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成刚道:“我去接他上来。”

但见软帘微动,那蓝衫人缓步而入,接道:“不知者不罪,何况在下抱疚在先,两位出于自保……”

洪承志突然跃起,挡住了蓝衫人的退路,道:“总巡主,你贵姓啊?”

白天平、洪承志并肩行在一处,边走边说,谈着武当派目下的处境。

黄衫老者冷哼一声,侧身而上,道:“牛鼻子老道,你还有机会调息吗?”一侧身,向前冲来。

白天平紧随闻钟身后,道:“掌门人,解说一下内情,金剑老前辈,对闻香记恨甚深,别要一见面,就给一招狠的,在下就招架不住了。”

铁剑道长一皱眉头,道:“怎么?你是个大夫?”

何玉霜接道:“别听他的,你们只管出手。”

默察巴二娘,确有绝对控制十煞星的能耐,只要刚才她一声令下,九煞星立刻可以出手围击自己,但她并没有这样作。就这心念转动之间,巴二娘已进入了厅中。外面夜色幽暗,厅中更是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白天平心中大感奇怪,那飞铃是一个什么样子形式?

白天平道:“在下白天平。”

申玉春道:“你尽管据实回答,是真是假,我们自会分辨。”

伍元道:“申氏姐妹,是什么人?”

申玉秋道:“姑娘说得是,义父和我们近在咫尺,却不肯和我们直接见面,却用传书的方法,指使我们的行动。”

白天平道:“姑娘订下的规矩很公平,咱们可以动手了。”

黄夫人有些看不过了,一扬眉,道:“玉山,对孩子怎能这样个狠法,天平,你过来。”

黄凤姑消魂板劈下,消落了独目人一只耳朵。鲜血涌出,独目人半边脸尽为鲜血染红。

古奇脸上闪谅过一抹冷笑,道:“怎么?你没有见到二爷。”

另一个声音接道:“如若没有人来,这地方怎么有警讯传出。”

原来、那院中花本十分高大,人走在其中,整个人都隐在花木之中,无法看到林外的景物。

铁成刚冷冷说道:“伍兄,那丫头一走,你连一点笑容也不见了。”

伍元道:“老前辈,但请放心,咱们答应了不和黄家母女冲突,那就一言为定,如今,咱们已替黄姑娘做了帮手了。”

凤姑道:“娘!黄七是什么人?”

蓝衣人一伸手,抓住了店小二的肩头,只是随手一抓,那店小二却疼的妈呀一声,滚落一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儿。

华大夫道:“半真半假,我无法再说了,就算我现在真的希望告诉你们,我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铁成刚叹口气,道:“你这不是坑人吗?”

华大夫道:“天皇教中用毒高手很多,但我是座,承我衣钵,能够配制解药的,只有一个何玉霜。”

白天平道:“她是你的弟子吗?”

华大夫道:“不是,但她很聪明,学习配毒,和你们练武功一样,想学到某一种至高的境界,不是人人都可以办到,需要一种很高的智慧才行……”

吐出一大口黑血,接道:“何玉霜很聪明,我不愿这一手配毒的本领失传,所以,就传给了她。”言罢,双目一翻,气绝而逝。

这毒性太强烈,就这一阵工夫,华大夫的脸色,已然变成了一片紫色。

白天平放下了华大夫,长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善泳者死于水,像他这种配毒、用毒的高手,竟然死在自己配制的毒药之下。”

铁成刚道:“咱们替他分了这半天的药物,敢情都是假的。”

白天平站起身子,道:“带上吧!我想这些药物还有用处,至少,对天皇教的影响很大,他们一时间,没有毒物耍了。”

铁成刚道:“可是,也无法救玄支下院的剑士们。”

白天平叹道:“何玉霜,何玉霜,怎生想个法子,把她生擒,带她配制解药。”

田无畏摇摇头,道:“办不到,兄弟,何玉霜武功成就不在你我之下,更难得的是,她的飞铃手法,就算咱们能把她诱入埋伏,也无能收拾住她。”

白天平缓步向外行了几步,道:“那何玉霜和天皇教主之间,是什么样一个关系?”

田无畏沉吟了一阵,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密切,但决不是父女关系。”

彭长家道:“其实,何玉霜和教主之间,虽然有些关系,不过,这些关系还无法掩盖两人之间的仇恨。”

田无畏道:“他们之间有仇?”

彭长家道:“是的,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太少,连何玉霜本人也不知道,整个天皇教中人,也不过三五个人知道罢了。”

田无畏道:“彭兄,就是三五个人之一了?”

彭长家道:“不错,所以,我一直明白自身有一种可怕的危险,有一天,我会被天皇教主灭口。”

白天平道:“老前辈,天皇教主和何玉霜之间,有些什么仇恨,还望见告,这对玄支下院的剑士,帮助太大了。何玉霜如若相信了天皇教主是她的仇人,定然会帮忙解救玄支下院剑士们的危难。”

彭长家苦笑一下,道:“何玉霜生性很冷傲,咱们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而且,也不可能使她静静地听我们述说经过。”

白天平道:“只要晚辈能知晓内情,还可有机会说给她听。”

彭长家双目盯注在白天平的脸上,瞧了一阵,忽然啊了一声,道:“你和何姑娘相处得不错吧?”

白天平道:“我们见过几次面,也动过几次手。”

彭长家沉吟了一阵,道:“这只是几个人知道的秘密,也只有天皇教主的亲信,参与其事,我虽然追随天皇教主的时间很久,也曾被他列入亲信的人物,但一则受我本身的条件限制,二则,我觉悟的太早,所以,到现在也只混到一个总巡主的身份,也正因为我在教主的亲信中,是武功较差的一个,但也因此保全了性命。”

白天平道:“老前辈的意思是……”

彭长家道:“因此,我没有被派加入暗杀何若天夫妇的事。”

白天平道:“何若天是……”

彭长家道:“何玉霜的父亲,那时,何玉霜已远离父母的膝下,随她的师父学艺。”

白天平道:“何若天夫妇被杀的事,难道何玉霜就一点也不怀疑吗?”

彭长家道:“那时候她太小,不过五六岁吧!何况,教主那次下山,计划的周密无比,别说是何玉霜那点年纪,就是第一等老江湖,也瞧不出什么,更妙的是,当时,他摆下了很多鲜明的物品,使得何玉霜有着很深刻的记忆,当时,又不点破,使得何玉霜年纪渐长,逐渐由记忆中出疑点,不停的追索下去……”

白天平接道:“追索下去,追出些什么事?”

彭长家道:“追出些杀害她父母仇人的身份。”

白天平道:“那是些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