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伟回给生花一句中性的话。

终于,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一套牛仔型皮衣的男人出现了,在人群中格外打眼,吸引过去现场许多异性的目光。

“荣荣没带钥匙啊,你身子不舒服别自己往外跑啊,支应我一声啊”

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后,好似连叫婆婆一声妈都觉得好难出口。干脆将以前的“爸妈”的称呼改成“您二位”了。

“还是恢复以前那样与你爸妈轮值吧,这样白天我还可以在家开网店”我与薛伟商量。

每天一早,医生查完房,护士给薛伟换上新的输液后,剩下的时间就几乎完全是我们的了。

我:稍等,我马上脱衣服

随着我身体的复原,生理的**也在渐渐被唤醒,我开始感觉因为饥渴带来的精神难受。

如果没有公公婆婆在跟前,我可能会直接伸过去自己的脸与他的脸亲热的。

真想马上见到他,拥抱他一下,说上几句鼓励的话。

“荣荣,你说通知不通知你家里呢”公公问。

从我们住的地方去定点医院大概要过四五个红绿灯路口,一般路途通畅只需半小时,遇到堵车则一个小时都可能到不了。

毕竟大着个肚子,越做越感觉难做,越感觉吃力了。

“能问您老公什么身份,他怎么说您了?”

这样会远远超过薛伟的收入,他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老婆,我理解,我马上打电话给爸妈,催他们哈……”

唉,人与人最终是不可比的。

“哪有那么灵的事情,那是本来就到了该怀上的时候”

婚礼结束后有远道亲戚未走,薛伟家那三居室给我们一间后,剩下的安排下他父母亲和几个亲戚,已经没一点空地,包括并不宽大的客厅沙发都睡了俩人,好像也是对小夫妻。

“嘻嘻嘻,昨天向老婆交了三次公粮,今天正好不太想耶”

“真的么?这么巧?我刚为这事儿发愁,你父母亲就都给解决了?”

仿佛正目送着载着生花的那辆列车缓缓驶离站台,他隔着玻璃窗嘴巴一张一合在对我说着些什么,我则一只手拼命挥舞,一只手捂面而泣。

这可怎么办呢?

我名为生花小说的组稿编辑,身为大学中文专业的大才女,在生花面前,自愧弗如。也许,时间和经历会使我不断进步,但是我也难保证自己真正到了生花这个年龄时能够达到他的综合素养。

“你弄清她真实身份没有,就这么信任她?”

回味一下那女人的香水味,想想她从事房地产开发的暴利行当,我都自惭形秽。

生花:没有条件就没要求,有条件才有要求呗

“迟开的玫瑰”身份及来历目前都还不十分清楚,谁说她就会一定用不起这类的名贵奢侈品呢。

生花看了信却出奇地冷静:“她也许还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所以才这么乐观”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像来时与生花并排着走。而是一个人走在前面,有意把他落三五步的距离。

进到一个空房,里面光线十分柔和妩媚,摆着一张双人床,一台液晶电视和dvd机。

“你还没睡着啊?”我问。

生花紧张得不得了,放下刚准备夹菜的筷子,双手做出拒绝状。

边说,他又边挥舞着双拳,俨然一副马上要冲进卧室揍人的架势。

“对于不喜欢看小说的女孩而言,哥哥的小说一文不值,是遇上你了”

“我看过网上有关的文章了,说这病主要还是靠精神作用,哥哥先得对自己有充分信心,治疗效果才明显的……你不说你爱听我的声音,经常在听么?”

那女生捏着老师给的20块钱跑出去了。

“还他自由啊”

情人之间互相的报复不但无聊,甚至无耻。

“怎么才能让你相信?”

他好高喔,我穿着高跟鞋,头都才到他耳垂下。

当然不止是他的风度翩翩与娴熟的舞姿。他的嫉恶如仇,他做错事情后在我面前孩子一样地认错,他发誓永远不让我受别人欺侮,他情愿自己穿件薄棉衣过冬,却省出钱来为我买皮大衣、皮靴……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让我去爱他一生么?

“听,这腔调多沁人心脾啊”

“我们老板很反感我这样说话,说嗲里嗲气,让人感觉不舒服,甚至会觉得我不正经呢”

眼看事情一开始就被弄僵了,怎么办?

“如果贵公司提供给我的职位与我的专业对口,什么毛病我都会下决心改正”

“同性恋怎么了,网上有文章说医学界有可能找到男人怀孕的实现途径,如果真正变成现实,女人就成这世界多余的物种了,还不遭男人任意扔弃……所以,我是有危机意识的女人,先行一步,把老公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喽”

“赚钱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我们生活得更幸福,爱情更甜蜜,这份工作虽然赚的钱不少,但是危险性也不小,所以,我不觉得失去它有什么可惜的”

谢先生略带紧张的口气,但是依然咄咄逼人。

点这么贵的酒,真让人心疼,简直有点心如刀绞。

撂下电话,我没有马上下楼,而是突然感觉应该稍微化化妆啥的,否则上到那高贵的轿车,似乎与它身份不称。

这生意做得,太让人感觉爽歪歪了。

“贫嘴,哪有这样的理论”

那女孩儿道。

我:那有什么用,也只管住些老实本份的男生,像你这样的,早早来到花花世界,什么果子都先尝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那怎么行,我必须亲自看你上车并记下出租车车号才能放心”

拗不过他,按他的要求做了。

这个小小的细节,又让我感受到一种特别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