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成,你们的房子,我们做客的,哪能反客为主,还是你睡卧室,我与你妈睡客厅吧”

我在想,医院为什么就没有考虑到病人间互相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给每张病床间加挂一道人性化的布帘子呢?

我马上反锁上门,拉上窗帘,打开电脑,开始网店生意。

我:您好,看到您刚才留言了,问价格有没有商量是吗

面对如此重伤的老公,我理应最大限度克制自己的**,尽心尽力服侍才是,此时依然欲念不减是不是一种罪恶,一种与爱的背道而驰?

七八天没刮胡子,胡茬把他那张青春的脸庞打扮得有些老气,脸色也没有从前红晕,额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划伤痕迹。

但是我全身乏力,动弹不了。而且是躺在妇产科的病房,离外科病房相隔几个楼层。

我不能忍受身上的各种疼痛,放肆地哼唧和呻吟着。

他开车送我去的那天,正好遇上天下雨。我一看天气不好就不太愿意出门,他却说,既然与大夫约好了,不去不礼貌,弄不好以后还会在我生产时给亏我吃的。

我显然属于前种女人。

“我做房地产生意的,他是名作家……”

每天生意应接不暇。

这是我们花钱租住的家,却得像做贼一样凡事小心翼翼的,不知有多压抑。楼下那男人虽然只提到我们床上运动声响干扰了他,我们就觉得其他声响如果不加以控制也会被他听到和错误解读。

如今这个市场经济社会,物欲横流,视金钱如粪土的能够找出几位?

“与你处了两年多,见你一直不怀孕,我虽然嘴里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担忧,心里还是挺不踏实的,生怕自己或者你有什么问题,……今年如果再没动静,我肯定要动员你与我一起去看医生了”

“哼,我才不稀罕这种形式主义的东西呢,我要你来点实际的”

“明天呢,后天呢,你准备怎么办?”

我一指茶几上摆放的一堆试纸:“早上测过几遍fanwai,结论一模一样”

倘使一场感情不经历一两次火车站台或者是机场的迎送,似乎就不是太完整。

她又说了些什么,然后似乎满有礼貌地挂上了电话。

他再好又如何,终究是他,因为不是同床共枕的爱人,他就肯定没有薛伟那样好掌控,好驾驭。说走就会走掉的。现在还能给我发些短信,哪天觉得疲了乏了,可能连这个都给取消了的。

“对不起哈妹,昨天她先领我去逛精品店,呶,给我买了好几件t恤和西裤,然后带我去旋转餐厅吃西餐,完了又在那儿看夜景……所以就弄晚了,没吵醒你们吧?”

我将还能用什么留住生花的心?

生花:对对对,这个比喻很贴切

我平生收到的唯一一瓶香水是薛伟送的,那是我们初交后的一个礼拜天,我们俩一起去步行一条街逛名店。

对你的身体目前存在的问题,我觉得既然大夫说可以治好,就没必要再当一个思想包袱了,做你的爱人,更应该给你最大限度的理解、关爱与体贴。

“妹妹,今天让你难堪了,早知这样,就不该让你一起来的,今后我一个人来,坚决不让你陪了”

给他杯子的化验室护士忙叫住他:“先生,不是到厕所,我们有专用的房间供你使用”

“我哪睡得着,你还没进来呢”

薛伟自己也把杯中酒干了。举筷带头吃菜。

我不能让局面失控。

“呵呵,我们都成唯一的了”

“当然在听,可是你现在是我妹妹了,听的感觉好像与以前很大不同”

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初潮来时的情景。那时好像我还不到10岁。记得有一天上课时被老师点起回答问题,我站起身的同时,突然感觉下身有东西流出来,肯定不是尿,也不是大便拉稀。这前所未有的经历把我吓得半傻,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既然这样,你现在是自由的,为什么又想着往婚姻情感里钻呢”

很难想象,因为我毕竟不是他。

“我要摸你的胸口”

很巧,今天的穿着与那天去旋转餐厅时一样,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确实风姿绰约的。至于是否性感妩媚,那得问男人了。

失去他,我还会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么?

“嗯,极有可能”

“呵呵,你们老板肯定是女的吧?”

作为一名知识分子,我当然主张尊重知识的价值。但是,现在既然是生意场上,就必须搏杀,明知道值钱的东西偏不愿出高价,为的是尽量给自己多留一些利益的空间。

“改不好呢?”

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