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停住不动,锖兔伸手,覆盖在他的背后上,疑惑催促:“鹿笙?”

鹿笙相信这些传说。

“认识啊。”鹿笙捻起他手中的叶子,摇晃着手中绿意,回忆道,“我当时意外掉落到这里,他送了我七辻屋的包子和回家的车票,我给她留了我的名字,有危险就可以呼唤我。”

身后的危险,是因为有妖怪觊觎他外婆留下的友人帐。那里面存在着很多妖怪的名字,一旦得到,便可以操纵友人帐里面的妖怪做事。

越想鹿笙越生气。

能见到死去多年的好友太好了。

看起来是不知道了。

锖兔好奇他想干什么,鹿笙拽着富冈义勇离开,上下扫了他一眼警惕地说道:“不要偷听。”

鬼舞辻无惨身体发抖,大声呼唤道:“鸣女,鸣女你在哪里?”

产屋敷脸上的疤痕消失了,像是有人拿着一块布,擦去了他脸上的污渍,恢复了对方俊朗的面容。

触手周围长着骨刺,化为一个巨大的血色牢笼,攒成一根粗壮的尖利武器,撞向鹿笙的心脏。

真是令鬼恶心。

锖兔看了他一眼,埋头不说话。

鹿笙引诱他说出实话:“上一,你为什么嫉妒继国缘一呢?”

黑死牟耻辱至极,却只能腰斩他的身体泄愤。

鹿笙冷淡的声音响彻在训练场之上。鬼杀队众人一个个冲上去对打,数秒之后又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离开。

为了方便交流,鹿笙和锖兔住的是同一个房间。

继国缘一没有说话。

他故意摸了一把锖兔的脖子,给他灌输歪理论:“别怕呀兔兔,这在我们那里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我们都是男孩子,假装一下情侣谁都不吃亏嘛。”

锖兔慌乱地拽下面具,轻轻拉住鹿笙再一次伸过来的手腕,慌乱催促道:“你先起来吧。”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无惨大人。

居然直接被抓包了。

那股臭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身上绝对是沾过无辜人类的血液的。

鹿笙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居然是这种好人,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

不死川实弥冷笑一声,回复道:“要真能杀死所有的恶鬼,不过是透支生命罢了,你以为在场谁是害怕的吗?”

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

这就是人世间。

锖兔冲过去焦急喊道:“义勇!”

冷静下来锖兔头脑清醒了不少,连忙询问战况:“刚才怎么回事,那个玉壶里究竟有没有鬼?”

艺术馆之中,躺在最中间的玉壶骤然裂开,碎成了一片又一片。

“是你啊,我知道你是谁了!”他神经质一般地低喃着,眼睛方向的嘴巴张个不停,额头那只眼睛眨动的频率都快了五六次,“你就是那位大人想要杀死的人,你居然是男的,我们都被骗了。”

锖兔向馆外跑去,为了不惊动敌人,水柱富冈义勇以及霞柱时透无一郎是待在外面的。

锖兔挫败地抓了一下头发,伸手按住他的脑袋,板着脸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说。”别在他面前哭怎么样都行。

鹿笙思考半晌,问道:“无惨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半天狗本体脸上的惊恐从伪装彻底变为了现实。那炙热的隔着花海都能感受到的温度让他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疯子,你这个疯子!”

鬼杀队众人齐齐抵御攻击。

甘露寺蜜璃实在有些担心,目光时不时扫了一眼室内焦急地问道:“真的没有问题吗,那群孩子要面对的似乎是上弦啊,我和伊黑先生还是一起进去帮忙吧!”

鹿笙怜悯地在他右边脑袋上摩擦了一下,温柔说道:“没关系,只是给他换身干净衣服,吃顿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