我的情妇,我没固定的给她钱,她有男友,我给她钱、送她礼物跟她做性交易,但没有包养她。”

林蓉不好意思:“对不起,这是您的私事,我们不谈了吧。”

徐洪森犹豫了片刻,说:“哎,林蓉。这话我只跟你说。我聘用苏丹丹当我秘书,是因为……因为我有非常隐秘的性幻想,非常阴暗,难以启齿,无法实施,跟办公室有关,所以我让她在我办公室里工作,跟她生关系,聊以自慰……”

林蓉好奇的看看徐洪森:“哦,为了实现你的性幻想。”

“啊,不,我的性幻想不能通过她实现,我是在打擦边球。”徐洪森沉默片刻,终于把心一横,“我的性幻想是在办公室里强暴你,是不是非常骇人听闻。对不起,林蓉,这些年来,你一直都是我性幻想的对象。”

林蓉大吃一惊,心砰砰直跳,脸涨得通红,徐洪森非常不好意思,轻轻说:“对不起,我不是真想冒犯你,我说的是,我心底里最阴暗,最隐秘的部分,让我一直觉得压抑,并有犯罪感,但是我并不是真要这么做。这种幻想让我非常亢奋,是我欲望的极致。”

林蓉羞得耳垂都烫了,心底却有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诱惑,过了会,慢慢的说:“其实这种性强暴的幻想,女人也有,很多女人从少女时代就想象自己被劫持,被掳掠,被强暴,被囚禁,然后爱上了那位英俊的匪徒。这种幻想是女人渴望自己心爱的男人用最强势最极端的方式追求自己,所谓的被□,嗯,我觉得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女人对心爱男人的极端诱惑,让他彻底失控?”

徐洪森轻轻喘息了:“你不反感我么?”

林蓉轻声说:“嗯,不反感。不过,你是我上司,不是我男友,不太合适实践这种性幻想。”

林蓉不想再谈了:“嗯,我家就在前面了,你就在这把我放下来吧。谢谢你送我回家。”——

徐洪森把车帕在路边,但是跟着林蓉一起跳了下来:“时间还早啊,路边摊上有这么多人,咱们是不是也去吃点麻辣烫?”

已经10点多了,晚风吹来清凉,路边人行道上摆满了小吃摊,横七竖八乱拉的电线上光秃秃的灯泡出黄晕的光,小飞虫围着灯泡乱飞,一会被烧掉了翅膀变成个小黑点掉落在下面不断翻滚的辣汤里。

因为是周末,一圈圈的人围坐在冒热气的大锅前,男人们光着膀子,喝着啤酒,女人们用餐巾纸抹额头上的汗水,一面扑打着蚊子,一面从汤里捞起一串串菠菜,牛肚,油豆腐,再在芝麻酱里蘸蘸,吃得满面油光。

徐洪森拉着林蓉并肩坐下,抽出领带,塞进自己裤兜里,解开衬衫的衣领和袖扣,将袖子高高卷起。林蓉微笑了,她还穿着白天上班的银色真丝衬衫,灰色紧身一步裙,当下小心的往后缩了缩,怕油溅到自己衣服上。

在车里把话说破后,两人间忽然亲密了很多。徐洪森左臂一伸,搂上了她的腰,林蓉也没拒绝,反而半靠在了他的胸前,有一种快乐情绪在两人间迸,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老板娘递过两个泡沫塑料的小碗来:“五毛钱一串,自己拿,吃完了数竹签付账。这是麻酱,这是辣酱,自己加。”

徐洪森烫了很多鱼豆腐,很多蔬菜,加了很多辣酱,吃得汗像黄豆似的往下滴,衬衫粘在了后背上,林蓉吃了很多平菇,很多金针菇,也是鼻子上汗津津的。徐洪森用桌上劣质的餐巾纸给林蓉擦脸,林蓉笑着躲,徐洪森一把摁住了她的头,死活给她擦了一遍,擦完,两人相视而笑。

林蓉喝掉一罐冰镇可乐,徐洪森喝掉了一整扎扎啤。

“你等会怎么开车啊?”林蓉担心。

“没事,时间还早,我们再散回步,等会酒劲就过去了。”徐洪森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左右转动身体,“啊,好饱,虽然不卫生,但是吃得真爽。”

徐洪森拉起林蓉,沿着人行道并肩而行,7月清凉的夜风吹动两人的鬓,林蓉长睫毛下的大眼睛温柔沉静,眼底有一抹动情的光芒在闪烁。

徐洪森低低喊:”蓉蓉,蓉蓉”完全是男性的磁音。

“什么事?”

“没事,就想这么喊你,听你应我。”徐洪森漆黑的双眸情深款款,如看初恋情人。

有模糊的情怀如夜雾升起,徐洪森多少有点困惑的问自己:7年来,我一直克制着,并跟她保持距离。我那不可告人的隐秘幻想,让我羞耻罪恶,我从来都只想让它停留在我的思维中。可是今夜我居然告诉了她,我对她的变态欲望,我是不是精神错乱了。今天晚上,她好像并不讨厌我,但是当白天来临,她会鄙视我吗,让我明天如何面对?

林蓉却在想:他想让我当他纯粹的性伴侣,体验他的终极性幻想,我应该答应还是拒绝?如果我答应,会不会动真情,卷入太深,最终伤的还是我自己;如果我拒绝,哎,我为何要拒绝这么让我心动的男子,我的人生如此灰暗,并且早已绝了寻找理想伴侣的念头。既然如此,为何我要拒绝这样的狂欢,让我的人生毫无亮点。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