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凤姑道:“好,就先杀了你再说!”右掌一沉,拍向古奇的天灵要穴。

她心中有了这层计划,人反而变得镇静下来,笑一笑,道:“古大爷,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黄凤姑道:“你要泅水过去?”

穿过几重厅房,到一座院落之中。

玉兰盈盈一笑,道:“伍爷,这件事,你和我都做不了主,答不答应是堡主的事,他要是答应了,我不答应也不行,他要是不答应,我心里有一百个愿意,也办不到,谁叫我们是没法子做主的丫头呢?”

黄凤姑低声说道:“两位兄台,先请退出院外。”

凤姑道:“我父亲赤手空拳,和你动手?”

店小二微微一怔,道:“客官是他的朋友?”

白天平一欠身,道:“擒不到那姓张的,孩儿怎么回来复命?”

白玉山泛现笑容,道:“你这孩子,敢顶撞我了。”

白天平道:“孩儿不敢,爹爹恕罪。”

黄夫人有些看不过了,一扬眉,道:“玉山,对孩子怎能这样个狠法,天平,你过来。”

白天平欠身行了过去,道:“伯母指教。”

不待黄夫人吩咐,凤姑娘早已搬一把竹椅儿放在母亲身侧。

黄夫人指着椅子,道:“你坐下。”

白天平道:“人犯还在室外,孩儿带他进来。”

黄夫人道:“你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白天平道:“还好,有两场搏杀,都被小侄应付过去了。”

黄夫人道:“孩子,你很谦虚。”

白天平笑一笑,道:“伯母夸奖。”

白玉山低声道:“嫂夫人,咱们先问过那假黄七,大哥被害的经过如何?”一句话,顿使充满着和气的小室,吹起了一阵寒风,所有的人,都冻结了脸上的笑意。

黄夫人黯然叹息一声,道:“天平,你问过张总管吗?”

白天平道:“小侄未敢擅专。”

白玉山道:“去带他进来。”

白天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工夫,提了一个大麻袋行了进来。原来,他把那人装在一个麻袋之中。

白天平解开袋口,倒出一个人。果然是张总管,紧闭着双目,横卧在地上,似是被点了穴道。

黄凤姑微微一笑,道:“兄弟,你怎么擒到他的?”

白天平道:“他出来巡查,送到了我的手中。”

白玉山道:“拍活他的穴道。”

白天平应了一声,拍活他数处被点的穴道,但仍点了双膝间的要穴。张总管长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心怀旧恨,面对着这位改名换姓的张总管,黄夫人有些难以控制的激动,冷冷说道:

“黄七,你还认识我吗?”

张总管想挣扎着起来,但双膝被点,身子无法站起。望了黄夫人一眼,道:“你是黄夫人。”

黄夫人道:“胆大奴才,黄夫人也是你叫的吗?”

张总管脸上泛出一股激怒之气,但因格于形势,只好忍了下去,道:“主母别来无恙?”

黄夫人冷冷说道:“你怎样谋害主人,还不从实招来。”

张总管很冷静,目光转动,打量了黄凤姑、白玉山一眼,道:“这位是白二爷。”

白玉山道:“不敢当,白玉山。”

张总管目光转到黄风姑的脸上,道:“你是黄姑娘?”

黄凤姑道:“是我,你们派的人太无能了,所以,没有把我们母女害死。”

张总管淡淡一笑,道:“白二爷,黄大爷的死是死在你的剑下,是吗?”

白玉山道:“不错。”

张总管道:“你们兄弟阋墙之争,和我张某人有什么关连呢?”

黄凤姑怒道:“白叔叔和我爹情同手足,他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张总管道:“姑娘那时还在牙牙学语,怎知个中内情。”

黄凤姑为之语塞,半晌答不出话来。

白玉山微微一笑,道:“黄七,我们就是希望查出个中的真正内情,希望你能够合作。”

张总管道:“你们兄弟之争,和我无关。”

黄夫人道:“你推的倒干脆,那日你送一杯茶,先夫喝过之后,就死于剑下,难道和你无关吗?”

张总管道:“夫人,生死大仇,不可任凭猜想,冤枉了在下不说,使死者含冤事大。”

白天平一直站在他的身后,此刻却突然接口说道:“果然是狡猾得很……”

张总管猛转身,看见了白天平,立时脸色大变。

白天平冷漠地接道:“你希望要证明是吗?”

张总管轻轻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

白天平冷漠地接道:“你如不是从主人手中取得宝物,奉献堡主,以你这付德行,怎能当外务总管之位?”

张总管道:“你,你……”

白天平道:“你觉着奇怪是吗?”

张总管叹口气,道:“你好像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