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有听到夜莺歌唱呢”

从体魄可以想见他床上运动的功力一定不简单。

那屋子比我们的略宽敞,卧室中央垂下的那顶粉红色罗帐使人顿生浪漫情调,帐中摆设的一对分别标有老婆、老公字样的枕头,老婆枕头是老虎fuguodupro造型,老公枕头则是可怜兮兮的老山羊造型。

“我是酒店管理专业的,姓陈,你呢?”

四个男生经过商量,决定排出寝室使用时间表,按顺序轮流使用,而且每次一对男女单独使用,遇有人使用的时间段,其他人必须离开。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这几代人是吃着肯德鸡长大的缘故,还是人种的自然进化,身体成熟比上一代人确实提前了许多。虽然才大二,受着影视剧中美丽新娘们的蛊惑,受着与薛伟不断亲密接触产生的冲动的催化,我都想结婚了。

也奇怪,刚才没有那声哼唧之前,好像暂时把它给忘记似的,现在又似乎一下子被唤醒了,抑制不住了。

听爹妈这样的议论:

“没事儿,我们也正准备起来的”老公道。

人困马乏,尽管狭小的空间被塞得几乎无处下脚,也懒得多收拾。

“叫什么?”

“警察啊”

“还以为你让我哼唧呢”

“哈哈哈哈,那种危急时刻还哼唧呢,亏你想得出”

“我怎么说错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听哼唧么,我真的应该用这招以柔克刚的”

“别瞎说,这会给你引火烧身,抢东西的人要是动了色念,你就掉大了……”

薛伟哪里知道,他心爱的女人今天既被劫匪抢了手机,也被一个华而不实的人动了色念,并揩了不少的油。

陈学姐那窝囊废一样的男友既是我情外情的开始,也是一个终结。

我似乎才明白,爱与欲完全是两回事情,如果把二者混同了,女人就可能犯下连自己都不可以被原谅的错。

我觉得自己与薛伟才是真爱,不仅两人床上运动美满,平日间互相照应对方的身体,互相帮助抢图书馆座位,互相为对方写论文查资料……这些,才构成一份实实在在的爱。

真难以想象,陈学姐要是也知道了那个雨夜她男友的表现,还会愿意与他上床么,还会为博取他的欢欣而天天装成夜莺歌唱么?

当然,我在那个晚上的即便是短暂的情感的迷失,终究也是一种迷失。为这事儿,总觉得有愧于薛伟,总想着用什么法儿给补偿一下才好。

他不是手术后身体不能乱动弹么,想必心里一定也渴的慌。

于是,我为他破了例,口手并用的方式帮助他解决了一次。

这样的方式他向我求过许多次,我都一直难以接受,一直未允。

虽然网上屡有相关的文章在鼓吹,但是心理上似乎总有一种天然的排斥。

要不是为弥补自己对他犯的一个近乎不可饶恕的罪错,也许这一辈子他都难从我这儿得到这种体味。

“好爽,想不到你技术这样高超……”

这回,不是我哼唧,反而是他兴奋地叫唤起来了。

令人作呕的是,他最后居然把那粘乎乎的东西全给弄我口里了。

粘在喉咙眼儿上,反复含水仰着脖子漱口都冲不净……

这缺德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