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已经知道我大学学的专业,看来调阅过我入司填写的员工登记表,看到我留下的毕业证复印件了。

好不容易被一家公司相中,但安排的职位却是电话投诉专员,离我填报的总经理秘书职位似乎相差甚远。

薛伟装作熟睡中,没搭理我。

从来没去过派出所,虽然我是受害者,还是很忐忑。

“没注意观察,当时都吓傻了”

“这几天没有听到夜莺歌唱呢”

“咯咯咯,夜莺是海涅诗歌中经常提到的一种鸟儿,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它是怎么叫的”我回应道。

那屋子比我们的略宽敞,卧室中央垂下的那顶粉红色罗帐使人顿生浪漫情调,帐中摆设的一对分别标有老婆、老公字样的枕头,老婆枕头是老虎fuguodupro造型,老公枕头则是可怜兮兮的老山羊造型。

“呵呵呵,你们干事儿的声音晚上都传到我们这边儿来了”

四个男生经过商量,决定排出寝室使用时间表,按顺序轮流使用,而且每次一对男女单独使用,遇有人使用的时间段,其他人必须离开。

李嫂来自农村,听说她是个寡妇,30不到就死了男人。如今她孩子读了大学,她也跟来一边打工一边照应他的生活。

也奇怪,刚才没有那声哼唧之前,好像暂时把它给忘记似的,现在又似乎一下子被唤醒了,抑制不住了。

“像你这样的就不行,床上完全不让我出声儿,还用枕巾捂我嘴……”

“没事儿,我们也正准备起来的”老公道。

老公却不安分起来。

楼下住的是两位老人,都比较文弱。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在干些什么,但是从来没有直接找上楼找我们提过什么意见或者抗议,充其量就是这样用拐杖捣几下天花板了事。

对于越来越少睡眠的老年人而言,这样的声音除了作为噪音让他们心烦意乱,可能也会是一种乐音,唤醒他们对美好青春的回忆。

周一到苏总公司上班。

给我交待的主要任务是:负责接听所有打给他的电话,他愿意接的,再给转给他,不愿意接的,就代他回绝。

说穿了还是个电话专员做的一份工作。

不过,名义上已经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总经理秘书,而且月薪居然比薛伟还多500。还有什么理由不沉下心来好好干一场呢。

刚开始的一个月,似乎我的工作效果不错,苏总见了我总是乐呵呵的。

第二个月的某一日,我按苏总的意思回绝了一位女士要求约见苏总的电话,理由是他一早就出去了,什么时候回公司没交待。

其实,明明他就在办公室里,与一位年轻且生就一张明星面孔的女人在私聊还是在做着其他什么事情。

不久,只见一位衣着时尚的中年女人满脸怒shubaojie气地来访。

“您与苏总有约么?”我忙迎着问。

“你才来的吧,我是苏夫人”

“喔,您就是苏夫人,你找苏总啊,他……现在不在公司呢”

“如果我找,他就在公司呢?”

“我真的没骗您,他没在公司……”

“呸,说话妖里妖气的,在哪儿找的你们这些宝贝整天迷惑着他,到底是要办公司还是要办妓院啊”

苏夫人一边暴跳如雷地吼叫,一边强行推门进入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

通过被强行撞开的门,我清清楚楚瞥见办公室大沙发上正纠缠在一起的那一男一女。

结果可想而知。

那与苏总厮混的女人头发被苏夫人抓得乱蓬蓬的,漂亮的长裙也被撕扯成一边像旗袍状。

捂着受伤的脸一路小跑而去。

听到苏总不停下跪求饶的声音。

“打了这个婊子我还没解气,你那什么破秘书,说话软绵绵的,放身边勾魂的是不,马上给我炒了……明明你在,她竟然敢信誓旦旦说不在,胆子实在太大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够留得!”

“好好好,全依你老婆,我马上就炒……”

于是,我仅仅干了一个月的总经理秘书职位就这样变没了。

求职的姐妹们,吸收我的教训,可得看准喽,像苏总这样的长得猥琐的男人,一般都是驾驭不住自己老婆的主儿,千万别误入歧途,浪费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