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才破了寿春,威望重返巅峰,朝中无人敢反对他。更何况,这一回胡人点名道姓要他的长女他也同意了,一副为苍生计的忧国忧民之态,朝中反对也站不住脚。

第17章拉着他的衣袖

“绿揽迮题锦,双裙今复开。已许腰中带,谁共解罗衣。”

他既在钓鱼,桓微也不好叨扰他。这时却闻玄鲤懊恼地“啊”了一声,却是他系船的时候没能拉紧纤绳,让船跑了。桂棹兰舟彷如脱缰之马,在茫茫烟雨中远去。

桓微目中闪过一丝怅然,烛光下眼波熠熠如月下湖水,片片流银。

庐陵长公主冷笑连连,直接宣告了会稽顾氏同王氏女郎的死活。

谢沂唇角微挑,俊美无俦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抬脚向自家牛车走去。

荡妇!

嗖——

郎君叫他盯着临海郡主,他也就匿身在竹林之中盯了一晌。方才见郡主离席招来自己的婢子絮絮私语了好一阵才回去。他又盯着那婢子,跟到此处。

王琀看着那端使者送玉给桓微,眼圈渐渐红了。

她语气清冷飘渺,仿佛夏日内室里升腾起的丝丝冰雾,丝毫瞧不出动怒之意。

饮过罚酒,桓芙满面通红地坐下来,眼中刻上一抹恨意。

临海郡主萧妙,是前世害死瑍儿的人。

一时无言,气氛沉凝得落针可闻。王琀狠狠一咬唇,面上却笑道:“早闻桓家十一娘是个落雁之姿的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当日之事是九郎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十一娘。今日特来赔罪。”

都是那姓谢的害她的!

谢氏一族虽已在朝中站稳脚跟。但自夫主去世后失了豫州,手里并没有自己的方镇。桓氏是兵家子,桓泌同夫主同侍中的关系又都不错,这桩婚事或可带来新的利益交换。

重来一回,母亲这一关仍旧不那么好过。

他同她至多见过三面,他说要娶她?心慕她多时?

桓微一路上思来想去,终是觉得赠帕的事不妥。方才瞧见他搭在车辕上的手已然另行包扎了,自己的帕子却不知踪影,故而下车。

元嘉心底悔意翻涌,泪流满面。“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是阿妧错了,阿妧再也不敢了!”

桓芙“哼”了一声,又道:“我等愚钝,只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臣识浅才疏、德薄能鲜,实在配不上公主。今日过来便是烦请公主……日后不要再召见微臣。”

这事骗骗桓萝还可,想骗她?桓微不过是碍于自己的清誉不好说穿罢了。事关桓氏清誉,她就帮帮她咯。

桓微久去不归,元嘉假惺惺地带着她们来寻人,怎么就这么巧,偏巧撞上这獐头鼠脑自园子里跑出的外男!

季淮脸上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却说桓微跟随雀奴回了元嘉的青鸾台,换上一套绢袄襦裙,便随她返回华林园。

的,方要推辞,正巧宫人新奉了宫中贡品秦州春,一个不觉,竟撞在她身上,琼浆玉液霎时倾泻,污了罗衫。

小宫娥忙将昨日朱雀航边发生的事简要说了,元嘉娇眸一缩,手脚后知后觉地冰冷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回是闯下大祸了!

谢沂眼底勾起一丝嘲弄,淡淡一笑,“那便多谢桓兄。”将马缰交给其后赶上的侍从玄鲤,登了车。

了无生气。

檐前灯晕下慢慢探出两颗小脑袋。一个梳垂鬟分髾,十五六岁的年纪;一个犹绾双螺,稚气未脱,俱是雪肤花貌、艳色可餐。却是跟着庐陵从宫中回来的桓芙、桓萝。

母亲出身皇室,不愿桓氏与王氏联姻,更不喜欢自己。如今自己清誉已毁,她怕自己辱没她的脸面,先下手为强,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