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到最后,齐真已经放弃抵抗,用筷子戳了戳午餐肉,丧丧脸,声音闷闷的:“哪里不健康了。”

齐真捧着自己的脸,扬起来有点害臊:“他真的会觉得我好看吗?”

齐真忽然有点害羞,身处玉白柔软的小手,仰头看着他:“您要不要签在我手上?”

只是那天夜里拍戏,公司又有急事处理,所以没有秒回。

齐真由于太困了,始终没有参与到谈话里面去,为了能够jiāo到朋友,也没立即躺下睡觉,抱着被子穿着小熊睡衣,小鸡啄米。

直到傍晚回寝室,齐真都坐着没站起来,向来严苛的教官倒也没说什么。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nǎi香味的。

小姑娘还眼巴巴瞅着他,男人闭眼平淡入定:“十一点多了,你明天还要上学。”

期间她收到了喻景行的微信一则:东西理好了吗?

老太太们玩嗨了,水上飞机跳伞,风味美食荧光海,四五个岛自驾游,朋友圈五花八门,小孙女给发几个消息都懒得睬。

……

……

这次仿佛是粉丝偷拍,似乎昨天去餐厅吃饭,出来的时候被看见了,幸而齐真披着长发,又套着喻景行的外套,其实不大有人能看得出来这是谁,只能依稀辨别是个女孩子。

他不会为了单纯纾解yu望而找女人上i床,因为喻景行理智冷静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

他打着伞,齐真乖巧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门牌号,唇几乎擦过他的下颌。

一个吻结束后,齐真气喘不住,喻景行却忍俊不禁微笑起来,几不可见的摇头。

喻景行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

耳边又传来嗡嗡的声音:“齐小姐,我想通过今天的了解,我们可以进一步的相处下去。不如你下周搬来我家,我们可以更深入的了解彼此,你没意见吧?”

也或许,可能只是她单方面这样认为罢了。

洛临珍抿了一口红茶,把茶杯放回茶托上,对齐真颔首道:“明天小敏约了荣宝轩,你爸前阵子不是给你相亲吗,推了没有?”

喻景行四两拨千斤,看着镜头淡淡一勾唇角道:“没有那么多要求。”

齐真添了一句:“您认得他的,我也认得,唔,我还挺喜欢他的作品的。”

她脑子里废料真的很多嗷?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

齐真就和他小声说:“其实我不想上学,有点无聊。”

nǎinǎi一时并没有说话,也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并不想接待。

齐真:…………

下车之前,齐真还是有些紧张的,就怕被狗仔拍到什么的。

男人深邃而迷人的双眼微弯,柔和了原本略显冷漠的五官:“来得很快。”

方敏宜亲亲密密挽着齐真的手臂,若有所思甜笑道:“你喜欢男神戴的这款?一直以为你比较喜欢封坦之这样的小鲜肉。”

她终归还是回复道:好。

齐真打开一瓶可乐,对着镜子满足干一杯,盘着腿开始吃薯片,咬得咔嚓咔嚓响。

喻景行听到这里慢慢沉默下来,从一个十多岁的,甚至还很好看的小姑娘口中听到这些,他是有些惊讶的。

喻景行注视她片刻,微不可见的弯起唇角,轻声说:“不如我们试着jiāo往,以婚姻为目的。”

过了片刻,她却点点头,僵硬站起身,很有礼节脆声道:“您好……初次见面,其实我小时候看过您拍的许多电影和电视剧的。刚才没有认出来,真是失礼了。”

可惜齐真显得有些油盐不进,一提到喻影帝就表情木然。

他还算好的。

喻景行与爹妈不和,年少轻狂时候染个银发离家出走,宁可转学来海城也不要回家。

上世纪九十年代,染银发,那股冷漠桀骜的劲,气得喻老爷子差点心肌梗塞。

后来不知怎么的,过了些年,就肯回家了。

黑发覆眼的俊美青年,与人说话带着微笑,看上去温和而彬彬有礼,也没有最早那股厌世感。

但就是和父母不亲了。

谁也不知道他来海城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到了现在依旧是个谜。

到现在为止,十多年过去了,旧事如云烟。

珍藏的相片里染着银发,弯膝坐在赛车上抽烟的少年,面无表情,唇角似是在笑,但眸是冷的,指尖的烟头泛着画卷中唯一的暖光。

那似乎也成了不足为道的往事。

少年成了如今儒雅深沉的男人。

岁月抚平了他所有的尖锐棱角,磨平了他的桀骜。

他依旧是淡漠疏远的人,只是学会了不再以痛为苦,不再对许多人和事抱有期待,