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没想到这鬼如此当机立断。面前的少女是主公要求一定要找到的人类,绝对不能被这些鬼带走。他向前移动两步,口中却涌出大量的鲜血,如同那鬼说的一样,他已经没有办法移动了。

夏目玲子的目光也正移动到他的身上,那只白皙的仿佛没有丝毫的力气的手正在拔出哀嚎着的男人身上的闪电长矛。

“这个就相当于我的名字啊。”鹿笙毫不留情碾碎她那升起的自恋心理,“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帮助,那朵花上寄托了神的祝福,必要时刻你可以念出我的名字保护自己。”他可是一点谎言都没有的,为了保证玲子能记住他的名字,还在花上用日语特意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们旁边还有一个黄色头发的少年一边崩溃地向这边看一边阻止同伴:“好了吧,赶紧停止你们的土包子行为啊,你们都吓到漂亮的女孩子了?”

宇髄天元越听,神情越是慎重,等听到那两个眼睛中写着上六的鬼全都被击杀死亡之后,背在他身后的刀剑如同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轻声嗡鸣起来。

血色刀刃从身体之中飞出,奋力撞击蓝色的云海,哪知这东西看起来柔软,居然将他的攻击全部反弹了回来。

毕竟猎手对于猎物,人类对于食物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一根藤蔓飞出,从窗户的位置把老板娘送出去,鹿笙另一只手甩出手腕粗的藤蔓,冲着蕨姬美丽的脸庞甩去。八条缎带瞬间回拢,在蕨姬周身摆动,挡住了这一道攻击。

熟悉的恶臭味又来了。

实在不行,他就自己吃了吧。

刚才还仿若仙人的男人,在这种惨烈的对比之下,如同一个冒牌货一般。

另一个也有些怕,拽着他的胳膊给自己壮胆:“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挖他出来的时候身体还是热乎的,能醒过来不是正常吗?”

这真的是太神奇了,他想要感谢少年,结果一看,刚刚还在救治他的少年早就无影无踪。

“炭治郎,刚才那个男孩呢?”

炭治郎兴奋地看着他行动自如的身体,继而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

那少年救了人之后,好像跑了……

炼狱懊恼地一拍脑袋:“他可是主公要寻找的人,居然让他逃走了,我真的是羞耻到想要钻到地缝里面。”说着他就要起身去追鹿笙,结果没走两步,身体就一抖,就要倒下去。炭治郎连忙扶住他的身体,担忧劝说:“炼狱先生你身体刚刚修复还是不要动了,我去找人吧。”

此时的鹿笙正瞪着自行车在初生太阳的照耀下自由奔跑于田野之上。

之前那几人提到了什么鬼杀队在找他,想想也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他还要回家,绝对不会牵扯进这些人的战斗中的。

码头距离出事的位置有段距离,好在他在列车的最后一截车厢找到了这么一辆弃置的自行车,虽然破烂用神力加固一下还是能跑的,两条轮子到底比两条腿快一点。日上中天的时候,鹿笙终于赶到了码头。

现在这个时间段码头工人也还没有休息,鹿笙跑到一个工人的身边,向他打听消息:“大叔,能问一下去往z国的船什么时候开走吗?”

“渡海?”工人大叔看着面前这个略显狼狈的小姑娘,疑惑问道,“你去那里干什么,最近一辆船在一小时前就开走了啊,下趟船也要到半个月之后了。”

晴天霹雳也不足以形容鹿笙现在的心情。

该死的列车,该死的鬼,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中途搞事,他现在应该已经坐上回家的轮船,再过不久就可以喝上一杯清茶满足地在家乡土地安眠了呢?

失魂落魄地绕过面前的大叔,鹿笙坐在岸边,茫然地看着面前仿若一望无际地大海。

要不……游过去?

竹中夫人是在岸边看到那个女孩的,最初见到她身上穿着类似于花街女子的和服,她心中略有些不赞同的抵触。只是注意到女孩坐在岸边茫然孤独的背影,她就不由得响起曾经的自己。

因为不能孕育孩子而诞生的无限渴望大概与女孩现在的状态有些相似。都仿佛希望着什么又不能做到一般。

不过好在,她和自己的丈夫已经收养了满意的孩子。想打这,竹中夫人的心情转好,对于少女也有了一些帮忙的心思。

“我们过去吧。”她小心翼翼踱步尽量不让码头的灰尘吹到自己的裙角上面,竹中夫人示意女仆轻拍一下少女的肩膀。少女扭头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亮。少女乌发雪肤,眉目如画,瞬间的光华让竹中夫人心中惊艳,之前不过是偶尔的好心立马真心实意地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