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舞团从来只有巫女,你怎么塞了六个男人进去?”

舞??知道是自己多事了,莘娘耳目众多焉能不知灵奴身上生的一切,还要自己来打小报告,不禁有些脸色微红。

笑怡爆了句粗口,不地道啊不地道,小乌龟你真的做得不地道,不讲究!

“啊!”笑怡恍然大悟,“那只怪鸟扔我嘴巴里的药丸是你安排的?”

“呸!”笑怡狠狠唾了一口,“被这种人惦记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喂!想请你帮个忙!”

“灵奴你随我来!”

可是面前走进来的这个男人长得实在太有特色了,几乎可以用立方体来形容,宽高长几乎都一个尺寸,而且很肥胖,一走路衬在腰间的肥肉都是一颤颤的,像是春天的涟漪。

“啊!?”笑怡大惊失色,“家……家法?”她一瞬间想起了满清十大酷刑,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地方真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得想法子逃出去,脑子里明显想起了舞衣悄悄地写给她的那几个字,一定有猫腻。

“哎呀!早知是朋友我就不那么吓得慌了!你看看你,既然是来帮我忙的,早说嘛,这一通误会……”笑怡想伸手拍拍那人的肩膀,套个近乎,却现拍出去的手掌硬生生的被逼停在离黑影半米之间的距离,一股寒气顺着手掌传到了笑怡身上,她就像得了重感冒,打了一个摆子。

舞??衣袖一挥,笑怡整个身体被甩出了地面,摇摇晃晃的浮在半空,尖叫个不停。一截紫色水袖从舞??身上刺出将笑怡紧紧绑在了隐藏在中空的一根柱子上。那柱子居然是水晶制成,就架在笑怡所住房间的半空中,如果不是被狼狈的绑在这里,笑怡根本就现不了。

“你们先退下!”莘娘支开左右的侍女,看着笑怡的眼睛里满是戏谑。

“五十万金!”

冷冰冰的声音将笑怡的意识从游离中拉了回来,她缓缓睁被凝结的血迹遮盖的眼睛,看着下面兴奋的人群。

“曦儿不要啊!”银曦王后晕倒在铜柱上,炎蚩王闭上了眼睛。

------

笑怡终于站了起来,来回摇晃了几下,狠狠地说:“我宁愿住在哪个四面漏风的笼子里也不愿意和你这样的鸟人多呆半分钟,你让我恶心!”

“接送灵曦公主的车队绕道西北燧火国进入王畿之地。”

“好!”笑怡突然苦笑,抬起头平静的看着离?,“小女子……今日受教了!”

越来越多的武士围在了离莫身边,他转动金刚剑,剑气呻吟着,渴望着新鲜的血液。

离络不想听什么废话直接将宗主的黑色令牌在巫祝面前挥了挥,她也不管巫祝什么表情,推开他直接走进血宫。

螺旋状向上的白色阶梯直通顶端,笑怡走在上面感到轻飘飘的,不那么真实,最上层的大厅依然是燃着红色火焰,这和地煞国其他地方的建筑有些许不同,哪些地方都是明石照明,只有这里,散着香气的红色火焰更令人生畏。

------

“你决定什么?”笑怡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络儿,让你久等了!”离?轻轻拍了拍离络的背。

“将那个女人尽快弄到祭台上,我有办法让她说出真话!”

笑怡慌忙起身看着撕成碎片的衣衫,忙拿着锦被护住身体,刚要出去又觉得不妥,喊来瑟瑟抖的侍女取了一套衣衫,草草穿上直冲进露台外面的夜色中。

“启禀王上,毕方十一也到了地煞国,地煞国少宗离莫暗地里操练了一支秘密军队,最近一段时间地煞国可能与鬼方结盟。”

山谷在白城的正东方位,东西绵延数十里,山谷两侧陡峭的绝壁,整个山谷呈现出黑森林一样的暗黑色,谷底距地面的距离几乎深不可测,给人一种压抑至极的感觉,更奇特的是谷底到处是泛着亮色的石头,一粒粒很随意的堆在谷底数量之大令人咋舌。

离莫走了几步突然返了回来将笑怡的胳膊抓着拽到大厅的正北方向,指着那扇四米多高的雕花巨门:“记着,那是门,从那里出去就是甬道,外面有守护的武士,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上午多有得罪,笑纳!”

“吃了它!”离莫的声音很平淡。

离?看着笼罩在乳白色光雾中的笑怡,这个女人眉眼间堆起的一丝一缕的愁绪,轻飘飘的,不那么真实。

一个小型的碧绿池子,长着都是车轮大小的绿色圆盘,像是婉转的荷叶,上面竟然立着一个个粉嫩的小人儿,手臂大小和毕方鸟差不多高,竟然是人的形状,四周还有一层花瓣,粉色的,妖艳欲滴的样子。

宗主的脸阴晴不定又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郁闷,看着面前的儿子好久才道:“你知道什么叫欲则不达?你知道什么叫隐忍而后?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莽撞几乎要毁掉我们的计划?!”

“不要啊!”笑怡尖叫,拼命挣脱却被死死的箍着。

“饿了?”

大厅最深处站立着一个表情威严的老者,也是身穿宽大的白色袍服,两手藏在博袖之中,留着好似关公一样的白色长髯,带着一股道风仙骨的奇特。

此人正是地煞国大宗主的独子离莫,地位仅次于地煞国的王。离莫渐渐逼近早已慌乱不堪的笑怡,直到笑怡被夜明珠的光全部笼罩。

外面依然是一间黑色玄武岩的石室,一条簸箕样的缓坡,笑怡带着毕方鸟顺着缓坡走下去,身后隧道的门再次关闭,她手里面紧张地直冒汗。

一人一鸟光顾着说话早已经转进了暗道的深处,一丝红色光亮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但是那种腥甜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

一阵轻微的颤动传来,很沉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