螯枝推了笑怡一把:“进去!”

芈坚缓缓将笑怡放在地上,飞身坐上了雏恶鸟背上的座椅,留恋得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女人,好久才艰难的出一个信号,雏恶鸟振翅高飞,直向天际。

笑怡看着腕间的红光,觉得那片癞蛤蟆样子的印记又开始复苏了,难道那个强大力量又能用了?心里不禁一阵窃喜,要是这样的活,就不用怕那帮鸟人们欺负了。

芈坚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忍,不愿意再戏弄她,神色严整了许多。

“你死不死关我屁事?”笑怡给他缠得没法,冷目而视。

雒焉看着姒昊鼋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心里越恨得要命,王心里竟然还想着她,这样子守在身边,难保哪天心里一软,灵曦公主重新得宠也是铁板钉钉的事。

豹房最高层的塔尖上卧着一个一袭白衫的男子,身形修长,道骨仙风的气质,只是脸上带着一个造型很怪异的黑色面具,像雏恶鸟儿的脸,透过面具射出两道星目,亦正亦邪。

“你难道真的忘记了吗?”如果说笑怡对于龙魄的事情可以装,可是这种吃了驭春果的自杀性后果她不是不知道,还要这样做,那就真的是失忆了。

笑怡的话将姒昊鼋伸出去的手阻在了本空,他猛得清醒,冷冷喝斥。

一阵细微的泉水声传来,笑怡正好找不到方向,决定顺着泉水的声音走去,走出几十步果然看到一股泉水顺着一座天然雕饰的岩山流了下来,一直通向花丛那边的一排房子。

雒焉将视线移到笑怡的身上。

“你手下的女奴是新来的吗?”

“你,每天这个时辰从这个门进宫里去,将里面宠妃们的马桶什么的放进这辆车里,”她指了指一头憨呼呼的动物,牛身猪头,体型硕大,拉着一辆奇特的车子,车子上载着一个椭圆形的木桶,里面散着阵阵恶臭。

黑雾小强将链子递给了笑怡:“继续你的任务吧!”

两个人将倒在地上的笑怡搀扶起来,带到锁灵宫楼台脚下的茅屋区,转了几个圈子竟然都住满了,没有住满的一看是这么一个惹事儿的主都拒绝收留。

“父王……”笑怡已经抽搐成一团,倒在了地上。

“啊!”宾客间出一阵惊呼,这不是燧火国的公主吗?竟然在这儿大跳艳舞?

车子慢慢移动起来,向上面的王宫行去。

巫女们一个个将这新装换好,舞??此时恰好回来,顿时眼前一亮。黑色豹纹紧身装,将巫女们玲珑的曲线暴露无疑,这么一穿圆润的肩膀,性感的美腿,明眸璀亮,高高盘起的髻乌黑如云,简易的水晶饰精干夺目,简直是美极了,说不出的撩人。

“好!”笑怡伸出手,示意周围的女子将纤细的手落在她的手上,就像打排球那样,很多人因为觉得新鲜,觉得兴奋浑身都颤抖起来。

黑雾男人笑了一声:“名字有何用,无影无形最是自在!”

黑雾男人倒是听从了她的意见又写了一遍,这次金色荧光显示的更持久一些。笑怡终于看清了姒昊鼋三个字,最后一个字缵历还没有教过她。

“啊?”笑怡看看四周,“我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缵历微微点了点头,眼睛里掠过一丝诧异然后是惊艳最后归于平静。

莘娘对歌奴如此这般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歌奴拿着几张软木片,一柄金色刻刀在一个软木片上刻了一行字。

黑影移到笑怡的床边,白皙的手伸了出来,一直伸到笑怡的领口。

“您真是奇葩啊!”笑怡苦闷到家了,再没有比现在更离谱的事情了,她被吊在半空,胳膊被卸下来,喊救命吊嗓子,而且还要对着这倒霉的春。宫图,她觉得这太他姥姥的抽象了。

“您真给力啊!您拿那么多钱买我来就是为了伺候男人啊!您这买卖可是亏大了!”

“啊!”又是一阵惊呼,今天的拍卖实在是太多的惊险,又不知道会为市民们茶余饭后增添多少谈资。

此时空中突然飞来一只怪鸟,笑怡心里升腾起一股寒意,这种鸟笑怡见过就是一路上分吃燧火国死尸的那种巨鸟,鹰头豹身翅膀展开有三米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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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安静下来,纷纷跪在街角。

“得罪了!”穆易将一粒乳白色的药丸强行塞进了笑怡的嘴里,“你病了,再不吃药,根本扛不过明天!”

从白城出来的笑怡几乎丧失了语言功能,她的心已经麻木了。最哀莫大于心死,经历白城那么多的变数,她有些累了,甚至有时候只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