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柳芬这样经常来光顾生意的熟客,自然由老板亲自接待,显得比较重视。柳芬是这家美容院的金卡会员,享受贵宾待遇,当下美容院老板领着她上了二楼,那里是专门为贵宾服务的地方,设施齐全,服务的水平和档次也是比较高的。

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穿衣服走动,打开房门的声音,有人出了房间,走进卫生间。虽然已经有意放轻手脚,但以吴寒敏锐的听觉还是听得很清楚。

吴寒只能默默等待,而在等待梁易动手的这段时间里,吴寒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他已经收了梁易的钱,就必须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保护好梁易妻子女儿的安全。而且和柳芬和婷婷接触久了,吴寒也对她们很有好感,柳芬是个善良的女人,对吴寒就像大嫂一样亲切,而婷婷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子,虽然吴寒被她缠得有些头大,但他打心里喜欢这个有些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吴寒绝对不允许别人伤害到她们。

吃完饭后梁易陪着妻子女儿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等吴寒收拾完碗筷从厨房出来后,梁易向他丢了个眼色,示意有话要和他说,吴寒会意的随着梁易走到院子里。“从现在起,她们的安全就拜托你了。”梁易拍了拍吴寒的肩膀,“我妻子除了每天早上需要送婷婷去幼儿园,晚上再把她接回来,平时没什么事,她是不会轻易外出的。】我留了辆车给你,如果她们外出的时候,你就开车送她们去。有你在她们身边,会比较安全,就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也可以保护她们。这段时间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打我手机,我如果没空,也会派人把你需要的东西送来的。”

吴寒把环境观察一遍,牛猛又开着车子回来了,带回了吴寒让梁易买的东西。他和吴寒没什么话说,卸下东西后,又匆匆开车走了。

刘蓓吃完早餐后就又回去补充睡眠去了。吴寒东西不多,简单整理一下就收拾好了。梁易说过会开车来接吴寒,吴寒也不着急,趁还没走之前的时间,好好帮叶灵燕打扫了一下房子,把地板拖得锃亮,都可以映得出人影来。好在吴寒住到叶灵燕家后,经常打扫卫生,房子其实很干净,他整理起来也没费多少力气,花多少时间。

吴寒赶紧用手撑着沙发,坐了起来,他已经是满脸通红。“你身上怎么好浓的酒味?”叶灵燕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无意中被吴寒占了个大便宜,语气中没有一丝尴尬。她这时候才发现吴寒衣服上脏兮兮、黏糊糊的,散发出浓重的酒味。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衣服上的脏东西也沾到了自己的睡衣上。“你该不会是喝酒醉了自己吐在自己衣服上吧?怎么脏脏的?”

吴寒正暗自心疼自己这身衣服的时候,两个和这女孩子打扮差不多的女孩子从阑珊酒吧门口跑了出来,四下张望一下,也朝吴寒这边跑来。吴寒站的地方离阑珊酒吧门口并不算远,她们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他面前。

“说句实话,我们算是朋友吗?”梁易很认真的问。“是。”吴寒点点头。

梁易就坐在包间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个麦克风,正随着音乐的伴奏,高歌华哥的《忘情水》。梁易嗓音不错,竟然唱得和华哥有八、九分相似,让向来自知唱歌基本靠吼,节奏基本靠抖的吴寒汗颜不已。

接下来三人赶紧动身爬山。已经浪费了大半个早上,再不抓紧估计三人天黑了都未必能回到家。

“这是我们天璇门掌门的信物,戴上这个,你从现在起就是天璇门的掌门了。一定要谨记门规,奉行我门的宗旨。若是有犯门规,你师傅我老了收拾不了你,自会有老天来收拾你!知道吗?”曾三很认真的说。他这也只是吓唬吓唬吴寒,连自己都收拾不了他,老天能顶个屁用。

曾三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我师傅年事已高,又因为受过重伤,身体一直很不好,所以收了我们三个徒弟后不久,他就去世了。临死前他交代我们一定要谨尊他顶的宗旨,并将这一宗旨一直传下去,让我们门派的门徒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好事。师傅去世时我才有二十岁,我师妹才有十六岁,师弟更小,只有十二岁。我这个掌门师兄的自然要照顾好他们。但我因为奉行师傅定下的宗旨,经常在外游走,实在是没太多时间管教他们。那时候正是日寇入侵,外面兵荒马乱的,我又不便把他们带在身边,后来师妹早逝,我刚好在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心里很内疚。打败日寇入侵后,国内又陷入内战,我有些心灰意冷,本来想带着师弟找个地方隐居。没想到由于我对师弟疏于管教,他竟然已经堕落了,误入邪道,用师门的武功做了不少偷鸡摸狗,奸淫掳掠的坏事。我本来应该替师傅清理门户,把他除去,但因为从小看他长大,感情很深,心有不忍,而且他误入歧途,我这个做师兄的也有管教无方的责任,我实在狠不下心对他下手。我本来打算劝他浪子回头,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没想到他非但不听我的话,而且觊觎我这个师兄掌门的位子。我们天璇门历来一直保守着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掌门才知道,就放在一只小木箱里。师傅临终前把掌门的位子传给我时候,也把这个木箱交给了我,而且叮嘱我不能告诉别人,除非我把掌门的位子传给别人。我虽然很疼爱师妹师弟,但对于这个秘密一直守口如瓶,没有向他们提起过。我没想到师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虽然他不知道这秘密是什么,但已经让他很动心。本来我把位子让给他也没什么,但他心机不正,掌门的位子落到他手里,以后我们门派岂不是会堕落成一个盗匪窝?而且这个只有掌门才能知道的大秘密被他知道的话,只会助长他的贪欲,让他更有本钱去做坏事。这个木箱我一直随身携带,保管得很好,他暗地里心怀鬼胎,想除掉我,趁我没防备,从背后偷袭我,想杀掉我然后夺走木箱。在我师傅收的三个徒弟里,我这个师弟最聪明,悟性最高。虽然他比我晚进门好多,但武功却不在我之下,就算正面交锋,我也未必有把握一定能把他击败,何况他是背后偷袭。我受了重伤,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师傅临终前传给我一套只有掌门才可以学的口诀,我虽然没能完全领悟,但还是受益不少,我虽然受伤,但靠着这套口诀,我还能使出全身力量重伤了师弟。师弟没想到我被偷袭后竟然没死,还有还手之力,他哪知道我已经耗尽所有能量,随时会倒下,吓了一跳,狼狈逃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死活。我不想找他,毕竟同门那么多年,我狠不下心对他下杀手,而且我被他重伤后,虽然没死,但身体已经难以完全恢复,武功也散去大半,要不是有师傅传的那套口诀护住心脉,我也撑不到现在,想除去他也没那能力。我也没想到我师弟其实伤的也很重,他一身武功几乎全废了,怕我找他麻烦,他逃往国外。我在师门隐居了几十年,国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我没受什么影响,一直很安稳。直到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们国家已经革开放,对于外国人来我们国家管制也没那么严了。竟然有一个人从国外回来找我,他自称是我师弟的弟子,来找我报仇的。他身手很好,我不是他对手,只好逃走,躲到你们这穷乡僻壤来,靠着师门里传下来的一些药理,行医看病,当中医为生。一直以来我都没收过徒弟,因为我极少外出,也没碰到过合适的人选,这事一直拖着。但自从师弟的传人来找我报仇后,我感觉自己已经老了,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死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师门断了香火?我怎么对得起师傅,对得起师门的历代祖师?我于是开始物色人选,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遇到你,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发现你很合适。你进山砍柴时我就来找你,刚好天下大雨,我知道你平时会来这隐蔽的山洞避雨,这下更好,我直接在这里等你。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我给了你一本我们师门的口诀,但我还想再观察你几年,毕竟人是会变的,有师弟的教训在先,我可不能太草率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否则到时候如果你成了我师弟第二,而我又没有能力制住你,那岂不是麻烦大了?我观察了十几年,你的为人很让我放心。说句实话,你的资质一般,领悟能力也不是特别强,要不是看在你性子温和,但骨子里却天生有正义感,古道热肠,乐于帮助人,我还真不会要你做我的徒弟呢!”

接下来几天,刘蓓才明白吴寒说乡下拜山扫墓很辛苦绝对不是吓唬她的。吴寒家从祖父那代起就人丁不旺,三代单传。但他们曾祖父,高祖父之类的祖先却很多,加上七大姑八大妈之类的,还有萧玲玲父母那边的坟墓,竟然足足有二十多个坟墓要祭扫,这还不算他们吴氏一族的祖坟,那些什么太公之类的坟墓,据吴寒说,吴姓在信芳镇一代曾经是望族,分支很多,久了大家之间的关系也远了,也不经常联络,每年祭扫祖坟的时候大家都是各扫各的。吴寒考虑到自己要找工作,而萧玲玲已经高三,学习紧张,声音一些年份比较久远,关系没那么直接的就先不扫了,等明年后年再说。

吴寒看了看,天还灰蒙蒙的,山里日出要比平原的地方迟一些,有些无奈的说:“天还黑着呢,你怎么就起来了?”

“实话跟你说吧,”吴寒见劝说无效,准备使出杀手锏,吓唬她一下,“你又不是我对象,带你回去人家会说闲话的!”

“要我买菜,你总得给钱吧?”吴寒有些郁闷的想,他给了范肖两千块钱,身上只剩下一百多块,如果光是买菜肯定是够的,但刘蓓家的厨房里很多东西都没有,都需要重新买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点钱够不够用。但他也不好开口向刘蓓要,还好小区附近有银行,自己可以先去取点钱,反正明天回家还是要用的。

“你和她不熟?”梁易有些惊讶,“我知道当初你得罪成鹏他们几个就是因为出面救她的弟弟,现在又看到你来医院看她,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不一般呢!”

没走出多远,精壮汉子就在一间病房门外停了下来。这间病房和范瑶的病房在同一层,而且距离并不是很远,吴寒有些奇怪,难道要见自己的人就在这病房里吗?

范肖和范瑶哪里拿得出那么一大笔钱来做手术。这些年他们虽然攒下来一笔钱,但也不过有连三万,差了好多。范瑶住院后每天要输液吃药,光是这些医药费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很大的费用,而且每隔几天还要做血液透析,花费更多。

范肖似乎受不了吴寒的逼视,蹲下身子,蜷缩着身体,双手蒙住自己的脸,肩膀抽搐,竟然无声的哭了起来。

刘蓓每天都会到叶灵燕家蹭饭,而吴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鬼,中午也会做午饭给刘蓓送过去,而且因为刘蓓吃不得油腻,吴寒作菜的时候都是只做一些很清淡的菜,一连几天下来,叶灵燕就很不满的抱怨吴寒是不是准备出家当和尚,戒斋吃素了,老做素菜,自己的肚子都快淡出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