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阵浓烟过后,洞外烟气突然间转趋淡薄。隐隐间,可见有一行黑衣人,行了过来。

四个黄衣人突然冲了上去,闪起四道冷芒,直向四枚飞铃上面撞去。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善恶有报,只看迟早,你也不用太高兴了。”

扛堂笑一笑,道:“有公主这一句话,那就够了。”

何玉霜道:“飞铃的威力,在它制造的精巧,但那种出的巧劲,如果无人传授,也不是苦练就能有成,而且,这中间也要有一点天份才行。”

华大夫脸上呈现出敬佩之色,道:“阁下果然是高明得很,佩服,佩服。”

白天平道:“上去。”

蓝衫人沉吟了一阵,道:“对武当玄支下院施毒一事,在下亦曾参与,只是控制解药的人,为本教第二副教主……”

白天平也站起来,道:“总巡主,一个人,如是知道他非死不可,自会情急拚命,勇气百倍。”

谈话之间,已到玄支下院门外。

白天平一挫腕,剑法忽变,银光流动,连刺七剑,竟把黄衫人的攻势挡住。

他受了极重的伤,又有着无比的疲倦,就像是一个人几日几夜没有睡觉一样,眼皮重过千斤,但却强睁着不让它闭上。

白天平道:“是的,在下能够认识药物,只不过,不太精深罢了。”

中年妇人道:“是啊!以公主武功之高,怎么被他们擒住呢?”

只见那大厅中端坐着一个鬓如霜的青衣老人,在那老人的身侧,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童子。那童子身着淡蓝色紧身短装,足登鹿皮软靴,腰里挂着一柄短剑。年幼不识愁滋味,小童子紧紧的皱着眉头,小脸上,也是一片冷肃的神色。

白天平轻轻叹息一声,道:“那飞铃是什么人打出的?”

田无畏道:“才俊之士,难改高傲之性,本堡主也不和你计较了。”

申玉春道:“洞主之上呢?”

黄凤姑道:“她们伤了两个,所以,保得了清白,不过,她们的际遇,将比我更为悲惨。”

蒙面女目光转到黄凤姑的脸上,道:“姑娘也要易容。”

玄衣少女道:“你胜了,我再告诉你吧!你如败了,你连命都没有了,再告诉你这些事,又有什么用处?”

黄夫人指着椅子,道:“你坐下。”

独目人急急接道:“说,说,北屋中有密道通往假山。”

黄凤姑道:“厅中只有一张太师椅,不见人踪,也不见别的摆设,我只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另一人未再答腔,灯光收敛。小船也缓缓向前驰去。

金萍低声说道:“前面就是了,现在盛宴还未开始。”

伍元微一颔,用十分低沉的声音,轻声道:“咱们犯了两桩大错……”

白玉山道:“去干什么?”

黑衣妇人摇摇头,道:“不太清楚,听你爹说,是他在一次搏斗中,被人打败,你爹救了他,他为了报答你爹,甘愿做奴为仆。”

店小二痛得直咧嘴,一腔怒火想作,但心里又有些害怕,咬咬牙,忍住疼,道:“客官这是第一次出门吧?”

江堂道:“这些盲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手法残酷至极,他们练了一种盘腰斩的手法,凌厉、恶毒,十分难于闪避。”

白天平道:“真有这样厉害的盲人?”

江堂苦笑一下,道:“两位很快就可以看到了,我们方阵布守,虽然勉可防守那盲人队的攻袭,但对阻拦他们渗入玄支下院的力量,却是很少,这一点,请两位奉告袁老前辈。”

白天平道:”江前辈放心,这句话咱们一定带到。”

扛堂道:“盲人听觉敏锐,但它视觉最差,他们已习惯了听风辨位,出刀奇快,常人在听觉上,绝对无法强过他们。”

白天平道:“江前辈的意思是……”

江堂道:“有所长,必有所短,听觉敏锐是他们的优点,但他们没有视觉是他们的缺点。”

白天平道:“江前辈的意思,可是要我们以己之长,对敌之短?”

江堂道:“不错,所以,你们要多准备火把,以加强视力。”

白天平点点头。

江堂接道:“和敌人动手时,弄出各种音响,以扰乱对方的听觉。”

白天平点点头,道:“多谢指教。”

江堂道:“两位去吧!要武当下院中多准备一下。”

白天平道:“这些盲人,人数是否很多?”

江堂道:“大概不少,但确实的数字,别人都不太知道……”

语声一顿,接道:“这一战,事关天皇教的存亡,司马宽必将全力以赴。”

白天平道:“江前辈,除了这些盲人杀手之外,还有些什么人物?”

江堂道:“飞龙八煞,也是他精锐之一,如若这些人,混入了盲人杀手之中,其挥出的效用,又何止十倍力量。”

白天平道:“江前辈,司马宽似是早知道你可能带人背叛,但他竟然投出手拦阻的意思,所以,他似是早已不把天皇教中这股力量,放在心中了。”

江堂道:“这一点,我还未曾想到,听君一言,如梦初醒……”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看来这一次围攻武当,在司马宽言来,是一石二鸟之计,希望把天皇教中的旧人,和武当门下,拚个同归于尽。”

白天平道:“看来,大致如此了。”

江堂沉吟了一阵,道:“听说,他还训练了一批女性杀手,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一批力量,从来没有在讧湖上出现……”

突然间,一阵兵刃撞击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入耳中,打断了江堂未完之言。

紧接着两声惨叫,传了过来。

江堂摇摇头,道:“看到了吗?这些盲人手段多么毒辣,你如若误认他们是残废人,那你就要先吃大亏了。”

白天平凝目望去,只见江堂的属下,已被斩毙了两个,一个被拦腰斩断,一个被生生劈作两半。

洪承志道:“这些人似是一攻即止。”

江堂点点头,道:“他们是一种很奇怪的攻势,一攻即退,他们还有一套合作的截击办法,那是三个人配合的搏杀术,专以杀人为主。”

洪承志道:“原来如此,在下倒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