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查了,都是燧火国的女俘!”

“那是自然,我早已经护得你周全了,早在你被烧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你连他也忘记了吗?那个曾经宠你宠上天的羽昊国的王!”

今天莘娘没有来,只有舞??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

不一会儿舞??身后跟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笑怡嘴巴大张,这个地方如果出现男人的话,那一定是龟奴了,龟奴一般都是端端水洒扫院子干一些重活儿,要么就是将哪个吃霸王餐的家伙狠揍一顿,敲个诈,勒个索,是干这些的。

莘娘微笑着挡开笑怡殷勤的手:“你也真是巧舌如簧,这么多好听的话等以后伺候男人的时候说吧!我花重金买你过来可不是让你玩儿的,你若不好好修炼一些真本事,赚不了钱,我这里的家法也是断不容你。”

黑影白皙的手掌突然在笑怡的身上一挥,绑着笑怡的紫色缎带顿时松懈,笑怡缓缓被放了下来。

“哎呀呀!”笑怡只觉得双臂酸疼,像是被人活生生从身体上拆下来似得,又麻又痒又痛,“喂,你干什么啊?”

“……”笑怡说不出话来。

惊呼声一片,十万金买一个女人,疯了吗?高台周围的男人们都靠边儿站了,这场比拼已经过了他们的实力,那么躲在一边看好戏也不错,整个高台周围的人越围越多。

“现有燧火国女奴一名!待价而沽!”

“王八蛋!我问候你全家!”笑怡冲王宫的方向大喊了一声,跪在了滚热的道路上,瞬间一股皮肉烧裂的声音传来,笑怡差点儿晕厥过去。

王座上的姒昊鼋眼神更冷了几分,墨绿色眼眸深不见底。

“呵!别在这里假惺惺装好人!”笑怡还是咬着牙爬了起来,如果不是这个王八蛋将她带到这个世界里,她现在已经和文俊度蜜月去了,她心里对穆易的那个恨,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讲!”

离?看着笑怡的眼睛:“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负我!”

离莫将笑怡的身体放在血红色的土地上,用金刚剑在笑怡身边画了一个歪歪扭扭丑陋的圈,剑锋劈开砂石深及数寸,他指着这个圈声音嘶哑:“进此圈者!死!”

“这……少宗交代……”

血宫对于笑怡来说是一个有心理阴影的地方,此时宫殿的门竟然大开,她带着狐疑,心里暗道会不会是离?躲在了这里,那个隐蔽之所一定被人现了。

白色的手缩回车棚内,在蓬角处轻轻地随意刻画出细微的字迹,如果翻译成现代汉语便是灵曦公主四个字,刻痕清晰又狰狞。

“我决定了,”离莫沉沉吐出一口气。

离?从金刚貔背上跃了下来,那黑衣女子紧着跑了几步扑进了离?的怀里。

“怎么办?”离衍天瞪着卑微的巫祝,又像是一个求助的茫然无措的孩子。

“是的,我疯了!见到你后我就疯得人事不知!记住!女人!你是我的,永远是!”离莫翻身而起,极快的穿起扔在地上的锦袍,擎着那柄金色短剑,愤然而去。

“什么情况?”

离莫才不管这些,伸手将笑怡抓住,在她刺耳的尖叫声中将她拖出了小巷,拖到了金刚貔的背上,一直出了白城来到一条山谷。

“谢谢啦!”笑怡冷笑,自从见到这个家伙她每天都做噩梦。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白色布袋,掏出一套粉色的衣衫放在笑怡身边。

“你!……”笑怡颤抖着,忙站起来没命的奔逃,几步之内被离莫擒住,紧扣在树身上。

“羽昊国的王还真是凶残厉害啊!”笑怡想到自己得罪了这么个货色,不禁有些愁,何时才能摆脱这无妄之灾?

“小心划伤!随我来!”离?抬手扶着有些踉跄的笑怡,来到一处密林间,挥手间一抹金光乍现,两棵紧紧挨着的树竟然分开了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小道,顺着小道往里面行进,又是一番光景。

“为什么要怕他?”离莫愤恨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看看吧!”离莫将笑怡的头扯起来拽到那个被钉死在铁架上少女的身边,血腥味更浓了,笑怡的鼻尖几乎都凑到了那散着血腥味道暗红色的肌肉上。

看着面前男人嘴角几乎裂开了般的嘲笑,她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

大厅两侧都站满了身穿白色衣装的随从,每个人腰间都缠着一条黑色腰带,笑怡看着这古怪装扮暗自好笑,诺大的一个地煞国,像是集体服孝一样,死了人吗?

冷光很耀眼,将为那个男人的容貌暴露无遗,肤色很黑,鼻梁高耸,带着鹰勾的狠辣,两只眼睛深陷,聚集成两点摄人心魄的精光,直射过来。头很乱打着卷,像狮子一样披散,额头也同样嵌了一块宝石散着黑芒,全身肌肉虬髯,快要将那层白色衣装撑破了一样。

“嗯,”毕方十一已经钻了出去,笑怡只得跟在身后,但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

“相信我,”笑怡握了握那只小手。

穆易是知道王的手段的,心里不禁为邃火国族人的惨状升腾起一股寒意,谁都知道他穆易能征善战,但羽昊国真正危险的人只有王。在他的潜意识里,谁得罪了王谁就会生不如死。

笑怡总算明白了些,敢情自己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就是自己世界中喂马的草料啊!穆易你奶奶个腿儿的太狠了吧?!不过味道真的很好吃,带着红薯干的甜蜜。

穆易的手松了下来,笑怡紧紧贴着墙,捂着火辣辣的脖子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哦?哦呵呵呵……”笑怡掩饰的笑了笑,“你看我受了点儿刺激,一时半伙儿好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再说说你们这地界儿究竟在中国什么地方啊?”

“大哥,我真的不认识你,你想要的什么狗屁东西我真的也拿不出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今天既然把我弄到这里来我也估计活不下去了,我真的是……没拿你的东西……好了……要杀要刮随你!”

卫生间被很好地隐藏在一处松树林后,此时已经没有人光顾了。笑怡好不容才将拖地的婚纱收拾妥当,从卫生间出来后,洗了洗手顺便在洗手池边的镜子里整理已经有些花了的淡妆。

笑怡盘着简单的髻,顺下两条小辫儿搭在肩上也不着任何花饰,穿了一身暗红色衣裙,灰色锦绣镶边,配着有崇逸的酱色丝绵锦袍,两人都不是很高调扎眼。即便如此,坐在主位上的那个桑谷荣仍然很不检点地将目光频频投了过来,关注在意的眼神将笑怡死死地罩在里面。

“明日怎么行事是你的事情,我怎么帮你是我的事情,少罗嗦些,还是考虑考虑明日怎么做吧!”

笑怡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货色,她多说无益。

“那粒嗜心骨你要好好带上,别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还有你……掌控在我手里的小命!”

“知道了,我早就备好了,”笑怡指了指颈项间那根带着颡夷花挂饰的项链,颡夷是一种拇指大粉色小花,虽说是花朵花瓣却是坚硬如岩石,花蕊是一个内里中空的小球,笑怡轻轻打开一个窟窿正好将嗜心骨放进去,又用蜡封严实了,挂在颈项间,也丢不了。

黑雾小强站着没动,手臂却像是变长了,伸到颡夷上面轻轻一拂,粉色颡夷花突然变成白色,光泽更甚,质地更加坚硬。

“谢谢!”笑怡看着转眼间变得更完美的项链,带着一点儿惊喜,“你要是跟着我回上面的世界,随手这么一摸,哈哈,我们就真的了,巴黎珠宝商也能让咱俩活活气死,嘻嘻……”

“废话少说,明日里若是办砸了,我会带你去一个不仅让你生气还会让你绝望的地方!”

“呃……”笑怡的意淫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