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的准备妥当了吗?十年前与地煞国一战,历经三个纪年险胜!如今呢?”

“啪啪!”一阵寥落的掌声响起,离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笑怡的身边,他今天在白色锦袍外面披挂着黑色铠甲,很英武的样子。

笑怡想起白天的经历不禁恶心的想吐,尖叫着:“快拿开!你怎么这么残忍?”

笑怡考虑着要不要将堵着门口的小几搬过来,一个人影突然绕过卧榻站在笑怡的面前,她狠狠吓了一跳,伸出去够着夜明珠的手竟然僵硬的收不回来。

一双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这个瘦弱倔强的背影,神色黯淡又炽热难安。

“呃……好吃……我那晚就跟着……”

“这个粉色颜料取自于后花园池子里的聘婷!四季生长花开一季,花型似少女,五官俱全还会出笑声!花开后将它的叶子取下研碎便得。”

“少主,王上有令……”

离莫将笑怡拖到一处墙壁前,上面低矮狭窄的窗户透进来暗色的红光,让这狭窄的空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怎么没有鼾声?”

窘迫的笑怡,脸上堆满了红晕,挣扎着要离开男人宽大的怀抱,被紧紧抓住。离莫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不想被捆起来就安静一些!”

一阵?的摩擦树枝的声音传来,而且这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然有些金属刮擦般的心痒难耐。

“不过,谢谢你刚才救我,你也挺厉害的,要不咱们冲出一条血路?”

“灵曦公主你笑什么?”

“那天穆将军是从里面将你带回来的!”

“黑黍饼?我还以为是巧克力呢,这么甜,不过我喜欢嘿嘿!”

穆易冷冷注视着笑怡的脸,像是千年寒冰刺穿了她的心脏,那一刻笑怡有些后悔自己的好奇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好奇,明明已经是将死之人,连翻盘的机会也没有。

“你,过来!”笑怡故意虚壮声势,扯着冒烟儿的调子。

“你别装了!”

“老公,再坚持一会儿啦啦!今晚我们自己小浪漫?嘿嘿……”笑怡因为兴奋脸蛋通红,挂着晶莹的汗珠,冲文俊眨了眨眼睛,嘴里面竟然还咬着手里抓来的蛋糕,奶油将腮帮子划出一个弧线。

笑怡冷笑咬着牙说道:“何止是认识,简直是老朋友了!”

“王兄!虽说你与灵曦公主小别几日,怎的这么耐不住寂寞?”离莫讽刺着。

离?转过身来,脸上依然平静如水,不喜不悲,不嗔不怒,看向离莫的眼神竟带着一丝悲悯,这是让离莫深恶痛绝的悲悯。

“离莫,没想到你身为少宗,胸襟还是这等狭隘,脾气还是这等暴躁,看来那件事对你的伤害真的很大!”

离莫的眼神冷到了极处,手里的金色短剑微微抬起。

离?继续自顾自说道:“有的人错一次就是万劫不复,可有的人执迷不悟,一错再错,那是不是叫蠢呢?”

“我尊称你一声王兄,是看在我们共同的祖母嫱王后的面子上,你和你父亲一样的卑鄙令人不齿。”

“呵呵呵……”离?轻笑,摇着头,“当年你父亲身为嫡长子却为了一个女人弃了王位,到最后你的那个母亲不照样弃他而去吗?她不是照样愿意嫁与我父王甘愿做一个妾侍吗?”

“那是你父王太卑鄙!”离莫咬着牙,“好在上天有眼,羽昊国大军逼近还不是我父王担任宗主,号召民心,保住地煞国的江山?你们父子俩只会吟诗作赋,还称的上什么一国之君!”

“嗯,那件事也确实感激你能为我地煞国奋勇血战,尽管最后还是败给了那个穆易,连累到你那个美丽的母亲,呵呵呵……”

“无耻之徒!”离莫爆喝,离?触动了他心底最悲哀的伤痛,“今日就让你陪着你那可耻的父王一起下地狱吧!”

“你敢杀我吗?”离?身形俊逸,没有半分慌乱,“哦,或者说是你杀得了我吗?”

“怎么不敢?大不了明日便与你的人在白城决一死战!”

“呵呵呵,决一死战?羽昊国的人已经将白城围得水泄不通,大敌当前,你竟然敢弑君?!真要成千古罪人吗?”

“你是在拖延时间吧?怕了吗?”离莫冷笑道,“怕就回去吧!我饶你不死,那个女人是我的。”

“不要忘记,她的心却是在我这里!”离?有些得意。

“只要你死了,她的心最终会回来的!”离莫挥起了手中的短剑,一股青色光芒像一条细长的小蛇盘绕在短剑上,哔啵作响。

“不用你的金刚剑?”离?淡淡的提醒。

“杀一个你这样的废物足够了!”

离莫提气向前冲出几米,青色光芒瞬间化成一片光晕,半径有几丈见方,将离?笼罩在光雾之中。

离?突然转身一个轻飘飘的跃动,跳出了离莫的绞杀圈,跃到了树梢之间,稳稳地站立在纵横交错的枝桠间,嘴角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