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到过许多城市,知道中国城市广场的四周大多相似,好象这样的黄金码头,这些公司、集团不抢占就很没面子一样,它们的存在使得城市现代化气息浓厚,却使得各个丧失了自己独有的面貌。

黑夜让人卸去白日里坚强的伪装,让人真实地面对自己,可世界上啊,有些可怜的人,夜晚才是她们激情生活的开始,一天的二十四小时,她们迎来送往,哪有片刻面对自己内心的时候?

是姚卫!

晚上九点半,林晓来到市,远远就看到学生市外以大红为底色的宽大的广告牌:学生市,学生自己的市!

“你不介意吧,我缠陈医生来看他的老同学,是不是很无聊?”刘玲俏皮地问道。

林晓手指一敲:段天他休学一年,现在没在学校了,他那也上不了网。

“哦,是这样的,他这个没跟您说吧?他怕您着急,他有一个朋友是在乡村教书,邀请他过去,段天也想顺便考察考察农村的义务教育普及情况,在那呆了一阵子,走山越岭,不小心摔伤了腿,无法走动,所以不能回校办休学的事,就只有委托我了。”

林晓掐时间掐得很准,到了火车站正好赶上了那趟火车,当然这时候是高峰,林晓没有买了张站台票靠着蛮力就冲上了火车。

林晓关上手机,继续上车前进,心中混乱地唱起《青藏高原》、《向往神鹰》、《康巴汉子》、,最后哼起了韩红的《家乡》的尾句:唵、嘛、呢、叭、咪、吽……兴奋得像个孩子。

林晓有些看不懂自己,在雪顶深刻地思念着韩冰,可一下来,帐篷里摸到那个女孩,就忘记了一切,这真是很奇怪的感觉!也许是在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人更容易放纵的缘故吧。那应只是情欲,与感情无干吧,可是,当女孩走的时候,林晓怎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呢?

闭上眼,静听身上每一个细胞畅快的呼吸声,时间在这里,仿佛停住。

正好这时方芸带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过来。

看林晓不走,问道:“还有事吗?”

林晓道:“那多谢你!”

方芸每一天的心态都极为平和,几乎是有一种宗教般的力量在支撑着她,深夜所生似乎是一个春梦,方芸醒来的时候,有些记忆的痕迹,却不大相信那是自己。

段天真是乌鸦嘴,第二天,果然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段天脑筋转得快,马上说道:“林晓,你说得太对了。刚才我听你一算,我觉得这卡越是买大房的人越是占便宜,比如说二百多平方的复式楼,我看价格还是六千一平方啊,同样是八点八折的话,那就,那就少了许多。”

人们欢呼,当他们是英雄,而林晓和段天却知道自己几乎是一路游山玩水,颇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了。

行走在这其间,不用小车,不是在高位上的高傲,他们骑着自行车,一个个乡镇的经过,农民的脸,乡镇干部的脸,教师的脸,孩子的脸,老人的脸,他们才是最大的一道风景,映照在这个时代。

不一会,林晓钻出来了,全身湿了,爬上来,林晓赶紧递过干毛巾,林晓接过来使劲擦,哈着大口的白气,连连说道:“真是太震撼了。”又对段天说:“你只能进去一会,马上就得出来,我是有功夫在身,寒到了筋骨就不好了。注意,里面有奇特的声响,令人忘却一切,不愿回还。”

“哦?为何如此?”段天来了兴趣,他一直想弄明白同样的中药材,为什么野生的就要比家栽的药效要足,为什么不同地带的同一种药的药效会有差别?

这些千来米海拔的山脉算是外围的屏障,林晓和段天他们走到一天,地势是往下走的,稍显轻松。过了这一日,即开始进行峡谷穿越。

上午九点,姚雪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处白色如雪的世界,心里头明白,自己这次病得不轻,她想说话,却现无力说出来。

七公高兴了,说道:“那我们可是校友啊。”

“就是武术。”老道笑眯眯地转身向少年们走去,“开练了!”

林晓和段天径直走到他面前,二人居然没说话,这让姚卫多少有些惊讶,大凡与他接触的人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姚卫看着这两个人也没问他,就落落大方地坐下,端起已泡好的茶水,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饮而尽。

也难怪,这生活的艰辛,住在偏僻的乡村,平日都是和自己光景差不多的庄稼汉,向谁去倒苦水去?眼下来了这两个大学生,就倒开了,老宋头就是觉得眼前这两个年轻透着可亲,就是愿意和他们说话,全不管媳妇几次过来添水的时,投来的嗔怪的眼神。

有人说她疯了,同宿舍的姐妹们更是轮流上阵劝她,可都没劝回,四年的共同生活,她们知道方芸的坚持,她们惟有在心头祝福她。

他似乎不知愁滋味,他生下来就随着做地质工作的父母迁来移走的,他是个天生流浪者,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走后,楚天大学的自行车协会能继续展下去,而现在的自行车协会有因他的离去而解体的危险。

段天好不容易劝下老人,叫人安排老人在学校招待所住。又是一批人拜祭,过了两个小时,已是十一点半,临近中午时分,突然一师兄跑来小声在他耳边说:“杜斯文来了!”

现在,知识经济了,段天想,中国整整一百年,虽经过无数先烈的鲜血与生命,终于成立了新中国,经济达了,人民水平提高了,可是中华民族文化的自豪感与信心始终没有找到,我们,经历一个从一味排斥外来文化封闭自我年代到盲目接受追捧外来文化的年代,迷茫的现代中国人啊,总是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本来没这么多事的,只是学校想到了许多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一个个会议向辅导员传达精神,布置工作,这些也不是很多事,关键是舒夜还补进了系里校庆办公室,负责系里联系招待校友。这工作本来有人,但实在是忙不过来了,系主任就抓舒夜进来了。

舒夜忍不住问道:“林晓跟你说过他那个初恋女友是谁吗?”

段天说道:“比我想象中要难找啊。”

姚妈妈折腾了三天才走,姚雪星期五的晚上来约林晓一块出去吃饭。

等到段天进到书院内靠西的一所别院,里面是一个茶座,已经有十多人在那闲聊着,段天看那些人姿态、神色,知道这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那个楚天一阁聚会的地方。

舒夜习惯性地分析着别人,终于想到了自己:我的爱情呢?

“请问舒老师,据说6闻教授曾经追求过你,确有其事吗?”

完事后,6闻躺在美人儿旁边,美人闭着眼睛,睫毛很长,轻微地抖动着。美人的脸,到脖子,到胸都是一片红晕,汗珠如清晨的露珠一般;啊,那胸,那r房,奶子,天啦!6闻的视线一扫到那,就再也不愿意离开了。6闻忍不住俯下头,轻轻地咬住,美人儿哼了一声,仍没有睁开眼。6闻加大挑逗的力度和广度,美人儿身子扭动着,嘴半张,出消魂的吟唱,却仍坚持着不睁开眼睛,6闻手抚过美人儿平坦而光滑的腹部,再往下,美人儿终于忍不住出“啊”的一声,坐起了身,睁开了眼,望着6闻,一脸嗔怪。6闻的魂一下子飞过去,过去的四十年他是白活了。

“我们不合适。”女孩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