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上的这位民丨警态度非常好,因为当时也和陈宇视频接触过,知道□的民丨警觉得这小伙子挺可怜的,就悄悄透露了点。说来也巧,昨天他们刚刚把孙老板上报的文件给“处理”过了,他告诉陈宇这些文件“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如果陈宇执意不签字,可就真的有可能要闹到赔偿了。

内心偷着乐,也没出去炫耀过的陈宇偏偏就中了这个邪劲。那位曾经进了一批残次二手货、以次充好、的赚取差价,使得锦尚在前些日子遭受重创的产品采购人员被孙老板给逮了回来。本来是好事,可是那采购人员咬定了这事全是陈宇干的,栽赃嫁祸到他身上,被他“机灵”的现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先跑路。现在经过长时间搜集“证据”,决定回来“洗刷冤屈”。

“小陈,你听说没,孙老板的儿子要来咱们这里工作。”

再怎么说吴子铭也算是情场老手,手段虽然有些土,但也实用,鲜花蛋糕烛光晚餐样样不缺;心理暗示做的那叫一个顺手,张口闭口的媳妇儿娘子;再加上独门秘诀吴式咸@猪@手,牵个手搂个腰都不在话下,时不时的还会穿插着摸脸蛋拧屁股。要说这都不算谈恋爱,哪还真是傻子都不信。

陈宇正式工作也有好几个月了,知识和技术学了个皮毛,办公室哲学却是突飞猛进。就拿最简单的食堂午餐来说,坐在同一张桌子的人不一定是什么好友,但一定是利益共同体,就算竞争不上主管,能协助主管、做个亲信也不错了;而那些单独吃饭,未被小团体接纳的人,不是被孤立就是个性太独特。而陈宇现在的地位就是处于不说话也能被调戏,中午吃饭无拼桌的状态。

恶向胆边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宇运气实在太差,每次碰到吴子铭都是吴子铭憋着火气,很久没泄了,反正吴子铭就是打定主意上定了。到了酒店,还不等自己开口,一个下属就递了张套房卡给他,赞赏的瞄了一眼那个下属,搂着陈宇就晃晃悠悠的往房间走去。

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但陈宇还是赖在冯申浩腿上不肯起来。冯申浩感觉自己腿都要被压麻了,低头咬牙切齿的说:“赶快给我起来坐直了。”但陈宇还在那里像个大豆虫一样扭来扭去,又道:“你又不是什么大美女,都没有人看你了!”

回去的路上孙老板就琢磨这件事儿,他先想到的是陈宇哄骗他,自己私吞了钱,在这儿跟他哭穷,对于这么一个不太熟悉的刚踏入社会的小伙子,孙老板可真是有点儿不放心,虽然让陈宇入了股,但是股份所占比例太小,分红也是看业绩,但是孙老板本能的有些排斥。就像是家长就算是找了保姆照顾孩子,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一旦受伤,先想到的就是保姆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孙老板也是这么认为的。

陈宇这次是真的流了口水——因为太惊讶嘴巴张的太大合不拢了。“不是不是,我那些、那些说的话都是瞎编的,说的时候根本就没进过大脑。”陈宇连连摆手,一脸惶恐,“我没你说的那么牛,都是些小打小闹的上不了台面,周哥你可是真实抬举我了。”说着还黯然的低下了头。

陈宇絮絮叨叨的开始抱怨起自己的新工作,什么总是干杂货啦,师傅不正经传授经验啦,同事们都没什么好脸色啦,就连中午吃饭总是自己一个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一一汇报。总而言之,就是他在新公司里干的很不爽,很不顺利,觉得屈才了。

客服李姐看他登陆立马敲他,说是今天有一个客户说是需要多台针式打印机和少量的彩色激光打印,但是客户要求的那种专用针式打印机店里卖断货了,而且锦尚的供应方也需要过几天才能进货,暂时无法补全货源。告知客户以后,对方表示想去别家店看看,没有答应单纯的将激光打印机的订单签在锦尚。

“那你怎么住?你要是自己租房子住,我估计月租都能干上你那点儿破工资了。”

吴子铭倒是第一个忍不住了。花天酒地的日子他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现在在老爷子跟前晃悠,不像是自己一个人在c市自由,惧怕吴老爷子的他不敢弄出太多动静;再加上过一阵儿要调去帝都,这将是一个升迁的信号,他也不能弄出什么丑闻来当绊脚石,所以他自从回了家就一直老老实实的,一点儿出格的事情都没干。

至于为什么是89折,而不是9折;是78折,而不是8折。这就是营销策略的一种体现。例如,89折与9折相差不大,但是89折给消费者的即视感是【八折多】,商家的让利貌似更多一些,消费者消费欲望也就会更强一些。“78折”也是相同的道理,而那多让利出来的百分之一,更会加强【买越多,便宜越多】的心理。

合伙制企业一般都是认识的人集资成立的,建立在相互熟悉,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企业由合伙人共同负责。然而陈宇熟悉的人都是学生或者是刚刚开始工作的职场菜鸟,没有什么自己开网店比较成功的人。陈宇又开始排排站自己的朋友圈,转来转去,还是得靠周芷凡。

大部分的富豪都是从实业起家的。相比起技术、投资等难以掌握又难以控制的家方式,传统的赚钱手段更能有效的聚拢资金。知晓这个道理的陈宇,光着脚,盘着腿,坐在床上思考闲下来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到底干点什么好。

“你他丨妈丨的欠揍是吧!”吴子铭说的挺凶狠的,手头上却没什么动作,由着他瞎胡闹,眼神却有些躲避陈宇近在咫尺的脸,不自然的说到:“刚刚那个什么朱娜又打给你来电话了,我嫌她太烦,接起来跟她说你是gay,现在是我老婆,你以前跟他都是耍她的。我告诉她,我知道了这儿事很生气,如果她来打电话勾引你,我就找人对她‘做点儿什么了’。”

有心想整整这小煞笔,吴子铭冲着已经坐上驾驶座,正要关门的陈宇喊道:“帮我把门开开。”

吴子铭坐在病床上,乐道:“怎么还是个双啊?王翰波之前可是把你夸得是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小处男,这差别也太大了吧。你他丨妈丨的赶紧滚,别在这儿给我装纯情了。”

晚上睡得挺晚,反正爷爷第二天一定会心疼他这个大孙子,不忍心把他叫醒,反而还会亲自给他蒸鸡蛋糕吃,插丨着家里的万能充、拿着手机刷论坛刷凌晨三点多,陈宇才忍不住合上了双眼,抱着被子昏死过去

被逗得一乐,陈玲玲轻轻拍了拍桌子,眉开眼笑的冲着王翰波娇嗔:“翰波,你可比子铭大好几岁吧。怎么小时候能被欺负的那么惨~”

陈宇的学校在郊区,离着吃饭的地方得有差不多20公里,路程过去了大半,车子已经行驶进了城市中心地带,陈玲玲突然话题一转,说起吃饭所请的人:“这次我和翰波过来办了点儿事,顺便过来请一位伯伯吃饭。这位伯伯和翰波的父母是老交情了,这次帮了翰波很多忙,所以特地抽出时间来请人家吃饭,表示一下感谢。”

推了陈宇一把,李育鑫说道:“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又装糊涂,就是朱娜啊。我还听我家笨笨说,你和朱娜还经常一起泡图书馆?是不是想追啊?再不追的话,人小姑娘和别人跑了,你找地方哭去吧!”

每次遇到困难难以解决,陈宇就开始挨个翻自己的手机通讯录,看一个,摇头,再看一个,还是摇头。陈宇存了号码的人,不是不靠谱,就是问了也白问,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奋斗之火,一个嘘嘘就给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