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笑怡却是难受的要死,她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火一样的疼痛难忍。

“曦儿!”银曦王后只有呜呜咽咽的哭泣。

“死一边儿去!还想猴子偷桃!”笑怡一脚将那人踹倒,“老娘没桃!”

随从也不敢坚持下去,想想灵曦公主以前在王的身边得宠的样子,想想王拼尽一国之力只为博她一个笑颜,那种宠溺是所有王妃都无法比拟的。

穆易转过身刚要骑上冰龙蟾,只听身后“啪”一声轻响,他转过头去,他的那件灰色皮革斗篷被笑怡从笼子里扔了出来。

“我……我问你……离莫说的那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离莫瞬间脸色苍白,战场上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他好似陷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突然他的身体一震,眼前一片血红,离?的金色剑气将他的右臂削开一条口子,如果不是外面的银色铠甲护身,右臂早已脱落下来了。

“东门!”巫祝始终没有抬头,他的内心翻江倒海,这父子两个果然是一样的性情,一个曾经为了女人放弃了尊贵的王位,另一个为了女人却放弃了整个天下,实在是匪夷所思。

笑怡的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属下知罪!”跪在地上的人哆嗦了一下。

“哈哈哈!上面来的?嘿嘿嘿……”离莫笑得很开心,笑怡脸色骤变,这是赤果果的侮辱。

“当然我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你是灵曦公主的朋友,但是地煞国的事情羽昊国的人还是少插手为妙,”离?笑着看了一眼毕方十一,即便是威胁,他也尽量表现得儒雅万分,“你是客人,照顾你是我的本分,如果不想给灵曦公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你还是乖乖的呆在我这里的好。”

“是……”离莫弯腰退去,走出西偏殿的他,脸色出奇的难看,那是一种要人命的纠结。

离莫的手掌顺着笑怡光滑的小腹一直伸向那处令人兴奋战栗的地方,他再也压抑不住那只欲望的怪兽,什么大陆霸主,什么旷世秘密,什么煊赫王位,他都不要了,他只要眼前的这个女人。

“末将……不敢……”穆易慌忙半跪在地上。

笑怡抢走了愣在那里的离莫手里的东西。

“我吃!”笑怡抢过离莫手里的东西闭着眼睛吞了下去,依然是那股难闻的血腥之气,吞下后又是那种沁入心脾的舒爽。

“看来灵曦公主对我国的明石很感兴趣啊?”

一阵风刮过,湖面起了涟漪,娉婷的笑声咭咭咯咯传来像是婴儿的笑,笑怡会心的抿着唇微微一笑,蹲下来抚摸着最近的一只娉婷。

“刚才毕方鸟说的那片沼泽也是有来历的,那年的蛟人国与地煞国合力阻挡羽昊国的称霸图谋,最后战败,那个地方就是蛟人国的王与羽昊国将军穆易生死决战的地方,那次战争后一片繁华锦绣之地变成了满是沼泽的死亡之地。”

“这就是我的宫殿!”他随意挥了挥衣袖,指着身后只有两层的寒酸住处,矮矮的圆顶建筑,更像是一个被遗忘很久的坟茔,当然笑怡将这个话吞进了肚子里。她在上面的世界就看到过很多贵族权力之争,这几天的观察也她学明白了几分,地煞国的宗主父子一定是将这个新近丧父仓促间继承王位的年轻人玩儿弄于股掌之间,典型的谋权篡位之兆。

离莫试图越过自己父亲的阻拦,被宗主换来的武士挡住去路。

“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笑怡害怕了,浑身抖,贝齿将嫩唇快要咬破。

“就是绑票也得给口吃的吧?这就是你们地煞国的待客之道吗?将客人反锁在里面再饿死?安的什么心啊?”

“灵曦公主?还要本宗亲自抱你下来吗?”

“是……金刚貔……”

“你还真是只神鸟!”笑怡循着翅膀拍打的声音跟在其身后,周围的墙壁都有些潮,依然是那股子冰龙蟾身上的腥臊味儿。

毕方十一声音里有些委屈:“这里是羽昊国最最偏远的一个驻地,我被安排到这里有三个纪年都无事可做,也没有需要送的信件,直到穆将军将你带到这里,我才见到了第一队的领,见到穆将军……”

“等!”

“灵曦公主,我觉得是对你不住!”

穆易逼近了她,突然伸出手将她的脖子死死掐住,笑怡惊慌失措忙向后退去,穆易最后将她逼到了墙角。

小人儿犹犹豫豫的看着她的眼睛:“灵曦公主?”

黑影步步紧逼,笑怡却郁闷的一塌糊涂,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变态狂什么的,可是看着面前这个神经病样的家伙,又不太像神经病,她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再次重复。

“什么嘛?人家刚才……”

“喂,”有崇逸拍了拍笑怡的胳膊。“你大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出来。”

“到时便知!”莘娘几乎不想动那张性感的嘴唇,只是随意应付。

笑怡也只好作罢,还能问出什么来?人家都不鸟你!

豹车穿行过金华堡的街心广场,顺着一条黑色岩石铺就的大道朝北行进,透过明色纱帘,笑怡惊讶的现,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行密集,越往北越是高楼大厦接连不断,各种酒楼茶肆勾栏瓦子比比兼是。

直到又拐过一条繁华的街道,一座金碧辉煌的高楼耸然而立。整个大楼和街道上其他的楼不太一样,不是黑色岩石构筑,完全是纯白色玄武岩修建,从外面布局来看有五层,每一层都有一丈多高,宽度层层递解,形成一个塔状,但绝没有寺塔的法相森严,反而飘浮着一股柔靡之气。

五层的高楼,每一层的窗户设计都是那种很开阔的椭圆形窗口,粉色纱帘从窗户里面随风散到楼外。而且每一层都是雕梁画栋,外面的墙体镀着金粉。在最高一层的正楼上,挂着一块儿纯金牌匾,上面刻画着笑怡看不懂的文字,估计是招牌吧?这样的文字很像夏朝时期流传甚少的钟鼎文。

门口此时人来人往,大部分都是身着丝罗的达官贵人,基本都是男子,脸上挂着笑怡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那种怡红院之类的神色,她心中的疑虑又加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