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走吧!”

看到笑怡的厌恶和迷茫,芈坚捉弄的心思转了一转。

银环看到主子脸色微变,忙弯腰缓步走上去。

莘娘白了他一眼,攒紧了手里的紫色缎带,那条带子别看柔软被缠上了也是九死一生。

“我问你灵曦公主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姒昊鼋的右手捏着床上女人脸上的碎布,左手运了一团紫气,只要有什么异动他绝对会下杀手,但是现在他内心更多的是奇怪的感觉,这个带着脚镣的女人怎么会这么熟悉,这么大胆?这个地方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包括他最宠爱的雒焉王妃都不得入内,而且很少有人知道这处他曾经和灵曦公主快乐生活过的地方。

笑怡忙躲在花丛里,房间里面有灯光,她压抑住心跳缓缓走过去,查看房门都是从外面上了青铜锁的,真奢侈,人都不在了屋子里还照明。

银环知道这是雒焉王妃嫉妒心理作的表现,她略略停顿了一下,继续劝解。

“是是!是燧火国来的!”

这次没等鞭子落下来,笑怡很灵巧的逃出茅屋来到外面,螯枝惊讶的现笑怡昨天被自己打的晕死过去今天又活蹦乱跳的,心里有些不高兴了,带着被骗的感觉。

笑怡哆嗦着接过链子挂在脖子上,想想又不妥,以后这链子再被人看见怎么办?正犹豫间,黑雾小强伸手在链子上一抹,链子顿时消失了。

那帮人躲得更远了些,笑怡晕死,她哪里想到昨天自己的艳舞已经是威震王都,一夜间名噪天下,灵曦公主沦落此种地步也是给燧火国脸上抹了黑。

“曦儿啊!”炎蚩大惊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女儿,姒昊鼋猛地站了起来,离?手中的杯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让他好好瞧瞧我的本事……”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达?”笑怡看着外面渐渐熙攘的街道,心里一阵跳动,这一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际遇?

那巫女有些慌乱,自己在燧火国的时候也是一个卑微到无人重视的小角色,现在公主亲自蹲在她面前服务,她的眼睛早已积满了泪水。

“加油啊!”笑怡大喊一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掀起一阵声浪。

“你其实不应该耿耿于怀!”黑雾男人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同这个女人磨嘴皮子了。

“这是个什么字?像乌龟的龟,这家伙一看就心术不正,娶个老婆地包天,生个孩子没屁眼儿的贱命,名字里还龟脑的,简直是人间极品!”

又转过一道弯儿,前面是一扇巨大的雕花石门,舞??身边的一个侍女轻轻按了一下旁边的旋钮,石门打开,里面的空间很开阔,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笑怡暗自叫苦,每天和一个色色的狼呆在一起也着实郁闷。

“那个什么,能不能帮我找个认字儿的师傅来?老大你看你帮我寻了跳舞的,唱歌的,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嘿嘿的,但是男人嘛,寻花问柳也不光是为了听个歌看个舞,也得交流一下思想撒,万一和我讨论起什么狗屁诗词书画,姥姥的,我连字儿都不认识,人家一看,好嘛,咱们这么大的摊子,竟然雇了一堆文盲,你说可不可笑?”

“妈的,老子还没开始营业呢!”笑怡急得大叫,依然没有声音,仿佛被这黑色缎带吸食了一般。

笑怡喊得越大声,歌奴越是满意,笑怡算看出来了,这帮死女人就是那个羽昊国的什么狗屁王专门派来整死她的。

“不亏,”莘娘笑了,“因为黄金本不是我出,而且还能捞到天下第一美女灵曦公主,哦,不,现在只能叫灵奴了,我这小生意有你来可就热闹多了。”

周围一片寂静,安静地如风吹落叶,是吓呆了。八十万金是什么概念,可以组建一支商队,可以买下整个金华堡所有绝色的女子,可以买下一座城堡,可以收买一群世界上最勇敢的杀手。

这种鸟名叫雏恶,叫声像狮吼,声音可以远达千里,是大陆世界比较凶残的猛禽,以死尸为食。本就数量不多,但是最近燧火国遭遇灭国之祸,却是无意间让这种鸟的数量陡然加剧。

膝盖上的皮肉已经被磨破,露出森森的白骨,两只手被烧成了干枯。

“王你娘个头!”唯独笑怡冲毕方一挥动着手里的拳头,“让你们那个心胸狭窄,神经变态的鸟王去死吧!有种来个痛快的!缩头缩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让他来和我单挑……呜呜……”

“看来你是真的失忆了!”穆易眼神里的复杂更添了几分。

车队开始折往西北,又走了十日,天空降下更多的雪花,笑怡所在的笼子没有顶棚,穆易定期让随从将笼子里的积雪洒扫干净。

“王上有令赐灵曦公主冰龙车一辆!”

“带郡主离开!”离?躲在众武士身后,嘴角带着微笑看着离莫的力竭而亡,他即便是一个战神也不能从成千上万的敌军中脱身,因为他不是真正的神。

“我来是救你的!”离络将盖在笑怡身上的黑色披风拿开,她现在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同笑怡废话。

“你就那么在乎他吗?”离莫的声音压抑着,有点点嘶哑。

毕方十一惊呆了,地煞国的王什么时候同羽昊国勾结在一起?

她转过身,跌跌撞撞的走进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又什么也收拾不了,环顾四周觉得凄凉至极,这里的什么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有什么要留恋的?

“络儿,”离?轻轻抓着离络颤抖的肩头,“我需要你帮我!”

“还有,传我命令,派重兵把守灵曦公主住处,谁也不得入内,违令者斩!”

“离莫,没想到你身为少宗,胸襟还是这等狭隘,脾气还是这等暴躁,看来那件事对你的伤害真的很大!”

“讲……”黑衣人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